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陌生的男子站在一座奇峰上吸納玄氣。此峰,有直破蒼穹之勢,浩瀚巍峨之勢,聳入雲間。
本是美景卻是被鮮血覆蓋,四周血流成河,隨著陡峭山峰走勢彙成一條血河流向山峰之下。雲中一聲暴喝,又是十多名穿著黑色衣服的鬼眾,他們麵目毫無表情一副僵屍臉,帶頭者一掃男子的位置,二話不說一道晶藍色光芒激射而出,隨之一把長槍出現在手中一個邁步來到男子的身前,槍花點點暴雨梨花。隨後鬼眾亦然如此,長槍浮現,緊緊跟著頭領!他們的意識不存在了,隻剩下服從!
男子眼睛睜開,一道寒光迸射而出擊破了先前領頭者進攻,緊跟著身形一動,讓人目不暇接瞬間來到了鬼眾之中,肆意的殺戮。他臉上無喜無悲,隻是機械般的殺戮,抬手一指便有一人額上多了一個碗口版大小的血洞,鮮血長流。就連這樣的鬼眾都無法抗拒此般疼痛,可想而知這一指蘊含的力道以及玄力。
幾乎是在刹那間,男子完成了所有的殺戮,隻剩下領頭者。他一轉身,看著領頭者,“鬼塚的人就是厲害,居然能打聽到我的下落!隻是,有用嗎?”
領頭者看著他不語,隨即身形一動長槍離手,金光四射!
男子一皺眉,“死!寂滅!”再也沒多餘的話語,抬手一指,灰色的光芒暴漲,他的長發無風自動一身布袍獵獵作響,在這一刻,他化身神魔!他的瞳孔也從黑色變成了灰色,身上的死氣蓋過了眾多鬼眾!
“殺!”
“寂滅!”
“黃泉!!”
“我身雖死,意誌還在!鬼塚,我的傳人一定屠戮你們全部”
......
這人到底是誰?
少年倚靠著床坐起身子,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他的心中一直有這個疑問,自從三個月前從雲霧峰上摘草藥下來,便是怪夢連發。
少年一拍腦袋,暗道:不好!今日要去滿月樓打雜物,若是晚了那克扣的張掌櫃一定不會給他好臉色,並且又會以此為由克扣工錢!
他來不及細想關於這夢的由來,很熟練的穿上衣服,將步履套上手忙腳亂的洗漱後匆匆離開了農家小舍。
此地距離天羅城倒是有幾裏路遠,但是對於這樣的年輕小夥這並不算什麼。少年名叫林言,是在天羅城外的郊野居住的少年。他自幼無父無母,是一名老者將其撫養成人,並且教他讀書寫字就在數月前與他為伴老人也因病離世,好在小夥年輕能依靠幾分工錢養活自己。
林言雖窮,但是誌氣高,房屋雖然簡陋但是讀過書的他卻用依山傍水來形容他的居處倒也有幾分自娛的心情。當然這些形容也是真的,他的房子背靠雲霧峰,側臨東海。
這時林言已經來到滿月樓,張姓掌櫃瞥了一眼林言,衝其打了聲招呼,眼底閃過一絲不爽,喻下之意不言而明!
“哼,財迷!還好我今天做好了十足的準備跑過來的。不然就著了你的道了。”林言小聲一嘀咕,倒是很守本分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在店中換上了一身的行頭,一副店小二的模樣出來後,手裏拎著塊抹布在木桌上開始了除塵的工作。
滿月樓是天羅城中數一數二的大酒樓,裏麵的人物更是三六九流都有。滿月樓的豪華程度,不可用語言描繪,光是地基卻已經有天羅城的五分之一,其裝潢更是美妙絕倫。夜晚時,張燈結彩,禮炮滿堂壯觀的情景令人歎為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