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靜頭痛欲裂的痛苦醒了,自己在哪兒,醫院嗎,不像,記得最後自己的眼前出現的猙獰麵孔是那麼的熟悉,那麼的親切,卻沒想到那竟是追命的愛人,可笑啊,提出離婚的是他,自己同意了,也離了,他竟然還想殺了自己,為什麼,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那男人心呢,是鐵石心腸嗎,為什麼,冉靜昏昏沉沉的一遍遍的追問著,又陷入無邊的黑暗中,所以的不甘不願都化作兩行清淚潸然而落,消失於散亂的秀發中。
再次醒來的她睜開疲憊的雙眼,環視著頭上和四周的環境,隻能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了,低矮昏暗的房中幾乎沒有家具,自己睡的床上到還幹淨,隻是那棉被太過破舊了,哎,不看不知道,原來大都市中還有如此破舊的地方,是貧民窟吧,要不就是收破爛的人住的,但是還是要謝謝質樸的他們,畢竟是他們救了自己呀。
冉靜掙紮的想爬起身才驚訝的發現自己怎麼變小了,那小小的手,枯瘦如柴,在摸摸自己的頭發,天哪那飄逸烏黑亮麗的長發變成了幹枯發黃的一堆雜草,不能接受的她掙紮著爬下床,要找個人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貼著牆朝唯一放亮的門走去,天哪這是什麼身體,能有三歲嗎,矮小枯瘦如柴,腳步蹣跚輕浮無力,在她氣喘籲籲的挪到門口時,費力的想推開房門,房門忽然被打開,一個布衣釵裙的女人匆匆推門而入,哐當一聲,把冉靜撞到在地。疼的她仿佛全身都散了架,這是招誰惹誰了了,冤那,真是比竇娥還冤,冉靜自哀自憐著,再也沒有力氣起身。
那女人見到冉靜立刻驚喜的抱著她,“千雅你醒了,你終於沒事了,咳咳,老天待我不薄啊,我的兒啊,嚇死為娘了,咳咳。”說幾句話就驚天動地的咳嗽起來,別的不知道,但是冉靜知道這女人有病,還病的不輕呢。
看著哭的涕淚縱橫的女人,冉靜冷靜的看著她,近看才發現女人的五官柔美,比例勻稱,隻是臉色蠟黃,唇形不錯,隻是病態的蒼白,如果不是有病一定是個美人,可惜了,隻是她是誰。
衣衫樸素,暗淡,到處是補丁,寒酸之極,一塊藍布包著滿頭的青絲,雙手紅腫粗糙,一看就是個天天出力幹活的人。
看著冉靜不言不語,那女人終於發現了不對勁,連忙將她抱起放到床上,“千雅你還難受嗎,你燒糊塗了嗎,為什麼不理為娘了,嗚嗚。”說著又悲悲切切的哭起來。
冉靜無奈的開口:“你是誰,這是哪兒?”總要搞清楚吧,自己也糊塗呢。
“啊!”那女人傻楞的看著冉靜,又哭了一場才道:“我的兒你真燒糊塗了,我是你娘,你是我女兒千雅,這是我們的家呀。”
半晌才消化掉那女人的話,哈哈,可笑,真是可笑啊,原來這就是自己手下那些小丫頭們天天偷偷叫喚的穿越嗎,沒想到自己一個無神論者竟然會發生這種事,但是轉眼四顧這可憐的家,冉靜微微的歎息,在這萬惡的舊社會自己一個堂堂的企業經理能做什麼,開企業嗎,算了,女人強出頭在現代那個社會都要受排擠,何況這裏。
“那我爹呢?”有娘就有爹吧,怎麼始終不見呢。
聞言那女人也就是自己這個身體的娘親臉色一變,驚天動地的咳喘起來,半晌後才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死了!”
善於察言觀色是一個女白領的必備之技能,冉靜立時明白這其中有故事,但是這些和自己沒有關係,既來之則安之吧,既然老天讓自己來這裏,說明那個世間真的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了,忘了吧,忘了冉靜,忘了王文成吧,忘了現代的高樓大廈,電腦和網絡,從現在開始自己隻是千雅,隻是眼前這可憐女人的女兒,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往事不可追,也無法追憶了。
“娘,你好些了嗎!”千雅輕拍著那女人的後背試圖安撫她。
“沒事了,娘沒事了,千雅你餓了吧,娘給你帶了吃的,你要好好補補了,你病了好久了,娘真的好擔心你挺不過去······”
“娘,我不是好好的嗎。”
“對,是娘瞎說。”探手從懷中摸出一個紙包,小心的打開,幾塊黑黑的窩窩頭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