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歐陽宇軒從櫃子裏拿出另外一床被子,穆思思一眼就發現,那正是他們新婚之夜的被子,一下子呆住了。
“怎麼了?”
“沒什麼。”穆思思接過被子,坐到了床的另一頭。
“思思?”
“嗯?”穆思思看著麵前被上的花紋:百鳥朝鳳。
“思思?”
“幹什麼?”穆思思抬起頭來。
“那天晚上,你睡哪裏?”
“什麼?”
“結婚的那個晚上。”歐陽宇軒說,“你睡哪裏?”
“我?能睡哪,當然是睡在你的床上啦,反正你是昏迷不醒,對我也沒有什麼威脅。”
“真的?”歐陽宇軒說。
穆思思沒有說話,看著歐陽宇軒的眼睛,臉突然發起燒來。
“所以,你就安心地在這裏睡,你就當我還是昏迷不醒,好嗎?”
穆思思笑了:“好吧,隻要你是君子。也希望你說話算話。”
“謝謝你。”穆思思看著百鳥朝鳳說。
“謝什麼?”
“畫室的事。你知道,有一間自己的畫室是我多年的夢想,雖然很生氣,但是還是謝謝你。”
穆思思感覺到歐陽宇軒的腳伸進了自己的被子裏,和自己的腳相觸的一刹那,穆思思感覺到的是溫暖,歐陽宇軒說:“怎麼這麼涼?”
穆思思沒有把自己的腳撤回來,歐陽宇軒的腳纏住了自己,男人的腳是那樣的厚實和溫暖,穆思思突然很喜歡這樣的感覺。
歐陽宇軒似乎受到了鼓勵,整個人都移了過來,將穆思思的腳揣在懷裏,人慢慢靠近穆思思,穆思思覺得一團火向自己撲來,她沒有來得及躲閃,就被這團火擁住,就在那一瞬間,穆思思真個人都熔化了,歐陽宇軒的熱度和力度,都讓穆思思無法反抗。
因為畫室剛開業,前期宣傳還是需要人手的,謝朝陽從美院招了兩個兼職生,男生叫張榮建,女生叫張莉莉,幹幹淨淨的兩個學生,現在他們主要的工作就是課餘時間發傳單,偶然過來幫忙整理。
穆思思的工作還是選畫,劉莊說的茶室,因為房主得到暑假房子才到期,他們還是希望堅持最後幾個月。
歐陽宇軒這天下班,看穆思思的羽絨服已經掉色,就帶穆思思到蓉城居廉超市,穆思思開始堅持不願意,歐陽宇軒說:“你就是畫室的形象,店員都如此寒酸,怎麼招攬顧客?”
“你前天還說我這張臉影響生意呢,昨天說我的頭發,今天又說我的衣服,要不然,你把我送到洗剪吹算了,生產線走完,出來一個按照你的設計要求的美人算了。”
歐陽宇軒看著穆思思嗔怒的樣子沒不覺好笑起來:“不是你自己說的嗎。要努力提高自己的藝術修養,修養兩個字可不好隨便說說的,雖然藝術是從骨子裏來的,不過,對於你來說,那是要假以時日的,還是先從外表改變開始。”
“你讓******高雅一下試試,我就是一個土老帽,而且,你這樣,我總覺得自己是在吃軟飯。”
歐陽宇軒差點笑出聲來:“男的才有吃軟飯的好不好。”
“那女的要是靠男人養活叫什麼?”
歐陽宇軒剛想說叫“傍大款”,但是,又把這幾個字咽了回去:“你沒有靠我養活,這是我給你包裝,還是為我賺錢,我這叫前期投資。”
“哼,賊心不死?”
“什麼賊心?”歐陽宇軒有點莫名其妙。
穆思思笑而不答,歐陽宇軒拉著穆思思,堅持讓他說出來,穆思思的臉紅了,歐陽宇軒附在穆思思的耳朵上說了什麼,穆思思舉起手一個勁地擊打歐陽宇軒,歐陽宇軒負痛緊走幾步,穆思思從後麵趕上,歐陽宇軒一把將穆思思摟住,兩人笑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