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你的讚賞,波爾先生。這個車廂是一個法師老朋友送給我的。而那頭石蜥蜴嘛,哼哼,隻要一點點致幻劑,你就會發現,石蜥蜴本質也是很溫順的。”兜帽男在車廂裏也沒有把兜帽摘下來。
“哦?您是怎麼做到的呢?我都不知道致幻劑對爬蟲類動物也起作用”麵具男波爾饒有興致的問道。
“當然可以,隻要在致幻劑中加入一點特殊的配料,讓這種單細胞生物產生出對雌性的幻想並不困難。尤其是交配期的雌蜥蜴,雄性石蜥蜴對它們真是言聽計從。”
“額?那幻象的加諸對象難道是?我看到這些蜥蜴對您特別順從...”
“對象當然是這輛馬車!我隻是稍微調整了幻象表現的形式,你這個笨蛋!”
“哦,原來是這樣...嗬嗬,我很抱歉。”麵具男吐了吐舌頭,不過他這個小動作也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馬車在幾乎伸手不見五指的叢林中行駛著,這些蛋生原始蜥蜴天生就具有盲視的異能,此能力類似於盲感,但遠比它精確。所以即使樹木重重疊疊,它們也能拖動著馬車準確的避開。
夜已經深了,車廂之內隻有兜帽男看書用的小螢燈還在亮著。麵具先生看上去已經睡熟了,至少他保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不動已經很久。
兩個小家夥也安靜的躺在軟墊中,丘克時不時的響起細微的打呼聲,他今天真是疲倦極了,眼角的淚水還掛在臉上。
“父親...”安靜的車廂裏傳來一聲輕輕的呼喚。
拿書的手不易察覺顫抖了一下,“是你麼,雅格。”兜帽男抬起頭看向雅格和丘克躺著的方向。
“是我...對不起打擾到您了先生。”雅格抬了抬腦袋。
“我叫卡恩·安格裏洛。那個戴麵具的家夥叫做波爾·布拉吉。你可以叫我卡恩。”兜帽男自我介紹。
“很抱歉,卡恩先生...”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我想我父親了,還有姑媽。”雅格做起身子,看著卡恩,後者在小螢燈微弱的光線照映下,臉上的疤痕顯得詭異而又恐怖。
“他們都死了,今天剛死...”雅格黯然的說道。
“...我很抱歉雅格,節哀順變...”
“沒關係先生...”
“雅格...如果你想哭就哭出來吧,沒人會怪你的,那樣也許會好受一點。”卡恩的聲音難能可貴的,表現出了柔和的一麵。
“不,我不能哭,我父親說男人的臉龐隻應該被汗和血沾濕,如果他看到我哭會很失望的。”雅格咬著嘴唇說道,淚水卻在他的臉上留下了兩條小河。
“你父親...他說得對,堅強是男人優質的品格之一,不過你還小。而且偶爾宣泄一下情感也是男人為數不多的特權之一。”卡恩合上書,將小螢燈向雅格的方向推了推。
“雅格,你有沒有什麼夢想?”
“夢想?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您指的是什麼?”雅格抬起臉透過朦朧的眼睛望著卡恩疑惑道。
“就是你從小就特別想幹的事情。”卡恩用手摸了摸臉上的疤痕。
雅格快速的擦了擦眼淚說道:“當然有,我從小就希望能離開村莊,然後去外麵的世界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