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格格聞聽此言微微一怔,她對上東方輕舞那雙清澈如泊的雙眸,不知道為什麼,身體竟然一動也動不了了,渾身像是沒了力氣似得。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句話芳芳格格很明白。
但是想到自己身後還有樓蘭皇室作為依傍,北芪連太後都不能拿她怎麼樣,眉宇間不禁飛上了肆無忌憚。
“好啊,既然大家都在這裏,就讓大家做個見證!”
“我把醜話說在前頭,雍王,悅來公主,麗夫人,完顏烈,司馬如,你們幾位可都聽到了,這個暖貴妃是自願和我比的,如果她自不量力少了胳膊瘸了腿兒的,可是她自找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芳芳格格一邊擺弄手裏的小鞭子,一邊氣勢狂焰道。
“這個自然,這個我們都可以作證。”麗夫人陰陰一笑,背地裏暗暗得意。
剛剛在煦暖宮自己見識過東方輕舞的厲害,如果真的比試起來,芳芳格格勝算不大,不過因為這位格格是是樓蘭的公主,誰都不敢惹,她輸了反而會挑起樓蘭和北芪的矛盾,到時候就可以把責任推到東方輕舞頭上。
如果再加上自己的那個毒計,東方輕舞今兒就別想活著回去,麗夫人想到這裏,臉上不禁擺上了一副煽風點火的表情。
“這樣吧,口說無憑,立字為據,不如兩人簽下生死狀!”麗夫人為了撇清自己,想出了這麼一招。
“簽就簽。”芳芳格格爭強好勝,性格好鬥,巴不得打死人不用償命,大筆一揮在生死狀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初荷,拿筆來。”輕舞淡然無波地說道。
“是。”
初荷、莫愁相識一看,暗自一笑,他們很了解自己主子的實力,等下芳芳格格一定會後悔死簽下這份生死狀。
生死狀一式兩份,一份在麗夫人手裏,另一份被眾人傳看,依次按上了手印,算是個見證。
“完顏公子,你說這兩人誰會贏?”悅來郡主望著生死狀上“東方輕舞”幾個龍飛鳳舞的遒勁大字,不由得感歎字體瀟灑。
女子能有如此腕力寫出這般字體,必定是身懷不俗,人中之鳳。
聞聽此言,完顏烈雙眼一眯,轉頭望了輕舞那自信而淡然的小臉一眼,又看了生死狀上那龍飛鳳舞的遒勁大字,複才喃喃自語道。
“東方輕舞。”
“嗬嗬。”悅來郡主笑了,把生死狀折疊整齊,放在了桌上。
“英雄所見略同,我有預感,這位芳芳格格等一下會吃大虧。”
“那可不一定!”歐陽元辰突然插話道。
歐陽元辰是麗夫人的哥哥,吐蕃的貴族雍王,從小就有出身和門第觀念,他認為芳芳格格是吐蕃的公主,受到教育自然是最正宗也最好的,無論比什麼,芳芳格格都贏定了。
“我賭芳芳格格贏。”歐陽元辰邊說著邊拿出了一隻青陽產的如玉意放在桌上。
“這塊如意出自舉世聞名的寶礦青陽,雕工屬於上乘,玉質細膩,非常貴重,我拿這個作為賭注。”歐陽元辰之所以如此力挺芳芳格格,是有私心的。
歐陽元辰手上有一個金礦地圖,可無奈這金礦在樓蘭境內,現在樓蘭是北芪的附屬國,不允許別國人進入,而芳芳格格是樓蘭的公主,和芳芳格格搞好關係,到時候進入樓蘭采礦便可以暢通無阻,對於他的黃金大業很有幫助。
“我也賭芳芳格格。”麗夫人這時命人拿來了一隻金質鑲著明珠的鼻煙壺,也放在了桌上。
完顏烈和悅來郡主相視一看,各自解下了自己腰際的玉佩和玉玲瓏,一一放在了桌上。
“我們賭暖貴妃贏。”
說完,完顏烈和悅來郡主彼此都笑了,兩人第一次見麵竟如此有默契,頓時找到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不過,這兩人都是很有性格的人,就拿悅來郡主說吧,身邊朋友不多但各個都是翹楚人尖兒,她識人的眼光很準,為什麼會如此力挺輕舞。
因為從第一眼看到這位暖貴妃開始,就對輕舞有種說不出的欣賞。
現在五人之中有四個人都表了態,隻剩下司馬如。
“司馬兄,你賭誰會贏?”悅來郡主轉頭看向身邊這位擰眉不語的翩翩公子。
“這個……”司馬如沉思了半晌,才道。
“我還是投芳芳格格一票吧。”
其實司馬如是想投輕舞一票的,不知道為什麼直覺告訴他,這位暖貴妃與眾不同,非同尋常,她的勝算更大一些。
但礙於和歐陽元辰的親戚關係,又見歐陽元辰如此力挺芳芳格格,他隻能暫站在這一邊了。
這樣一來,三比二,芳芳格格三票,輕舞兩票,雖然差距甚小,但局麵似乎更有利於芳芳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