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塊毛料,一共四十七萬歐元,換成人民幣算是五百萬左右。安彥卿打了個電話給在門外車上守著現金的保鏢,讓他帶了錢進來結賬。
看著保鏢和兩個緬甸人將五塊毛料全都搬到車後箱裏放好,安彥卿這才真的鬆了口氣。想到那塊幾乎臉盆大的老坑玻璃種翡翠,心裏高興極了。
喬之深和嚴喬鬆還在二樓,安彥卿想了想給喬之深發了條短信便坐在車上等著他們。又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幾人才看完走了下來,喬之深買的也不多,隻有六塊。
時間已經很晚了,一行人今天一天累極了,回到酒店沾著枕頭便睡著了。第二天便是第二階段的拍賣,他們得好好養精蓄銳。
第二天,一行人幾乎都起晚了,來到交易會大廳時這裏早已人來人往的了。一樓和二樓全是一排排木製展櫃,櫃上放著各種各樣的翡翠毛料。
有全賭的,但大部分是半賭的。有些還是半切開的翡翠,更有一些是取了手鐲後,剩下的鐲心部分展賣的。
“嚴叔,我們還是分開看吧,這麼多人,又有這麼多毛料,隻怕要看上不久。”喬之深看著櫃台前密密麻麻的人,皺眉說道。
嚴喬鬆點點頭,問道:“怎麼分?”喬之深想了想,說道:“您和金老還有詹姆斯一起,就看一樓的。我和彥卿一起,我們倆去二樓看。”
嚴喬鬆想了想,雖然心裏不太讚同這麼分,但也不好提出異議,便點頭同意了。他覺得他和金老更有經驗,而安彥卿雖然優秀,但還是有人在他一旁看著比較好,喬之深明顯不行。
不過喬之深才是老板,當然是他說了算。
喬之深帶著安彥卿上了樓,看著麵前一排排展櫃說道:“左邊人比較少,我們就從那裏開始吧!”安彥卿無所謂的點了點頭。
每個展櫃擺放的毛料都不一樣,有全賭的,也有半賭的。左邊一排正好是切過一刀的明料,能夠清晰的看到裏麵的翡翠,不過翡翠究竟有多大,有沒有裂紋和癬就不知道了。
第一張展櫃就是幾塊半切開的綠色翡翠,安彥卿和喬之深各自拿起櫃上的強光手電看了起來。切開的一麵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一大片翡翠,底白如雪,豔麗的綠色在白色的底子上顯得十分鮮豔,白綠分明。
“這應該是白底青種的翡翠吧!”喬之深仔細看了看,肯定的說道。安彥卿笑著看了他一眼,讚賞的說道:“看來你進步挺大的嘛,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出種地了。”
這塊翡翠上的綠色在白底上呈斑紋狀分布,白多綠少,而且透明度不太好,透過強光才能看到微微的透明。不過這顏色看著漂亮,倒有不少人喜歡。
“那你再看看,這塊翡翠可賭性如何。”安彥卿見喬之深有些得意的樣子,忍不住想打擊一下他,看看他懨懨的樣子。
喬之深聞言,嘴角的笑意一凝,幹笑著說道:“有安大師在這裏,哪有我顯擺的地方。”說完還做了個請的動作。
安彥卿笑了笑,說道:“行裏有句話叫做,‘寧買一條線,不買一大片。’”喬之深聞言點點頭,“我也聽金老說起過,什麼意思?”
“一條線和一大片隻是綠色形狀的兩種表現而已。”安彥卿指著那一大片解釋道:“線的厚度是已知的,而深度是未知的。而片的麵積是已知的,而厚度是未知的。但其實它們的體積多少都是不確定的,隻是感官上來說人們常常被大片的綠色迷惑,而衝動的買下。”
喬之深想了想,說道:“你是讓我不要買這塊?”安彥卿笑了笑,直接走向下一個展櫃。喬之深見狀隻好跟了上去。
第二個展櫃上卻是一塊芙蓉種的翡翠,這一品種的翡翠一般為淡綠色,綠色較為清澈純正,有時候會略帶粉紅。
這塊芙蓉種的質地水頭都不錯,可惜翡翠上有些細小的裂紋。安彥卿悄悄用精神力查探了一番,裂紋從裏到外,由小漸大,整塊翡翠都被破壞了,於是直接轉身離開。
喬之深剛過來便見他又轉身離開,苦笑了一下,馬上跟了上去。第三個櫃台卻是一塊墨翠,黑的發亮,猶如墨玉一般。
喬之深看了看,說道:“墨翠的市場比較狹小,喜歡的人太少了。真喜歡這顏色的直接就去買墨玉了。而喜歡翡翠的又少有喜歡這顏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