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勒想了一會,走到他們身前,抽出匕首輕點他們的頭頂,嚴肅道:“那麼,從今以後,隨著我戰鬥吧。”
兩兄弟顫抖著親吻了賽勒的鞋麵,從地上站起來後仍舊有些抑製不住激動的心情。要知道,對於大陸上任何一名職業者來說,確定追隨一生的主人都是人生中最重大的選擇。
“主人,我們可不可以不用再看門了。要知道,您可是盜墓賊大隊的隊長。”還是哥哥法比奧的神經比較大條。
“還是叫大人或者老大,聽上去比較習慣。放心吧,我會給你們找個好地方的。比如跟著我一起做掘墓人怎麼樣?”賽勒回答。
“是的!大人。”兩兄弟齊齊點頭,不過法比奧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說,“您是說,接替您再墓場的工作麼?不是吧?”
“看不起我這裏的工作嗎?兩個臭小子!該打!”法比奧話音未落,泰德從虛空中突然閃出,朝著他腦袋上就是一個爆栗。
揉著腦袋的法比奧和一邊瞠目結舌嚇得不輕的拉菲爾這下子終於知道自己的老大的習慣是從哪裏學來的了。不過,被老大的老爹打了,除了委屈還能怎麼樣呢?
“去吧,通知埃克托隊副到碎顱墓地的小屋來見我。”賽勒趕緊將兩兄弟打發走。他剛剛提老爹安排了兩個學徒,這會還得好好解釋一下。
“是的!大人。”兩兄弟向賽勒行禮之後又迅速向泰德行禮,然後跑得比兔子都快。
“砰”的一聲,待到兩兄弟走遠,老爹一個爆栗將賽勒敲地上半身前傾,翻倒進雪地裏,破口大罵:“該死的!什麼時候我的事你都可以做主了!”
“謝謝老爹在我手下的麵前給我留了麵子。這不是,老爹您疼我嘛。他們可是好苗子,我也是為咱們哨兵部隊吸收新血嘛。”賽勒從雪地裏爬起來,拍落沾在鬥篷上的雪火,討好道。
“恬不知恥,夠味道。這兩個小家夥我收下了,不過,他們是以後的事情。目前,我得好好操練操練你這個臭小子。”說著,老爹朝著賽勒的後腦又是一巴掌,不過這次算不上太重,很有股子慈愛的味道。
事實上,當泰德聽說賽勒戰殞的時候,可嚇得不輕,雖說他這兩輩子什麼大風大浪都經曆過了,但是這種近乎喪子之痛的感覺還是第一次,足夠刻骨銘心。當他巡視墓場看見賽勒的時候恨不得揍死這個冒失的小子,要不是發現有外人在,冷靜了老長一會,可不是兩下子這麼簡單。
“是的!老爹。狠狠地操練我吧。”賽勒回給老爹一個大大的笑臉。他脫離開老爹的羽翼出去冒險一番後,已經意識到,自己的本事實在是太微末了。這個世界上有大把大把的高手可以用一根小拇指摁螞蟻一樣摁死自己。賽勒明白自己如果想要見到夢裏麵那個聲音的主人,找回自己的記憶就必須盡快強大起來。
“臭小子!你給我老實交代!”泰德一把摟住賽勒的肩膀,拿這個逆來順受的家夥也沒有辦法生氣,隻好拖著他往小屋走去。
一路上,賽勒將自己的遭遇,除去紅蓮手背的紋身之外,全部一五一十地告訴老爹,包括關於赤瞳的那些事情,包括最後在加侖鬼屋看到的情景。
期間,泰德一句話也沒有一直就在聆聽和思考。賽勒也就乖乖說著,他知道,老爹需要時間去接受這些奇怪的事情,等到自己說完,老爹會有一大把問題詢問自己。
果然,當兩個人進入小屋,關上房門,老爹給賽勒端上一碗南瓜羹之後,一連串問題襲來。
“你個人的問題先放到一邊,我們現在說說公事。你是說,你在加侖鬼屋遇到一直和豺狼人交涉的奇怪隊伍,是嗎?”老爹給自己也端上一碗南瓜羹,調羹在碗裏不停地扒拉著,眉頭緊鎖。
“是的,確切的說。那些人都是中等身材而且穿著印有魔蓮花鳶盾紋章的服飾。具體麵貌被遮擋著,但是很顯然是限定在暗夜精靈、巨魔、人類和亡靈四族之內的。”賽勒喝一口南瓜羹,回答道。
“在我們提瑞斯法林地,從未出現過一支有著這些特征的隊伍。我想,這是一個重要的情報。我會想幽暗城彙報的。我有預感,他們會幹出大事情。”顯然,老爹也沒有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