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思索，張元明白了對方如此的用意。
“如果每個月出售給明符居的一階下品驅邪鎮魔符，不到五張，會如何？”
“出售數量低於五張，將會按照正常價收購。”
“以張符師的能力，這點要求，定然能輕鬆完成。”夥計笑著恭維了一句。
這句話，不失對張元的一種試探。
正常情況下，普通一階下品製符師，大約製作十五到二十張驅邪鎮魔符，才能成功一張。
成功率稍微差一些的一階下品製符師，製作二十五到三十張驅邪鎮魔符，才能成功一張。
以煉氣三層修士的靈力，不管成功與否，一天最多能製作五張驅邪鎮魔符，一個月一天不休，至多製作一百五十張。
按照一階下品製符師的正常水準，一個月下來，大約能夠成功製作七張到十張驅邪鎮魔符。
除去自己必須留下，用以防身，最多出售五到七張。
驅邪鎮魔符，比同等階其他符籙製作難度高，消耗靈力多，成功率低，但銷路尤其好。
特別是每一次蟲潮期間，幾乎都是供不應求。
製符師因為驅邪鎮魔符製作的成功率太低，幾乎賺不到靈石。
不願意多製作這種符籙。
甚至，那些水平差，成功率低的製符師，還會賠錢，隻能靠著製作其他符籙，來找補回這部分虧損。
各大符籙店，又對製符師出售符籙有限製。
製作的其他符籙，想要賣出個好價錢，必須要出售足夠的驅邪鎮魔符。
否則就會死命的壓價。
至於說自己製作，自己在外麵擺攤出售，根本不現實。
除了驅邪鎮魔符銷量較好，其他符籙銷量堪憂。
往往擺一天，顆粒無收。
一直擺攤，製符時間被大量壓縮，這便形成了一個幾乎無解死循環。
這也是明符居，要求外聘製符師每個月出售五張驅邪鎮魔符，才會提高收購價格的原因。
“我如果答應成為明符居外聘製符師，這三張驅邪鎮魔符，能賣多少靈砂？”
張元麵色如常，沒有回應對方的恭維。
“兩枚下品靈石，外加一遝普通符紙。”
“張符師，有什麼顧慮，可以說出來，我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相對於其他符籙店，我們明符居給出的條件最為寬鬆。”
夥計坐在對麵，換了一杯熱茶，放在張元麵前。
靜靜等著張元回應。
“我可以成為明符居的外聘製符師。”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夥計脫口而出。
“我需要以成本價購買三種一階下品符籙的製作方法。”
明符居夥計默然。
一階下品符籙製作方法，其實不貴，但是對於生存困難的普通散修來說，卻是不便宜。
一階下品攻擊類符籙製作方法，出售價為五十到一百靈砂。
一階下品防禦類符籙製作方法，出售價為一百到兩百靈砂。
但是，這個成本價，實在不好界定。
對明符居來說，幾乎不存在任何成本，賣一個符籙的製作方法，就多賺一份靈石。
“既然為難，那就算了，還是說說咱們這次的交易。”
“我這三張驅邪鎮魔符，放在店裏，售價最少二百五十靈砂，按照出售價的八成收購，大概是一百九十六靈砂。”
“如果明符居能給兩枚下品靈石，我就賣了。”
張元不疾不徐，笑著緩緩開口。
“既然道友想要一階下品符籙製作方法，那我就做主，送予道友了。”
一道年輕、豪邁的聲音傳了過來。
緊跟著，一位風度翩翩的少年，推門而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