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燦爛(完)(1 / 3)

星空燦爛(完)作者有話要說:referenes:

1.“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選自《一代人》)

2.根據研究,距今10一7萬年時,全球氣候變暖,海平麵迅速升高,白令陸橋成海峽,這時的人類祖先從亞洲北部迂道美洲、或從海洋橫渡美洲,從理論上講可能但尚無任何依據。距今7萬年到1萬年是地球最後一次冰期,全球氣候明顯變冷,冰川大幅度向南推進。在這次冰期中,全球冰川麵積擴展到4,960萬平方公裏,使得麵積為36,000萬平方公裏的大洋水位下降了近100米。距今7—4萬年間,屬這一次冰期的早期階段,我國稱早大理冰期,歐洲稱玉木早冰期,北美稱早威斯康辛冰期。

3.這首名叫Vincent(文森特)starrynight的歌可算是美國民謠音樂中的經典。它的演唱者是著名民謠歌手唐-麥克萊恩(DonMclean),他用這首感人的歌獻給凡高,在感動其本人的同時,也感動了全世界熱愛生活,心存希望的人們.在荷蘭阿姆斯特丹的凡高紀念館前,人們總能聽到這首歌,她一遍一遍的放著,永遠讓人感動,讓人懷念。

“雪兒,醒醒!醒醒!”

被身旁的他將我從夢魘中救出。

“又做惡夢了?”雖然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仍可以感覺到他的關切。

“嗯~,沒事!”

臉上一片濕潤,我又流淚了?靜靜的睜著眼,不敢睡去,害怕再次回到夢中。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可……我的光明又在何處?

夢中的情景猶如大石一樣壓在心頭。

瘋狂失控的馬兒,驚惶失措的自己,還有他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一切的一切不停的重複重複再重複,讓我怎麼也掙脫不出來。

事情已過了大半月,可總會夢見那日的生死一線:

馬兒發了瘋似的狂奔,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我腦中一片混亂,心中被黑暗替代。

唯一能念叨的句子便是:該怎麼辦?

唯一能做的便是讓自己不要跌下這高速行駛的交通工具。

唯一能想到的人……

居然是他!

龍非雲!

是的,這就是我在那命懸一線的時刻腦中唯一能閃出的名字。

為什麼是他?

事後無數次自問,均找不到答案。

當時覺得這瞬間的意念隻是一種幻想,他有不是我的持有靈怎麼可能就如此被我召喚出來。

但他竟然真的出現了……

我不敢相信這電視劇中唬小女生的情節竟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我伸手摸上他的臉,手心裏他的溫度才讓我確定這真的是他。

我哭了!

所有的委屈、心酸、以及害怕通通都發泄了出來。

像個孩子一樣在他懷裏悄悄的流著淚,不想讓他看見我的軟弱,不想讓他覺得我很可憐!

“有我在,不會讓你有事!”

他的話語像鎮靜劑一樣平複著我的情緒。他的懷抱讓我覺得安全而踏實。

我定了定神,在他衣襟上擦去淚水和鼻涕,抬起頭看著這個讓我不知該如何是好的男人。

幾日未見,他怎麼變得這麼憔悴!

很想好好的抱著他,就像他抱著我那樣……

伸手環上他的肩,卻感覺到左手濕濕的,一看竟全是血跡,我這才發現他竟隻穿著單衣。我揭開衣服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他肩上的傷口鮮血淋淋,赤色的肉全部外翻開來,簡直就是觸目驚心。

我的驚呼卻隻換回他玩世不恭的笑容。

他傷口不是好了嗎?他這是從哪裏趕來?他這幾天究竟去了哪裏?

還不等我多問,他已經用吻封住了一切,深深一吻直入靈魂。

上次吻我是什麼時候?幾天前,還是幾個世紀以前?反正感覺是好久好久以前……

可能是當時太激動加上長期的低血糖,後來站起來時,我居然很丟臉的暈倒了。

現在每每想到那時的情景,心中都會泛著甜蜜。

可不知為什麼每次的夢中都沒有擁抱,沒有親吻;隻是一遍又一遍重複著我的恐懼和悲傷。

心裏正亂亂的念叨著這些,突然覺得被子裏的手被輕輕握住。

那日暈倒再醒來,我們之間的關係變得敏感而尷尬。

我心中有感激、有心動但就是無法原諒,無法釋懷!

我腦中總有兩個小人在幹架,一個訴說著他的好;另一個講述著他對我的傷害。他們先還隻是單挑,發展至後來變成了群架,於是我腦中被他們攪了個天翻地覆,可仍就沒有勝負。我整個人也變得神經兮兮。見不著他時,遇到任何瑣事都向告訴他;可待到相見,又不知從何說起。雖說沒了那份埋怨與憤恨但取而代之的卻是無止境的沉默和寒暄。

我們就像是亞洲與美洲,曾經尚有一線相連可如今卻隔著整個太平洋。

手被手包裹著!

心也變得平靜而溫暖!

為何我始終無法放下那個心結?

是我太過矯情嗎?

我們還能回得去嗎?

回到那“玉木早冰期”之前……

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割你

“春眉、春眉!”

他已經起床了?我怎麼都沒有感覺到。

“夫人,有何吩咐?”

“現在是什麼時辰?”房裏怎麼如此黑暗。

“稟夫人,現在是未時!”

“啊!你怎麼不叫我啊!”再多睡兩個時辰就天黑了。

“少爺吩咐不讓叫醒您,說是您最近睡得不安神,讓您睡到自然醒!”

是他!

……

糟糕!

“完了,我早上還約了齊王!”我忙在黑暗中摸索著要起床。

“少爺吩咐讓交代,與齊王之約已改在明早。”

“哦!那就好!”他倒是想得周到,我頓了頓繼續問道:“怎麼屋子裏這麼黑啊!”

“少爺說夫人睡得淺,一點兒光照就會醒來。所以昨個兒趁您去莫言看書的時候,找人來裝了些厚實的簾子。”

“嗯……”他居然注意到了如此細節。

“夫人要拉開簾子嗎?”

“嗯……”

呲啦~~~

我忙遮住眼睛,拉上簾子完全不知窗外的陽光竟是如此燦爛。

我呆呆的看著屋頂,肚子空空得有些難受,甚至出現了幻嗅的現象。

“春眉,我居然聞到了芙蓉桂魚、鮮蓮豌豆和孜然丸子的香味。”

一想起我找小白和小黑要的那五袋孜然,口水就狂泛。

“餓了嗎?嗬嗬。”隻見春眉變魔術似的,端出這三道菜。

“啊~~!太棒了,知我者莫若春眉你!”我開心的叫道。

“春眉哪有這般心思。是少爺吩咐我將飯菜溫著,說是您一起床準會餓!”

又是他!

“那今天府裏可有人找我?”我是說找我的麻煩。

“少爺下令任何人不準進入降雪軒!”

少爺說,少爺吩咐,少爺下令……

夢裏的是他,半夜醒來是他,如今耳邊仍然是他……

他到底是鬼?是神?

冷酷內斂、猜忌無情、細心體貼。這麼多複雜矛盾的性格怎麼可能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

“他現在在哪裏?”問出我才覺得自己傻,她怎麼會知道龍非雲的行蹤呢。

“少爺出城了,沒說去哪兒,但交代說是最晚七日會回!”顯然這話是他留給我的。

“他還交代了什麼嗎?”

“嘿嘿,”春眉低頭一笑,而後接著說道:“少爺說讓夫人喝好吃香睡飽。”

汗~~

我又不是豬!

他又走了!每次他都會吩咐好一切,然後再離開!雖然我不是孩子,但我卻眷戀這種無微不至的照顧。

可能是因為我個性十分獨立自我,因此從小就迷戀“心有靈犀”的愛戀。很多時候,我不願說出自己的感覺,但卻期望對方可以感受到並表示出來。渴的時候,正好能有杯水給我;餓的時候,麵前奇跡般出現我愛吃的菜肴;想念的時候,也正被人想念著……

“心有靈犀”似乎說得玄乎了一些,也許稱為“心思細膩”更為恰當,在愛的照耀下這種細心變得無比溫情。因為愛所以才會在乎、更會注意;看見你嘴唇發幹,他便知道你渴了;你有氣無力的撫摸著胃,他明白你這是餓了;當他看見任何物件,便會記起你有關的所有話語……他了解你的胃口,知道你的喜好,明白你的心思,默默的為你做好一切的事情,把你當作豬豬一樣供養,公主一樣寵愛。

我注射過的抗“俊”疫苗中,從不包括對著中病“俊”的抵抗。

可為何每次為他心動之時心間總會伴有輕微的絞痛?

我該拿他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