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破舊,這都是觀水和崔浪給斷流麵子。
手持化蝶飛,又被人連踹了幾次屁股,才跌跌撞撞地自密室中進出一趟,斷流得到的不過是一柄看似破銅爛鐵的長劍。
隻是這劍未免醜的有點過分。
劍身滿是斑駁的鏽漬,劍刃兩邊布滿斑駁的缺口,能被稱之為劍,已然是觀水和崔浪於心不忍。
“師弟節哀。”觀水強行壓抑心中的笑意,裝出一副與君同哀的表情,拍著斷流的肩膀,“入寶山空手歸,畢竟這要看機緣。”
斷流搖了搖頭,“這劍雖然不起眼,但好歹是從羅浮山門內得到的,應不是凡品。”
可惜長劍無鞘,斷流隻能將它倒提在手中,與一身雪白的衣服相互映襯,說不出的滑稽和可笑。
兩人又是取笑了一番斷流,但斷流卻依舊將那長劍當寶一樣捏著,死活不肯丟棄。
送一個人進去是送,送兩個人進去也是送。見到斷流手中的那柄殘破的劍,崔浪心情大好,一掃之前發現隻能做白工送斷流和觀水進去的鬱結,執意要求觀水也進去一趟。
當下,天眼神通再度開啟,藍色的光華映在黝黑的球體上,觀水帶著化蝶飛消失不見。
不料,觀水比斷流出來的更快。
這邊崔浪還沒收工,觀水已經倒飛了出來,手中同樣多了一柄劍。
等崔浪睜開眼的時候,觀水麵色陰鬱,斷流在旁哈哈大笑。
斷流手中的劍,尚且能夠稱之為劍,但是觀水手中的,很難讓人將“劍”這個稱呼套用上去。因為那玩意看上去像是劍的樣式,但是依然斷裂了一截,茬口猶如被風折斷的樹枝,齒鋒交錯。
“是個木的,還是個斷的。”崔浪心情極好,指著觀水手中的長劍大笑。
“再不好也是有收獲!”觀水冷哼了一聲,卻旋即不說話了。
就連在旁的斷流,也沉默不語。
無論兩人得到的劍品質如何,功效如何,但終歸這是得自羅浮山門法器密室。而作為這次進入羅浮山門最大的功臣崔浪,卻沒有丁點的收獲。
“這個給你。”觀水說著,將手中的一物拋給了崔浪。
“兩位莫要開玩笑。”崔浪臉上的笑意隱去,換做了嚴肅,“化蝶飛是蘇道長贈予你們的寶物,更是昔日羅浮宗至寶,這個是萬萬不能收的。”
不料,觀水和斷流對視了一眼,哈哈大笑。
“石兄弟可能有所不知,這化蝶飛是昔日羅浮宗至寶不假,但家師參研百餘載,也不過是隻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化蝶飛,能夠作為進入羅浮山門的鑰匙。”斷流說道,“化蝶飛對於家師來說,不過是一件聽著氣派,卻無任何實用的法寶。”
觀水接過話頭說道:“化蝶飛到了我和斷流師弟手中,也有百餘年,若不是此番遇偶遇羅浮山門,恐怕終生都不會用到。”
聽著兩人這樣說,崔浪才不再推辭,收起了手中的化蝶飛,不過還是說道:“兩位若是以後有用得到化蝶飛的地方,隻管開口便是。”
“那是肯定的,在羅浮山門內,自然少不得借用石兄弟的化蝶飛。”見崔浪收起化蝶飛,觀水的心情也舒暢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