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閔臻卻先斬後奏的公布了結婚消息,一石激起千層浪,她再做不了鴕鳥,忙打電話給家裏,是父親接的,父親似乎還不知道這事,她也不敢說,心想著能瞞一天算一天。
閔臻不依,非要在這邊先舉行一場婚禮。
所以,閑暇的準媽媽生活中,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得為婚禮傷腦筋。
婚紗倒是訂了不少,設計、款式都是最新,空運來卻隻能被放到更衣室,等著過季。
新的更衣室,若打開門,便直對臥室,潘知曉有時坐在床上看書,總要抬頭瞥幾眼,想著,要到何年何月,才能穿上?
在她想著是不是該提前製定產後減重計劃時,閔臻悄無聲息地靠近,蒙住她的眼睛。
潘知曉一驚,拉開他的手回頭,閔臻已經貼到了她身後:“是你說的,要等到生完寶寶,瘦完身才嫁,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她立場堅決:“我起碼得漂漂亮亮嫁這一次。”
女人對婚禮的執拗男人不懂,閔臻不去掃她的興。
女人似有這般天性,佳宜小朋友看著這些華服,別提多眼饞。
頭紗戴在頭上,輕盈地轉好幾個身,小小個子,差點被頭紗絆一跤,這些都不妨礙她的愛不釋手,“潘阿姨,留一件給我吧。”
沒等潘知曉答應,念念忙不迭:“好啊好啊!”
念念是所有人中最忙碌的,不僅帶著好朋友來家裏參觀,更以為外公外婆還不知道喜訊,電話撥回去報喜。
孩子歡歡喜喜的,電話裏什麼都可以說,潘知曉跟父母聯絡,說話卻要處處陪著小心。
潘母的態度近來已不再那麼強硬,問她什麼時候帶丈夫回家一趟,“他前段時間來我們家,我就知道沒那麼簡單!你爸還招待他,我就知道沒那麼簡單!”
聽語氣,簡直是在懊悔……後知後覺地把女兒賣了。
潘知曉這邊許久不說話,聽到閔臻竟早就拜訪了家裏,有些震驚。
潘母會錯意,以為女兒沉默是因為為難,思忖多時,才不甘不願放低姿態,“你爸已經在取名字了,跟他說,外孫女的名字,必須,必須由我們這邊來定。”
潘知曉回過神來,連聲說是。
孩子的取名,閔臻都依她的意見,他近來晚出早歸,****接兒子放學,不出差,不熬夜工作,公司權利下放。
股東對此雖頗有微詞,但閔氏股價夠穩,副總也鎮得住,董事會足夠動靜,閔臻已然一切不用操心。
潘知曉今天出門去上產前瑜伽課,回來已是傍晚,洗了澡,去書房看看,猜閔臻可能在那裏學普通話。
開門縫,竟聽見熟悉的聲音。
聽見動靜往這邊望,見潘知曉進門,閔臻停了說話,示意她過去。
他的目光,沉靜如潭水,卻又熠熠生輝,這樣的閔臻,於她,是至始至終的癡迷。
寶寶快八個月,潘知曉肚子渾圓,慢騰騰走到他麵前。
“你去過我家,怎麼不告訴我?”
“我以為你父母會和你說。”
閔臻回答得不痛不癢,潘知曉狐疑起來,“你不會,又為難他們了吧?”
見她如此緊張,閔臻失笑,“有求於人,放低姿態,閔太,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潘知曉明顯鬆一口氣。
閔臻不禁挑眉覷她,在她眼裏,難道他就是十足的惡人,永不可逆?
他挑眉的樣子看著凶,她還以為他要生氣,瞳光一縮。
不料,他隻是柔柔抱住了她。
她沒有用吹風機,頭發有點濕,周身泛香,閔臻埋進她脖頸邊輕嗅,聲線帶著寧謐,有點不想談,“你媽咪她……真的很難對付。”
回憶慘痛,閔臻就此打住。
一直覺得沒什麼能難倒閔臻,原來他的克星是嶽母大人。
潘知曉咯咯笑起來,“誰讓你以前那麼對我們家,這叫善惡到頭終有報,我媽咪算客氣的,一生起氣來,可就沒那麼好擺平了。”
不知有沒有聽出她的揶揄,他隻是讚同地點頭,鼻尖蹭她柔柔的耳珠,“什麼時候換的沐浴乳?這麼香……”
話題一下子跳到這來。
鬧得她有點癢,躲了躲,“那我媽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頓一頓,卻又改口,“有……那就,母債女償。別動。”
被他吻得有點意亂情迷,從脖子一路淪陷到下頜,眼看又要一發不可收拾,她趕緊提醒,“別胡來,你忘記上次了?寶寶它……”
“沒關係,我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