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再次出現在神之歎息第二層的時候,崔浪和伊詩已經結束了探討,等候著她和向天問的到來。
於是,當向日葵進來的時候,看到崔浪正站在心湖的中央,舉目望著光禿禿的洞頂,不知道在想什麼,一麵的伊詩則是披頭散發,曲著身子將頭埋在膝蓋,看不到麵部表情,隻是那姿勢,透露著一股子委屈和無助。
“你對她做了什麼?”沒來由的,向日葵心頭冒火。
崔浪轉身,攤手說道:“審問。”
向日葵不說話了。審問伊詩,是向天問臨走之前交給崔浪的任務,崔浪不過是忠實地執行著這個任務,至於用的什麼手段,什麼方式,那就是崔浪自己的事,向日葵管不著。
隻是,伊詩的那副神態,很難讓向日葵相信,崔浪這家夥會是和和氣氣地和伊詩問話。畢竟當她找到兩人的時候,這兩個還正在各種鬥嘴各種吵。
“你問出了什麼?”向日葵隻得換過一個話題。
崔浪搖頭,表示什麼都沒問出來。
什麼都沒問出來,就把伊詩逼成那樣?
向日葵瞪了崔浪一眼,轉身走到伊詩麵前,輕輕拍了拍伊詩的肩膀,“妹妹,別怕,這一切有姐姐我替你做主,他要是敢欺負你,我就閹了他!”
伊詩抬起了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向日葵,就連崔浪,也愕然看向向日葵。
“他沒欺負你?”向日葵雖然接觸的世麵不多,但絕對說不上愚笨,伊詩的臉上,根本沒有絲毫的委屈,隻是有些許困意。再結合她被滅靈索綁的嚴嚴實實,確實先前那個姿勢是小憩的方式。
伊詩奇怪地看了看向日葵,又看了看崔浪,笑了。
不同於向日葵,伊詩對很多事情,都看的極其通透,僅僅是透過這短短的接觸,以及崔浪那欲言又止的神情,加上向日葵待崔浪的態度,她已經斷定出,這位未來的滅天族族長和神使之間,絕對發生過某種事。
“你笑什麼?”向日葵皺眉,同時伸手解開了伊詩身上的滅靈索。
伊詩沒有說話,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向日葵,問道:“你不怕我找你麻煩麼?沒有了滅靈索的困靈,我好歹也是七境的修為哦。”
向日葵嗤笑,“你既然知道滅靈索,知道他心通,該不會不知道這是滅天族吧?”
說到底,向日葵根本不擔心伊詩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伊詩無奈地笑了笑。確實,她不是崔浪這種對修為屁都不懂的家夥,隻是當時出現在她們麵前的滅天族人,修為都罕見有七境以下的,幾乎一百多人,隻要是看上去年紀略微大點的,放在外麵都是叱吒一方的大修。
算起來,伊詩已經被綁到兩次,又放開兩次。再結合滅靈索這個稱呼,崔浪也猜測的出,這滅靈索,應該是一種能夠困住修者體內靈元運轉的法器。
乘著向日葵看起來比較和善的樣子,崔浪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要學滅靈索。”
按照之前的安排,等過一段時間後,向天問或者向日葵應該會回來,到時候崔浪就裝作對滅靈索很感興趣的樣子,求向天問或者向日葵傳授給他,然後伺機解開伊詩身上的滅靈索,找機會進入神之歎息的第三層。
關於神之歎息的第三層,崔浪並沒有多提及。伊詩充滿了神秘,根本不是他吃透的,故而他也不敢毫無保留地把知道的一切都講給伊詩,畢竟現在他的身份,還是滅天族的神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