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不醉人,人自醉,沐浴在霞光中的小女人眸光似水般流轉不定,嬌憨誘人,嫣紅的小嘴微張,嘴角還殘留著點點酒嘖,無聲無息的誘惑著對麵的男人,夜的妖精般散發著誘惑。
“雅兒,抱歉!此時今日應該是你一生中最幸福快樂的時刻,但是我毒醫卻愧對於你,無法給你盛大的儀式,無法讓你接受世人的矚目,就連那最簡單最喜慶的色彩都無法給你,唯有兩盤小菜和一壇清酒相伴!”毒醫風采飛揚的臉龐浮現絲絲的愧疚之色,眸光微暗。
“寒逸,千雅是那麼膚淺的人嗎,對那些身外之物,我毫不感興趣,千雅唯一渴求的不過是寒逸的一份真情而已,而今我得到了,也滿足了,你我每日伴著清風聽著竹林的沙沙聲且不美哉,好過那些世俗的勾心鬥角,名利和富貴不過是過眼煙雲,對我來說不值一提!”笑得輕鬆,笑得自然,不摻雜任何虛偽在其中,千雅滿心的感動,那下喉的酒如甘露般滋潤著她的心田。
盛大的儀式,世人的矚目,滿目的大紅色,自己前世都曾得到過,但是結果呢,結果是什麼,不過是淒涼的收場,最後還被前夫殺死,沒有感情,任何的浮華都是虛幻的,都保證不了什麼,就如那個舉世矚目的戴安娜王妃。
“寒逸你是那麼一個桀驁不馴的男人,沒想到在此事上竟然也如此的放不開,枉費毒醫之名喲!”勾起唇角調侃著毒醫,將心中的不愉快思緒掩去。
“丫頭,還不是因為愛你,才會讓我患得患失的,變得不像我自己了,你竟然還嘲弄於我,膽大了呀!”知千雅如自己,千雅那片刻的神遊和黯然,毒醫當然也注意到了,卻聰明的沒有追問,配合的開著玩笑。
千雅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豪爽的放下酒杯,飄身快速離去,站在遠處笑得歡暢,雙手叉腰,下顎微仰,“我就是大膽了,怎樣,你吃了我嗎?”
看著她粉色的身影,玲瓏的曲線,微紅的雙頰,飛揚的秀發,刁蠻的模樣,毒醫漾著邪魅的笑容淡看,“小丫頭,讓我抓到了,是要打屁股的,你可想好了,這麼大的人了,會很丟臉的喲!”
“怕你不成,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我早已不是當年的我了!”調皮的微皺小巧的鼻子,千雅笑得張狂,率先咯咯笑著飛速掠去。
毒醫高深莫則的坐著,喝著小酒,此時天色微暗,夕陽已沉,湖邊最後一點餘光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側耳聽著那銀鈴般的笑聲逐漸遠去後,才放下酒杯,喃喃自語到:“雅兒,我的妻,實在太調皮了,此時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卻要和我玩遊戲,抓到你後,有你好看的!”
白影姿勢優美的飛出了涼亭,不慌不忙的追了去,速度極快,如月下的白蓮般聖潔飄渺,追妻去也。
此時月亮也逐漸露臉,盈盈秋水般的懸在樹梢上,彎彎的淺笑的看著竹林間的嬉鬧和深情,晚風吹拂,竹林沙沙作響,仿若竊竊私語,仿若歡歌笑語,帶笑的看著竹林中嬉戲玩鬧的一對有情人,為他們的幸福時刻而歡呼慶祝。
女人的挑釁和嬌笑聲不斷傳來,忽遠忽近,忽高忽低,男人卻始終無聲,隻是不緊不慢的逗弄著想玩的小妻子,不遠不近的保持著距離,任由她挑釁和調笑,不氣不惱,興味十足。
竹林中枝葉茂密,月影斑駁,晦暗不明,前方的嬌笑聲突然被一聲尖叫聲取代,就連那風中的沙沙聲也急劇安靜了下來,慌得白色蓮影急飛而至,一把抱住女人連聲急問,“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誰知懷中的女人撲哧一笑,抬起頭來,眼角眉梢都帶著嬌媚:“沒事!隻是想我的男人了!”
摟著女人的男人卻沒有鬆一口氣,而是緊緊的摟住女人,心房的急劇的跳動,語氣沙啞的呢喃:“雅兒,不要嚇我,我再也無法忍受你有任何的意外了,再也無法忍受沒有你的煎熬!”摟著自己的男人明顯在害怕,粗壯的手臂微微的顫抖,無聲的訴說著自己的恐懼。
反手摟住毒醫,千雅自責,不該,不該如此的嚇他,不該開這種玩笑,彼此的心中都有著深深的黑洞,深深的恐懼,喃喃自語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絕沒有下次了!”眼眶微紅,身邊的這個男人真的愛慘了自己,所以才會害怕,所以才會如此心慌,否則他應該能想到,憑自己的武功,憑在這萬分熟悉的竹林中,自己能有什麼事。
“雅兒,我妻,我想要你!”為了安撫心中的慌亂,為了感受懷中的人兒是否安好,毒醫急切的略顯粗暴的低下頭向千雅索吻,而千雅也熱情如火的回吻著,借由肢體的接觸來排遣心中的恐懼。
斑駁的月影下,幽暗的竹林中,兩個人影合二為一,緊緊相擁,粗重的呼吸聲傳出,平添幾分誘惑和性感,羞得月兒隱去了半邊的臉龐,卻又好奇的偷瞧著,竹葉害羞的半卷起,不敢窺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