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別鬧。”夏離洛的眼眸往火魅的腰間斜睨了一眼,所謂的銀蛇,隻不過是圈在她身上的那一把軟劍而已,不知道的人肯定會誤以為那隻是一條腰帶,但熟悉的人都很清楚的認識到一點,銀蛇一現,必會見血才收,就跟飲血劍是一樣的稀世之物,所以才會讓冰兒那麼的害怕。
“公主,你也看見了,火兒她在威脅人家。”冰兒躲在夏離洛的身後對火魅做了個鬼臉,那調皮的樣子可一點也不見她剛才初現的那一種驚懼感。
“不是你先惹的她嗎?”夏離洛眼波流轉,在想著該如何的去應對這突發的狀況,很多的事情她都早已有了自己的對策,卻偏偏沒有把淩鬱楓的到來給算計了進去。
“哪裏有,我隻不過是道出了事實而已。”冰兒繼續不怕死的撩撥著火魅的底限,大有一副要把她惹怒的意思在裏麵。
“如果說你找死的話,我不介意送你一程。”火魅的語氣陰寒逼人,不帶半絲的溫情,可見是屬於那一種說到做到的狠角色。
“不用客氣,我對自己的這條小命可是喜歡得緊,就不勞煩俠女你動用到銀蛇了。”冰兒既喜歡去撩撥火魅的冰山臉,卻又怕死的不敢與她對峙,所以老是躲在夏離洛的身後尋求庇護。
“冰兒,我要沐浴更衣。”夏離洛看了看自己身上那滿是夾帶著草藥跟灰塵的衣衫,輕皺了一下好看的眉宇,溫言的說道,倒是把她們之間的那一種打鬧給看得很習以為常了。
“是,公主,我馬上去安排。”冰兒領命而去,在路過火魅的身邊之時還不忘再次的對她擠眉弄眼了一下,以宣示自己的勝利。
“火兒,以你的警覺性,都沒有察覺到自己被人跟蹤了嗎?”夏離洛作為毒醫雙絕的傳人,無論是用毒,還是醫術,或者是武功造詣方麵,都有著她的過人之處,是難得一見的天賦異稟之人,所以才會在周歲之後就被她的師傅給抱離了皇宮,直到十三四歲的時候才回宮,而也就是在那時候順手的救了危在旦夕的火魅。
“對不起!對方的武功修為應該是在我之上,要不就是練就了很好的隱身術。”因自己的不濟而給公主帶來困擾,這個是她所不樂於見到的,所以感到很是挫敗。
“沒事,以後多注意便是,反正我們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倒也不怕落人口實。”夏離洛嬌柔的笑了笑,很快的把這一件事情給掀了過去,不再把心思放在這之上。
“福伯,請問一下,我們公主要沐浴,我該去找誰幫我們送熱水。”冰兒剛去到前廳,便叫住了忙碌的管家,客氣的詢問著。
“這個時候嗎?我這一時還走不開。”福伯為難的看了看自己手裏正拿著的物品,左右的顧盼了起來,就是希望突然走過來那麼的一兩個奴仆,好解他現在的燃眉之急。
“沒事,你告訴我去找誰就可以了。”冰兒知道因為淩鬱楓突然到來的緣故,福伯他肯定會很忙才對,所以很體諒的提議道。
“嗯!那你直接去膳房找小鄧就可以了,他專門負責這一塊,今天府裏來了尊貴的客人,所以難免的有些考慮不周,過了今天就好了,我會給王妃安排些專門侍候她的人過去。”
福伯歉意的笑了笑,雖然自己身為王府的管家,按理說不需對冰兒如此的客氣,但對方畢竟是王妃的貼身丫鬟,所以也不好隨便的應付了事。
“好,謝謝福伯,你忙,我就先過去了。”冰兒有禮的道了聲謝,她自是知道福伯口裏的那一個貴客是誰,但卻裝出一副毫無興趣的樣子,婉然的轉身而去,反正這找人對她來說可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情了,畢竟晌午的時候可都是有接觸過的。
等到冰兒找人提來熱水,再侍候夏離洛沐浴更衣完,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情了,而此時早已暮色低垂,湖泊裏的睡蓮也早已含羞的閉合了起來,等待著它們的另一輪更加精彩的綻放。
一襲水月色的衣裙把夏離洛襯托得飄飄若仙,如墨的長發被晚風吹得有些許的淩亂,而她卻猶如毫無知覺般的依著欄杆,看著靜靜的湖麵出神,那寂寥的樣子讓人看了頓生幾分的憐惜之意,隻可惜的是薄薄的麵紗遮住了她臉上的神韻。
“王妃。”管家本來不忍心揉碎了這一片的寧靜,但職責卻不允許他過於的意氣用事,所以不得不出聲提醒她。
“哦!福伯,有事嗎?”微微的一笑,恰似明月般皎潔的眼眸落到了他的身上,一改剛才的輕愁,俏麗的回應著。
“王爺吩咐我把你給請過去,今天的晚膳要到前廳去用。”管家有些擔憂的看了她的麵紗一眼,不知道如此一來是否代表著她要把自己的麵紗給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