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朝陽什麼時候成你哥了?”
看著歐陽宇軒的眼睛,穆思思不覺好笑起來:“歐陽先生,你是來看畫的呢還是來搗亂的?”
歐陽宇軒看到“洋思”兩個字,暗自鬆了一口氣,原來是這個“洋”。
“好吧。”歐陽宇軒說,“這幅畫我拿走了,價格你和你的朝陽哥商量一下,但是思思——”歐陽宇軒不管穆思思瞪著自己的眼睛,自顧說下去,“這幅紫竹可是得留給我。”
穆思思看著自己的那副紫竹,突然想到那天歐陽宇軒的話,紫竹是他的母親喜歡的花,原本是想找個機會送給他的,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歐陽宇軒自己提出來了,穆思思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怎麼了?不行嗎?”
“行。隻是,等開張以後好不好,我的這些畫,隻是拿來湊數罷了。”
“店名是誰的主意?”
“我。”穆思思說,“還行吧?”
歐陽宇軒沒有回答,而是一幅一幅地看起話來,然後在“童年的天堂”麵前停了下來。
這就是那幅自己和幾個孩子一起的畫,背景是石竹小學,邊上穿緋色短袖的小女孩,目光望向天空,其他的孩子也在遠眺,隻有自己正視著前方,目光堅定而清澈。
原來,那個時候,穆思思的眼裏的自己是這樣的陽光和優雅,那個時候的穆思思,懷揣著一個夢想,走出山村的夢想。
是的,她走出來了,並且遇到了自己,原來的歐陽老師變成了一個冷酷的商人,以及對她不經意闖入自己生活的刻意報複,是綠衣女人改變了自己的本性,還是自己原本就這麼邪惡?
謝朝陽回來了,帶來了三個工人,他們和穆思思一起討論店名字體設計,穆思思很投入。好像忘了歐陽宇軒的存在。
“人一旦忙碌起來,痛苦就會少一些,思思現在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態,隻是你,我還是不放心。”謝朝陽說。
“放心吧,明天,李麗珠就會悔婚的。”
“這麼快?”謝朝陽問,“你到底做了什麼?”
“不是我,是郝向東和李彩樺。”
“到底發生什麼了?”
“具體的明天到公司談吧,有些事情還需要你在場。”
農曆臘月二十八,公司大部分員工都放假了,隻有各個部門留守人員在上班,這天上午,歐陽宇軒一個人在辦公室,他知道,李麗珠會來。
九點半的時候,李麗珠來了,怒氣衝衝,看到歐陽宇軒安詳地坐在那裏,心裏突然全明白了。
“原來就是一個煙幕彈,歐陽宇軒,為什麼這麼對我?”
“我怎麼了?”歐陽宇軒站起來,走到沙發前坐下,“出什麼事情了?”
“郝向東被抓你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歐陽宇軒說,“我公司的人被抓,我怎麼會不知道呢?你為什麼有這麼大的反應。”
“你少給我裝,我爸爸和郝向東在做生意你不知道?現在,郝向東被抓,你讓我爸爸怎麼辦?我爸爸隻是一個書生,你為什麼要這麼害他?”
“是你害了他。”歐陽宇軒說,“他自己害了自己,你爸爸恨我爸爸,知道為什麼嗎?”
“你知道?”李麗珠吃驚地說。
“我也是剛知道,”歐陽宇軒說,“是你爸爸太執著,一開始,你接近我,就是帶著目的的,你承認吧?”
“但是,我對你是真心的。”李麗珠說。
“我知道。”但是,“當我命懸一線的時候,你還是選擇了逃避,當然,你會說是你父母的注意,我不怪你。因為,很多人麵對這樣的情況都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但是,你不一樣,你一開始,就不是單純滴想和我談戀愛,隻不過後來發現,我還是比較適合你,你承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