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實業集團的高層辦公室,原本閉合厚重的辦公室門此時被人由內向外粗暴地一腳踹開,還在外麵計算聶小倩進去時間的李秘書,嚇了一大跳,抬起臉,血色全數褪盡,手中握著的精致水筆吧嗒一聲摔落在地,“董.....”
話還未說出口,隻見眼前衣不蔽體的兩人,火急火燎地向著電梯衝去,看都未看她一眼——
真是怕什麼什麼來,心中的神柢轟然倒塌,沒想到平時嚴於律己不近女色的董事長,終究與尋常的男人無異,對於雙手奉上的美色也不懂得拒絕嗎?
****
S市的中心醫院裏,一名頭頂著假發的老大夫舉著小電筒翻著聶小倩的眼皮,看了會關了手電,手指把假發的一邊撩起,探進去‘誇差誇差’地撓了撓,轉過身,一臉嚴肅,“各位(這位)同誌,臥恨(我很)不提倡酒後亂性!而且她還酒精中毒了!”
大BOSS的臉色這才微緩,啼笑皆非地掃過躺在診床上的女人,隻見她此刻麵孔僵硬呈現不自然的青紫,兩眼翻白,險些就要以為她會因為歡
愛而猝死……
老大夫不高興地又嘀咕了幾句,開好了處方,指了指門外,“粗氣(出去)掛鹽水!”
大BOSS不動聲色地向老頭逼近幾步,沉聲道,“麻煩你出去下,我的夫人在這裏掛水。”
老大夫的假發頓時歪了一邊,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瞪著眼前的麵容清冷卻氣勢淩人的男人,抖著老手說不出一個字,最後悲憤地一扭頭小手捂著老嘴奔向門診外,嗚……他才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而是突然尿急!
聶小倩此刻早已清醒過來,耳邊靜的都能聽到身側滴管落水的聲音,她卻不敢睜眼!
就算一開始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當屋內的男人接二連三地低聲接起幾個電話,從那辨識度極高的嗓音,她也猜出了身邊男人的身份。
手心滲出了薄汗,小心翼翼地摸到大腿內側,迅速地撓了撓,指尖帶出幾絲粘稠的情絲,瞧這春夢做的!
渾身一硬,血液逆流,忍不住發抖!
她,她怎麼做個春夢,做著做著就把衣服全扒了?如果是太熱,這能理解,可是為什麼是大BOSS把她送來醫院?
猛的睜眼,一扭頭就看到大BOSS衣冠整齊地坐在診床邊,他的身後拉著一塊素淨的布簾,隱約能聽到一個老頭在玩摳摳連連看,一邊玩一邊哎呀哎呀的大呼小叫。
失望之色溢於眼底,她這是精光了,大BOSS也應該相得益彰地來個赤身裸
體,這麼看來,果然是場春夢——
聶小倩盯著陳友諒清明的眼,扯出尷尬一笑,“老板,你的酒過期了!”如果沒過期,她怎麼喝著喝著就神誌不輕,扒了衣服自娛自樂不說,不小心玩火自焚還被大BOSS送來了醫院——
這要是一般人早羞愧地撞牆自盡了!
聶小倩盡量想讓現在的處境看起來沒有那麼地劣勢,她企圖開個玩笑緩解氣氛,“老板,我的身材還不錯吧!”
大BOSS這才動了動唇,淡然說,“隻是有一點點的下垂——”
‘咚’地側過身,撩起薄被,垂目偷望去,一片靜默後……聲色詭譎道,“老板……我們……是不是……”胸前此刻一片五彩斑斕,她又不是大象,能把自己吻成這樣!
陳友諒還未答話,門口突然傳來陌生的男聲,隻見他的眼微微一閃,扯過掛在屏風上的護士裝,丟在聶小倩的身前,淡聲道,“穿上!”話落撩開簾子走了出去——
門診裏此刻多了一位身穿著白大褂的黑發男子,他的雙手皆戴著手套,慘白得紮眼的褂袍下,露出一截同樣雪白的西裝褲,褲下是雙一塵不染的白布鞋——
清爽的墨發並未遮擋他的視線,波瀾不興的黑眸淡淡掃過陳友諒,又轉回眼前的老頭身上,聲色平淡,“主任,我要請假——”
“又請假?!裏(你)365天裏300天四(是)在放假,剩下的65天裏還休了努同誌(女同誌)的產假——裏裏裏裏,還知道會來(回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