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安源的董事長,我的孫子歐陽宇軒三個月前在訂婚典禮上突然暈倒,至今未醒,醫生也找不到病因,算命的說,找個屬牛的,農曆六月初六出生的女孩子衝喜,或許就好了,我年紀大了,沒有了兒子,倒是還有一個孫子,但是還小,宇軒現在是安源的總經理,他要是真死了,安源也就完了,所以——”
“怎麼找到我的呢?”
“我有我的辦法,我想,你父親和你已經說了價錢,你還有什麼要求。”
穆思思說:“兩百萬,是你們出的價?”
“不,是你父親加的價。”
“你們原來出多少?”
“八十萬。”
這絕對隻有父親才能加到的價碼,沒有想到,眼前這個老太太還真給了,不過,兩百萬,對於歐陽家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
“這是宇軒的照片。”
看到這張照片,穆思思還是有印象的,在麗都的一期財經雜誌上有歐陽宇軒的一篇專訪,英俊儒雅,是麗都名媛爭相交往的對象。
“這是合同。”
穆思思不覺苦笑起來,合同?這樣的合同也能拿到台麵上?
一份是合同,內容主要兩點:一是如果歐陽宇軒去世,穆思思可以隨時離開,二是如果歐陽宇軒好了,去留歐陽宇軒說了算,但是,穆思思必須在歐陽家呆滿一年。而作為報酬,華敏珍支付兩百萬給穆思思。
另一份是一張白紙,穆思思疑惑地看著華敏珍,華敏珍說:“你寫一張欠條,我說你寫,今欠歐陽宇軒兩百五十萬……”
“為什麼是兩百五十萬?”
“如果還款,就說明你違約了,那五十萬是違約金。”
這老太太果然不一般!
“但是,簽字之前我有一個要求。”
“兩百萬我自己打在我的卡上。”
“可以。”華敏珍拿出一張卡,“這裏是兩百萬,你現在可以去轉賬,完了以後給你父母說一下,今天就跟我們走。”
“今天?”
“對,今天。你弟弟的事情我會派人盯著的,給你找最好的醫生你的錢最好不要到你父親手裏,必要的時候可以把手術費打到醫院的賬戶裏。我孫子的事情也很急,所以,今天必須跟我走。”
穆思思轉完賬,給母親買了手機,到醫院先交了五十萬,醫生說後天就可以動手術,辦完這一切,穆思思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看見母親蜷縮在地下,穆思思眼淚不覺掉下來,這個家就是靠看似柔弱的母親支撐起來的,因為自己上大學,母親沒有少挨父親的拳腳。
穆長峰聽說穆思思交了五十萬給醫院,睜大眼睛問:“剩下的錢呢?”
“五十萬是定金,剩下的結婚以後再給。”
王巧玲已經泣不成聲,抱著自己的女兒,手不停地拍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