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湛王府
身穿粉色絲綢羅裙的數名丫鬟分別站在青色的鵝卵石鋪成的道路兩旁,微微低首
一名身著銀灰鬥篷的男子大步流星的朝東暖閣走去。
高大的身形走過,留下一陣冷風,在寒冬的氣候裏顯得更加的冷冽。
男子在紅木浮雕的門前停住。
卻聽見啪的一聲,杯盞摔碎的聲音。
隔著如蟬翼般透明的紗質窗紙,男子看到了屋裏一臉盛怒的女子。
說是盛怒,其實也隻是秀眉微蹙,這是男子看到她除了冰冷以外唯一的表情。
“脾氣還真是大!”伴隨著磁性而低沉的話語,男子瀟灑的推開浮雕木門,走了進來。
屋裏溫暖如春,名貴的依蘭花散發著淡雅的馨香,如同白衣女子身上的淡淡體香。
男子解開身上的銀色披風,丫鬟眼明手快,隨即接過。
“怎麼回事?”語氣裏是不容置疑的威嚴。
無意,此番言語是對在一邊唯唯諾諾的丫鬟說出。
“回七王爺的話,那位姑娘不肯吃飯,還摔落了杯盞,是奴婢該死!”
丫鬟一臉怯懦的跪倒在地上。
青色磁石鋪成地麵,咯的膝蓋生疼,卻不敢有任何表情。
心裏卻默默道:蒼天保佑,能平安無事。
自己真是到了八輩子的黴,被派來照顧這個王爺日前帶回府裏的女子。
那名女子,一襲素色白衣,白紗裹麵,根本看不出容貌,隻是一雙杏眼透露出冰冷的光,黑色長發如漆黑的夜色,傾斜與腰間及至大腿。
從進入王府裏,女子就不吃不喝,甚至從未開口說過一句話,這讓那名伏跪在地上,身穿碧色羅裙的丫鬟以為,這名女子莫不是個啞巴?
隻是人很冷,脾氣好生的大。
湛王爺排行七,人稱七王爺,與他的生母貴太妃一起居住在皇帝禦賜的湛王府之中。
七王爺衝跪在地上的丫鬟輕輕的揮了揮手,那名丫鬟立即會意。
微一頷首,便摟著七王爺的錦織銀色披風退到了門外守侯。
白衣女子沒有了以往伶俐的動作,隻是柔弱無骨的依在雲錦輕紗繚繞的床榻邊上
七王爺起身,一股英氣直逼半依在床榻之上的白衣女子。
女子以一種憤恨的眼神看著七王爺,水一般的眸子裏幾乎可以噴出火花。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這會讓我覺的你已經被我迷倒!”
從七王爺嘴裏吐出的話,讓白衣女子覺的反感,那女人不語,迅速的扭轉過頭,不在看一臉英俊卻透露出桀驁不馴的七王爺。
“怎麼?對我很不屑?”
冰冷的聲音在女子的耳邊響起“瀾以姒!不要忘記那個男人還在我的手裏。”
瀾以姒的秀眉擰的更緊。
七王爺,果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自己被帶回來才一夜的時間,他就知道了自己的名字,至於那個男人,不用多想,瀾以姒也知道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