縱然白可卿失去理智什麼都不管不顧的時候,她什麼都不怕。可是,冷靜下來後,還是會因為男人的冷鷙和捉摸不定而感到發怵,慌亂。
他究竟要帶她見什麼人?會不會真的是爸爸!?
他的口吻,很明顯,肯定不會簡單的隻是讓她與某人敘舊。
一路上,白可卿心裏所畏懼的就一件事,就是他會如何當著她的麵打她爸爸。
他若殘忍到這種地步,她定與他拚個你死我活。
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此刻讓人油然生起一股懼怕,仿如一頭背對著她行走的猛獸,不知道下一刻轉身時會是怎樣的凶惡麵目。
空氣悶熱,天色陰沉沉的,又要下雨了。
白可卿躡手躡腳的跟在男人身後,時刻保持距離,以防他會突然的轉身…'嚇她一跳'。
走道兩旁,花草飄香,鳥吟蟲鳴。
兩人一路沉默,走過了大半的莫院,才繞過室內泳池,來到相鄰的一棟單層的建築。
建築外深灰色的牆麵,威嚴肅然,正麵的雙開門對外大剌剌開著,因為裏麵有擱檔,她也看不到裏麵的樣貌。
白可卿以為,他們會就此進去,然而他卻繞到建築的另一側。
這裏有個單開門,也是敞開著的。男人進了去,白可卿在離門還有幾米距離的地方站住。
也許是這種大門不走偏走小門的行為,真的太怪異,白可卿的不安又增了幾分。
“進來!”男人低沉不耐的聲音傳來。
白可卿深吸幾口氣,垂著頭朝門口邁去。
這是一個暗黑色調的小房間,裏麵除了一張灰色四人座皮沙發和一張木色茶幾外,就剩一台懸掛在黑金牆麵上的黑色液晶屏幕,靠角還有一頭小門,應該是通往這所建築內部的。
男人已經在沙發上坐下,上手倒紅酒。
白可卿站在門口處,不想再進:“人呢?不是帶我來…”
“過來!”
白可卿猜想那人可能還沒到,她硬著頭皮向沙發挪近幾步,然後在沙發最邊緣的位置立住,再問:“讓我見的人呢?”
男人放下酒瓶,斜眸見她有意與他保持距離,眉間爬上一絲不悅。
半秒後,他右唇角微微一揚,譏笑:“你很期待?
見他玩味的笑容,白可卿氣惱:“沒人要見的話,我還很忙!”說完,便扭身。
下一刻,被男人一把撰住,整個人扯帶下去驀地就被他壓到沙發上,還沒驚喊出聲,嘴已經被一股柔軟蓋了住。
男人在她唇上廝磨兩口,毫無情緒的說:“就這麼走不會後悔?”
話音剛落
“吱—”液晶屏幕倏然亮起。
白可卿扭頭,雙目投向屏幕,白壓壓的畫麵中,李昊打著石膏的一條腿懸掛著,靜靜的躺在病床上。而他嘴角一圈發紫的黑斑,猙獰醒目。
白可卿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麼心情,隻愣愣的盯著畫麵一瞬不瞬。
身上的男人,略粗糲的手指,將掛垂掛在臉上的一縷發絲輕輕撩起,邪鷙一笑,冷嘲:“怎麼樣?好看嗎?…他,是你想見的人嗎?”
男人的話令白可卿心底一痛,沉寂了好一會,她也冷笑了道:“莫大少爺可真有意思,連這種喪心病狂沒人性的'偉紀'都要拿來炫耀炫耀?”
一句話,莫擎蒼瞬間沉下臉色,繼而一團莫名的火在心底徐徐升燃。
他在她心裏就是這麼一個喪心病狂的人了是嗎?
“也對!接下去你看到的一幕,確實可以證實你的觀點。我—就是這麼的喪心病狂狠戾凶殘!”他冰火般的眸直盯著白可卿,左手一把抓起身邊茶幾上的遙控器,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