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燦爛(完)作者有話要說:referenes:
1.“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選自《一代人》)
2.根據研究,距今10一7萬年時,全球氣候變暖,海平麵迅速升高,白令陸橋成海峽,這時的人類祖先從亞洲北部迂道美洲、或從海洋橫渡美洲,從理論上講可能但尚無任何依據。距今7萬年到1萬年是地球最後一次冰期,全球氣候明顯變冷,冰川大幅度向南推進。在這次冰期中,全球冰川麵積擴展到4,960萬平方公裏,使得麵積為36,000萬平方公裏的大洋水位下降了近100米。距今7—4萬年間,屬這一次冰期的早期階段,我國稱早大理冰期,歐洲稱玉木早冰期,北美稱早威斯康辛冰期。
3.這首名叫Vincent(文森特)starrynight的歌可算是美國民謠音樂中的經典。它的演唱者是著名民謠歌手唐-麥克萊恩(DonMclean),他用這首感人的歌獻給凡高,在感動其本人的同時,也感動了全世界熱愛生活,心存希望的人們.在荷蘭阿姆斯特丹的凡高紀念館前,人們總能聽到這首歌,她一遍一遍的放著,永遠讓人感動,讓人懷念。
“雪兒,醒醒!醒醒!”
被身旁的他將我從夢魘中救出。
“又做惡夢了?”雖然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仍可以感覺到他的關切。
“嗯~,沒事!”
臉上一片濕潤,我又流淚了?靜靜的睜著眼,不敢睡去,害怕再次回到夢中。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可……我的光明又在何處?
夢中的情景猶如大石一樣壓在心頭。
瘋狂失控的馬兒,驚惶失措的自己,還有他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一切的一切不停的重複重複再重複,讓我怎麼也掙脫不出來。
事情已過了大半月,可總會夢見那日的生死一線:
馬兒發了瘋似的狂奔,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我腦中一片混亂,心中被黑暗替代。
唯一能念叨的句子便是:該怎麼辦?
唯一能做的便是讓自己不要跌下這高速行駛的交通工具。
唯一能想到的人……
居然是他!
龍非雲!
是的,這就是我在那命懸一線的時刻腦中唯一能閃出的名字。
為什麼是他?
事後無數次自問,均找不到答案。
當時覺得這瞬間的意念隻是一種幻想,他有不是我的持有靈怎麼可能就如此被我召喚出來。
但他竟然真的出現了……
我不敢相信這電視劇中唬小女生的情節竟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我伸手摸上他的臉,手心裏他的溫度才讓我確定這真的是他。
我哭了!
所有的委屈、心酸、以及害怕通通都發泄了出來。
像個孩子一樣在他懷裏悄悄的流著淚,不想讓他看見我的軟弱,不想讓他覺得我很可憐!
“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
他的話語像鎮靜劑一樣平複著我的情緒。他的懷抱讓我覺得安全而踏實。
我定了定神,在他衣襟上擦去淚水和鼻涕,抬起頭看著這個讓我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男人。
幾日未見,他怎麼變得這麼憔悴!
很想好好的抱著他,就像他抱著我那樣……
伸手環上他的肩,卻感覺到左手濕濕的,一看竟全是血跡,我這才發現他竟隻穿著單衣。我揭開衣服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他肩上的傷口鮮血淋淋,赤色的肉全部外翻開來,簡直就是觸目驚心。
我的驚呼卻隻換回他玩世不恭的笑容。
他傷口不是好了嗎?他這是從哪裏趕來?他這幾天究竟去了哪裏?
還不等我多問,他已經用吻封住了一切,深深一吻直入靈魂。
上次吻我是什麼時候?幾天前,還是幾個世紀以前?反正感覺是好久好久以前……
可能是當時太激動加上長期的低血糖,後來站起來時,我居然很丟臉的暈倒了。
現在每每想到那時的情景,心中都會泛著甜蜜。
可不知為什麼每次的夢中都沒有擁抱,沒有親吻;隻是一遍又一遍重複著我的恐懼和悲傷。
心裏正亂亂的念叨著這些,突然覺得被子裏的手被輕輕握住。
那日暈倒再醒來,我們之間的關係變得敏感而尷尬。
我心中有感激、有心動但就是無法原諒,無法釋懷!
我腦中總有兩個小人在幹架,一個訴說著他的好;另一個講述著他對我的傷害。他們先還隻是單挑,發展至後來變成了群架,於是我腦中被他們攪了個天翻地覆,可仍就沒有勝負。我整個人也變得神經兮兮。見不著他時,遇到任何瑣事都向告訴他;可待到相見,又不知從何說起。雖說沒了那份埋怨與憤恨但取而代之的卻是無止境的沉默和寒暄。
我們就像是亞洲與美洲,曾經尚有一線相連可如今卻隔著整個太平洋。
手被手包裹著!
心也變得平靜而溫暖!
為何我始終無法放下那個心結?
是我太過矯情嗎?
我們還能回得去嗎?
回到那“玉木早冰期”之前……
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
“春眉、春眉!”
他已經起床了?我怎麼都沒有感覺到。
“夫人,有何吩咐?”
“現在是什麼時辰?”房裏怎麼如此黑暗。
“稟夫人,現在是未時!”
“啊!你怎麼不叫我啊!”再多睡兩個時辰就天黑了。
“少爺吩咐不讓叫醒您,說是您最近睡得不安神,讓您睡到自然醒!”
是他!
……
糟糕!
“完了,我早上還約了齊王!”我忙在黑暗中摸索著要起床。
“少爺吩咐讓交代,與齊王之約已改在明早。”
“哦!那就好!”他倒是想得周到,我頓了頓繼續問道:“怎麼屋子裏這麼黑啊!”
“少爺說夫人睡得淺,一點兒光照就會醒來。所以昨個兒趁您去莫言看書的時候,找人來裝了些厚實的簾子。”
“嗯……”他居然注意到了如此細節。
“夫人要拉開簾子嗎?”
“嗯……”
呲啦~~~
我忙遮住眼睛,拉上簾子完全不知窗外的陽光竟是如此燦爛。
我呆呆的看著屋頂,肚子空空得有些難受,甚至出現了幻嗅的現象。
“春眉,我居然聞到了芙蓉桂魚、鮮蓮豌豆和孜然丸子的香味。”
一想起我找小白和小黑要的那五袋孜然,口水就狂泛。
“餓了嗎?嗬嗬。”隻見春眉變魔術似的,端出這三道菜。
“啊~~!太棒了,知我者莫若春眉你!”我開心的叫道。
“春眉哪有這般心思。是少爺吩咐我將飯菜溫著,說是您一起床準會餓!”
又是他!
“那今天府裏可有人找我?”我是說找我的麻煩。
“少爺下令任何人不準進入降雪軒!”
少爺說,少爺吩咐,少爺下令……
夢裏的是他,半夜醒來是他,如今耳邊仍然是他……
他到底是鬼?是神?
冷酷內斂、猜忌無情、細心體貼。這麼多複雜矛盾的性格怎麼可能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
“他現在在哪裏?”問出我才覺得自己傻,她怎麼會知道龍非雲的行蹤呢。
“少爺出城了,沒說去哪兒,但交代說是最晚七日會回!”顯然這話是他留給我的。
“他還交代了什麼嗎?”
“嘿嘿,”春眉低頭一笑,而後接著說道:“少爺說讓夫人喝好吃香睡飽。”
汗~~
我又不是豬!
他又走了!每次他都會吩咐好一切,然後再離開!雖然我不是孩子,但我卻眷戀這種無微不至的照顧。
可能是因為我個性十分獨立自我,因此從小就迷戀“心有靈犀”的愛戀。很多時候,我不願說出自己的感覺,但卻期望對方可以感受到並表示出來。渴的時候,正好能有杯水給我;餓的時候,麵前奇跡般出現我愛吃的菜肴;想念的時候,也正被人想念著……
“心有靈犀”似乎說得玄乎了一些,也許稱為“心思細膩”更為恰當,在愛的照耀下這種細心變得無比溫情。因為愛所以才會在乎、更會注意;看見你嘴唇發幹,他便知道你渴了;你有氣無力的撫摸著胃,他明白你這是餓了;當他看見任何物件,便會記起你有關的所有話語……他了解你的胃口,知道你的喜好,明白你的心思,默默的為你做好一切的事情,把你當作豬豬一樣供養,公主一樣寵愛。
我注射過的抗“俊”疫苗中,從不包括對著中病“俊”的抵抗。
可為何每次為他心動之時心間總會伴有輕微的絞痛?
我該拿他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