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彥卿拿起毛料掂量了一下重量,裝作查看表皮的模樣將雙手貼了上去。修長的手指剛接觸到凹凸不平的表殼,他就感覺到了一種滋潤舒適的感覺。
精神力不自覺的隨著這種感覺延伸出去,腦海中整塊毛料的掃描圖清晰的浮現出來。
有些不一樣了,安彥卿注意到這次的掃描圖中翡翠出現的地方竟然有淡淡的白色煙霧,若不是其中夾雜著淡淡的紫色,他隻怕就一眼晃過去了。
這是什麼?安彥卿詫異的“看”著紫色煙霧,眼中有著好奇。自從這異能出現後,他的腦海中從來隻有黑白兩色,何時出現了其他的顏色?
一瞬間安彥卿有些心慌,難道是精神力出現問題了?想了想,他又探測了一次,仍是有些紫色煙霧夾雜其中,甚至表現得更加明顯了。
安彥卿皺著眉頭暗自思考了起來,半響卻仍是無法找到答案。眼光瞟到一旁的紫羅蘭翡翠,試探著伸手探測了起來。
仍是黑白兩色,沒有白色夾雜著紫色的煙霧,也少了那種奇異舒適的感覺。
對,感覺!安彥卿恍然大悟,那種感覺隻有在發現老坑玻璃種翡翠時才會出現,至於那淡紫色煙霧,看來還得再找一塊老坑玻璃種的翡翠探測一下才知道怎麼回事。
這麼想著,安彥卿也沒什麼心思繼續看下去了。看了一眼那塊小毛料的編號,走到一樓大廳前台上的投標箱旁拿了張紙條,寫下一個價格便投了進去。
喬之深陪著嚴喬鬆正在二樓看毛料,安彥卿給他發了條短信便自己打車去了仰光有名的珠寶店。也隻有在這種地方,才能最快的找到老坑玻璃種的翡翠。
安彥卿一走進去便有一個服務員笑著問好,聽到耳邊傳來的緬甸語,頓時苦笑了一下。忙中出錯,他怎麼就忘了帶上翻譯?
他根本不會緬甸話啊!這樣怎麼溝通呢?
“安先生,請等等!”正尷尬間,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安彥卿轉身一看,竟然是之前帶著他去賭石的緬甸人丁昌。
安彥卿停下等著他走過來,心裏感歎,還真是想要睡覺就有人送枕頭來,他正需要一個翻譯,丁昌就剛好冒了出來。
“還真巧啊,丁昌,你也來逛珠寶店?”安彥卿笑著問道。丁昌雙手撐著膝蓋,彎腰正喘著氣,聞言說道:“不是巧,是喬先生讓我來的。他說您來逛珠寶店了,身邊又忘了帶翻譯,肯定很不方便。”
安彥卿聞言愣了愣,心裏忽然暖暖的,嘴角不自覺的彎了彎,原本因為異能出現異常情況而有些忐忑晦澀的心情也飛揚了起來。
“那我們進去吧!”安彥卿眯著眼,語氣輕快的說道,當先朝著明亮寬廣的店內走去。丁昌抓了抓頭發,看著他突然明亮的臉色,心裏有些疑惑。
有了丁昌一切便順利了,安彥卿看了一對玻璃種蔥芯綠的翡翠手鐲,可惜不是老坑,而是新場口的。雖然有一絲舒適溫暖的感覺,但幾乎可以忽略,那種淡淡的煙霧更是沒有。
“你們這裏有老坑玻璃種的翡翠嗎?什麼樣式的都可以。”安彥卿向服務小姐問道。
服務小姐聞言似乎有些為難,說道:“客人,本店的確有一件老坑玻璃種的黃翡擺件,雕刻的是一隻老黃牛。但是那件翡翠隻能看,是不能觸摸的。”
安彥卿聞言歎了口氣,隻好失望的轉身離開。丁昌跟著他出了珠寶店,看著他四處亂逛,問道:“安先生是想看老坑玻璃種的翡翠嗎?”
安彥卿看了他一眼,忽然想到丁昌是本地人,很有些人脈關係,滿懷希望的問道:“你知道什麼地方有嗎?但我隻是想看看,不會買的。”
丁昌想了想,說道:“我的確知道有個地方有這個東西,不過那裏也是賭石的地方,如果您光看不買隻怕不行。如果你買些毛料,我倒是可以讓老板拿出來給你看看。”
“嗬嗬,如果是賭石我倒是有興趣,帶我去吧!”安彥卿聞言眼睛一亮,興趣的確不小。丁昌見他願意去,也是高興,他們這樣的翻譯也兼職線人,帶人去賭石可以吃不少回扣。
不過他想起他來時喬之深的囑咐,便打了個電話過去向喬之深說了一下這邊的情況。
正好喬之深他們已經投完了標準備回酒店休息,聽到丁昌要帶安彥卿去賭石,他便問了地址準備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