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沒有同情心，我如果沒有同情心，能過來看你麼！”沐清澤白了洛雁一眼。“不過，師淩把你趕出去，又不寫休書，還不讓王府上下議論關於你的事情，這是個什麼節奏咯！”
“你知道的太多了。”洛雁擺出一副想要殺人滅口的表情。
沐清澤忙忙轉移話題。“嗬嗬嗬，那啥，你都回來了，怎麼還是這麼一副模樣？難道你們家裏人都不知道你原本的樣子？”
洛雁挑了挑眉頭。可能除了事件的“因果源頭”洛泉，還有這個無意撞見她的真實麵貌的“老鄉”，這世上找不出第四個知道她真實麵貌的人了吧。雖然上次她也以真麵目出現在品香樓，但是那些人都不會知道，在他們麵前驚豔四座的，就是人稱“閭陽第一醜女”的洛雁。
“小沐子，我們出去逛逛吧。”洛雁突然說道。
“什，什麼？你叫我什麼？”沐清澤的嘴角猛地抽了抽。
洛雁卻沒理睬他，直接就走出了大門。現在她可是自由之身，管他什麼師淩什麼小妾的，都滾一邊兒去。
閭陽不愧是南曜的皇城，街頭很是熱鬧，洛雁饒有興致地瞎逛著，沐清澤在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偶爾也跟著洛雁瞅瞅街上的小玩意。
街上的行人偶爾會向他們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大概是覺得像沐清澤這般衣著光鮮，長得也算標致的男人，陪著這麼個相貌……醜惡的女人逛街，有點“暴殄天物”。好在古代的女子出閣之前，一般很少出去露麵，所以雖然洛雁“醜名遠揚”，真正認識的她的人也沒有幾個。
“喂，這小街小巷的有什麼好逛的啊，你要是心情不好我帶你爬爬山如何？”沐清澤終於是忍不住了。都說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是不喜歡陪女人逛街的，他也不是那其餘的百分之一，在古代也是一樣。
洛雁白了他一眼。“爬山有什麼好玩的，都是些長一樣的花草樹木，又不能和你說話！”說著，洛雁又瞅了瞅攤位上的鈴鐺掛飾，笑眯眯地衝著賣東西的大嬸問道：“大嬸，這個怎麼賣啊？”
“這個大一點的十五文錢，小的是十文錢。”大嬸同樣笑眯眯地回應，眼神裏流露出幾絲對洛雁那不堪入目的相貌的同情，末了又補一句，“姑娘你要是要的話，給你便宜點好了。”
洛雁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又是以“文”計算的單位——她那店裏隨便一個就賣幾十、幾百兩銀子的釵子是不是太奢侈了點？
“喂，十五文錢。”洛雁悠悠然看向沐清澤。
沐清澤愣了幾秒，才突然回過神來。“嘎？我付嗎？”
洛雁眼睛頓時就瞪大了。“納尼？和女孩子逛街，你居然讓女孩子付錢？”
“……”沐清澤剛想反駁一句“我就沒把你當女孩子看”，但是考慮到洛雁正在感情的低估期，不忍心落井下石（其實是怕她X急跳牆對他不擇手段），隻得把話咽進了肚子裏，弱弱地從袖中掏出一個荷包。
洛雁眼睛一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沐清澤手裏搶過荷包，興致勃勃地翻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