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小時候起,伏天每每自己或者直近的親人有危險時,頭都會莫名其妙的頭痛,而且,痛的越厲害,危險就越近,也越大!
伏天機警的看著呆呆的望著自己的陳萍和兩個眼鏡男,卻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陳萍看著伏天神態怪異,以一種十分親切的聲音關心道:“伏天兄弟,你怎麼了?”
伏天趕緊搖搖頭,笑著把那張薄薄的紙遞給了陳萍:“沒什麼,小時候落下點小毛病,喏,陳姐,這是合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伏天快速的把錢和鑰匙拿在自己手裏,以往的經驗告訴他,要盡快離開這裏,這裏,有危險!
伏天剛剛把錢拿到手裏,隨即道:“媽,妹子,走!咱們這就給陳助理倒地兒,這不屬於咱了!”
隨後伏天愣住了,小朱和小楊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裏各自拿著一把匕首,分別別在了老太太和伏萍的脖子上。
小楊的匕首死死的抵住嚇得眼淚就要出來的伏萍的脖子:“哈哈哈,伏天,你這個雜碎,他媽的,敢打老子,你囂張啊?你不是很牛-逼嘛?
媽的,老子早就看你小子不順眼了,跟我們鬥?你還差得遠哪?你他娘的瞪什麼眼?不服氣呀,不服氣你往前走一步試試,看大爺敢不敢把這嬌滴滴的小娘們臉上畫上一刀?哈哈哈。。。。。。”
小朱的匕首別在老太太的脖子上,露出了本來的嘴臉:“哎,我說,那個那個什麼狗屁天,你他媽的還不把錢老老實實的放到老子的包裏,然後,在那合同上按上你的手印,你還等什麼哪?
老子最近可是有點手腳抽筋哪,這刀子說不準一哆嗦,就要了這老東西的命,哎喲,你還他娘的瞪眼,我看是要給這老東西放點血你才老實!”
小朱說完就要手上加勁,伏天趕忙道:“好好好,別動別動朱哥,我這就乖乖的把錢給你老人家放進去,啊,放進去!”伏天磨磨蹭蹭的把四疊到自己手裏還沒熱乎的錢,原封不動的塞進了小楊的皮包。
然後,在那張不會給一毛錢的合同上按了手印。
看著伏天把一切作完,小楊一把推開老太太,拿過皮包:“嘿嘿,這才是乖兒子,真是他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伏天哪伏天,要我說你什麼好,老老實實的拿著那兩萬你就走人,不就什麼事都沒有,可你偏不,這回好,毛都沒有一根,哈哈哈!陳姐,你看?”
陳萍仿佛什麼事情沒發生一樣,走向伏天:“伏天,這個社會就是這個樣子,所以,你也不必記恨陳姐,我早跟你說過,這個社會,弱肉強食,適者生存,識時務者為俊傑,我本來已經很照顧你了.
可是,你卻自不量力,非要撞個頭破血流才甘心。對啦,其實,你說的很對,這個世界呀,錢就是真理,你陳姐我就是這樣的人,除了錢,我是不會相信任何東西的!”陳萍白白的小手拍了拍伏天的臉蛋:“咯咯咯,小子,你還是嫩呀。。。。。。”
陳萍大笑著出門,頭也不回,皮鞋和著夜鶯一樣嬌美的聲音咯咯的傳來:“把這個狗窩給我推了,馬上!”
三個人得意的大笑而去,那個小楊居然還回頭衝伏天做了一個鬼臉,然後,舉起大拇指,繼而旋轉著朝下,然後,哈哈大笑,坐上那輛紅色轎車,絕塵而去。
進來的一個推土機師傅也十分牛氣的漂了伏天一眼:“哼!”就發動了機器:“滾開,別耽誤老子幹活!”
伏天扶起顫顫巍巍的老太太,領著伏萍,離開了那個百十年來唯一的寄居之處,推土機轟鳴而至,兩口棺材和那個裏麵很幹淨整潔的小屋,瞬間化為了塵土。
伏萍哭的跟一個淚人似的:“哥,我們去哪啊?”
伏天看著化為一片廢墟的房屋,以及除了老太太手裏拿得一隻拐杖,就什麼都沒有的三個人,拍了拍伏萍的頭:“有哥在,什麼都不用怕,他們欠咱們,哥要他十倍,百倍的還回來,而且,馬上還回來,我就要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伏天說著,從褲兜裏又拿出一張皺巴巴的紙,衝著太陽光:“哼哼,陳萍,我們會馬上見麵的,到時候,老子讓你連本帶利全給老子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