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黎鎮北就不需要多介紹了,從他的衣服便能看出來是仙劍門的雜役。
不久,那位叫做苗蘭的女子便引領著黎鎮北來到了仙劍門那隱匿於西南隅的藥廬之境。
藥廬依山傍水,巧妙地嵌於峭壁之陰,一條清澈見底的溪流自幽穀蜿蜒而出,潺潺細語般繞廬而過,為這靜謐之地添了幾分靈動。
“請問管事,能否賜予我們幾粒定心丹?”苗蘭輕倚於古樸的櫃台邊,語調中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管事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口吻中透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寒意:“沒有。”
“師尊明明說過,若是有弟子受傷,可來此藥廬取藥,怎會沒有呢?”苗蘭的語氣中不由得帶上了幾分不悅與疑惑,言語間微露嗔怪。
藥廬管事聞言,非但不為所動,反而笑得更加意味深長:“我們的定心丸是拿來救有用之人的,他是雜役,把定心丸給他吃,簡直是浪費我們的定心丸。”
“哎呀,你竟然敢這樣說話,我要告訴師尊,讓他老人家來為我們做主。”苗蘭氣急敗壞的罵道。
黎鎮北聞言,趕緊搖頭,“千萬不要衝動,我們不要因為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就去打擾師尊他老人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我們走吧。”
“嗬嗬,你們這些低級弟子,想見到師尊,我看是比登天還要難咯。”管事好笑的說道。
“算了,沒事的,我這點是小傷。”黎鎮北拉著苗蘭的手,將她拖出了藥廬。
“師尊說過,隻要受傷了,都可以到藥廬這裏來拿藥治療的,這些人竟然不給,真是豈有此理。”苗蘭憤懣的罵道。
“我沒事啦,一點小傷而已,真是太感謝你了,我還得去幹活呢。”黎鎮北對著苗蘭感謝道。
“那你自己注意一點啊,小心一點。”苗蘭又關切的說道。
“嗯嗯。”黎鎮北微笑著點了點頭。
夜色濃重,勞累了一天,黎鎮北終於回到了宿舍,澡都沒有洗,他躺在床上隻想睡覺。
睡了沒有一會,黎鎮北迷迷糊糊的醒來,感覺有什麼東西剛從房間內離開,他的身邊多了一張紙,紙上寫著:若想報仇,就到太華頂來。
剛看完,那紙突然燃燒起來,最後化成了灰燼。
黎鎮北立即起身,頓時整個人都有了精神,無論紙上寫的是真是假,他都決定按照紙上的指示到太華頂上去看一看,報仇的欲望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強烈了。
趁著夜色如墨,萬籟俱寂之時,黎鎮北偷偷離開宿舍,然後急急的朝著太華頂趕去。
黎鎮北氣喘籲籲的趕到太華之巔,彼時,一輪皎潔的圓月高懸夜空,仿佛觸手可及,灑下柔和而神秘的銀輝,令人心生敬畏,又覺恍若夢境。
正當他沉浸於這份震撼之美時,一陣空靈悠長的笑聲,穿越時空的壁壘,清晰地在他耳畔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與古老的氣息:“哈哈哈,黎鎮北,你總算來了。”
這聲音突兀而至,如同遠古的風,拂過心湖,激起層層細膩的漣漪,讓黎鎮北的心境不由自主地蕩漾開來。他猛地一怔,目光如炬,警覺之色瞬間爬上了眉梢:“何方神聖?!”
隨著話語落下,銀色的月光下,一抹飄逸的白影緩緩自虛空降臨,輕盈而神秘,如同自月宮漫步而出的仙人,為這靜謐的夜晚添上了一抹不可言喻的奇幻色彩。
“來,把這個吃了。”老者緩緩伸出手,掌心托著一顆散發著淡淡光澤的丹藥,遞向了麵前一臉茫然的黎鎮北。
“你到底是誰,我為什麼要吃你的東西?”黎鎮北的眼神中滿是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