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貴妃娘娘下了懿旨的休書,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賤女牛小蝶,不守婦道,勾引他人,且嫁入徐家近五年之久無所出,特此休書一份,從今以後不能踏入徐家半步,我拿著休書對著許華同說:“華同,你看休書的內容了嗎?說我勾引人?,嗬嗬就我的樣子我勾引誰啊?五年無所出?我與憨子連房都沒有同過,哪裏來的出?貴妃娘娘這麼做太不公平了?怎麼和我初次見她不一樣了呢”說不出來我的心傷與不傷,那種感覺真的無法言語,許華同見我如此,坐到我身邊,很輕很輕的說:“牛小蝶,別傷心了,貴妃娘娘無非就是想給憨子找一個漂亮一點的罷了,等我治好你咱們就離開,我帶你去別的地方生活”,我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起身下地去做早飯了,在廚房裏一邊做早飯一邊想著,我與憨子朝夕相處這麼久,我不相信憨子就這麼的變了,青藤是很漂亮,可是那也不至此將我休了啊,難道是誰在指使憨子嗎?可是憨子這麼的傻,又有誰能指使,我也太倒黴了,怎麼他們就在那個時候進了屋子。
渾渾噩噩的把熬好的米粥盛好端出來,然後和許華同一起吃早飯,許華同看見碗裏黑乎乎的一片,就知道我肯定在想著什麼?不過見我吃的很起勁,他也皺著眉頭嚐試了一下,什麼叫難以下咽,這次他是深有體會啊,但是奈何這次自己也有份參與,所以還是忍著喝了下去。
雖然被休了,可是日子不也是得過嗎?考慮了兩天後我逐漸的恢複了正常,此時我才發覺自己和以前不一樣了,趕忙跑到許華同的屋裏:“許華同,你快看看,我的胳膊還有身上怎麼全是青紫色的啊,怎麼還這麼硬,”許華同聽我這麼一說,拉過我的胳膊仔仔細細的看了看,心想許是藥發揮作用了,但是他又不想叫小蝶馬上知道,淡淡的說:“沒事,可能是藥泡得有些久了,過些日子就好了,” :“真的嗎?” :“當然,我的話還能有假,你的腿不是我都給你治好了嗎” 我若有所思的點著頭,正準備出去的時候,許華同對我說:“小蝶,過兩天我帶你回杭州看看可好,我們出來這麼久了怎麼也得回去看看啊,再說那裏的李伯和程伯估計都以為你葬身火海了,”我思索了一下:“也好,這裏就咱們倆也沒什麼事情,就當去散散心吧,現在的我還真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了呢”他聽後點了點頭:“我來準備一切事情,你就別管了”既然如此,我當然樂意了,我笑著看著他:“嗬嗬,難得你許公子大方,我怎麼能拒接呢,”說完我就回了屋子。我的收拾東西啊。嗬嗬嗬
我們在兩日後坐著他特意準備的寬敞的馬車往杭州的方向出發了,就在我們即將快要下山的時候,看見一大群的人在那裏圍觀,我一時好奇,跳下馬車在人群中看,咦,那不是給看房子婆婆家的媳婦蘭花嫂嗎?“哎,這位大嬸,這蘭花嫂是怎麼了,怎麼五花大綁的啊?”旁邊這位大嬸無比惋惜的說道:“哎呦,姑娘你還不知道呢吧,蘭花嫂她背著公婆和相公跟青山寺一位會做木工活的道人好上了,這不是被她家的相公逮著正著嗎?正要送官呢”額,知道真相後我麻溜的上了馬車,對著許華同說:“快走、快走” 他一臉奇怪的問:“哦?這是怎麼了,怕成這樣?”不過說完他還是叫車夫盡快上路,在路上我才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他,誰成想他聽完以後哈哈大笑:“牛小蝶,你不會是擔心這憨子把你送官吧?哈哈,”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不過良久他卻說:“小蝶,這憨子對你無禮那時我就覺得奇怪,我懷疑那時他是不是看見了他們倆的醜事,所以才會對你那樣,” 我歎了口氣:“嗨,不管對我如何,現如今我也是被休了的棄婦了,說這些做什麼啊,”他笑著點了點頭:“對了牛小蝶,我帶你回一趟柳樹溝去吧,回去看看你的家人。” :“這,我,”我支吾著不想回答,我一想起我那個麵目可憎的娘我就無比的抵觸:“怎麼,你不想回去?難道你連你哥哥也不想見嘛?”一想起哥哥我還真是想念,一別數年也不知道他過的怎麼樣?“好,那就回柳樹溝看看吧,好多年沒見到哥哥了”就這麼著,我們倆直接去了柳樹溝,
沒過多久我們便到了村口,我和許華同一起下了馬車,叫車夫等在村外,我倆步行下車:“我說牛小蝶,你們這個村子還真是夠窮的啊,看來你生活的還真是艱難啊” 我一邊走一邊很坦然的說:“艱不艱難我到不知,因為我從小的記憶早就沒有了,不過窮人家的孩子多幹些活那是理所應當的,嗬嗬,多吃些苦也是理所當然”許華同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小蝶,兩人並肩著來到了我曾經的家,還是一如從前一般,破破的圍牆竟然這些年都沒有倒塌,那家裏的房子也還是老樣子,屋子裏傳來時不時的咳嗽聲,我小聲的說:“你聽,那咳嗽的聲音就是我娘了,我爹常年躺在床上不能動,”他拉著我的手說:“走,進去看看”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家心裏不是很激動很興奮,而是我很抵觸,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我意義上的家,等我倆走進了我娘的那間屋子,刺鼻的臭味兒隨之進入了口裏,真的是無法承受,我娘抬頭看見屋裏進來的兩人,奸笑了一下:“嗬嗬,你這個死丫頭竟然沒死,還有臉回來?看老娘我不打死你”說著拿起身邊的一個木棒就想我打來,聽著這好久不聽的聲音,竟也覺得親切,條件反射般的躲了一下說:“娘,小蝶活著難道不好嗎?” :“哼,你這個死丫頭”許是年紀大了,身體不好,打了兩下沒打到我就作罷了,我看著滿臉滄桑的她如今也躺在那破炕上:“娘,您的身體不好了嗎?怎麼也不能下地?” :“老娘我怎麼可能輕易的死掉,我的看著你這個死丫頭先死,哈哈哈”寒心呢,此時許華同皺著眉,很不高興的說:“這位大娘,你怎可如此的詛咒你的女兒呢,好歹,”呸:“你是誰?你算個什麼東西?滾、滾,”正在許華同發火之際,屋外進來一個人,我扭頭一看,高興地說著:“大壯哥,你回來啦?”走進屋的牛大壯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小蝶,激動地說:“小蝶,真的是你?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你,。。。”我拉著他的手高興的說:“大壯哥,是我,我沒事,”然後扭頭看見還在那裏咆哮著罵人的娘:“大壯哥,娘這是,”大壯對著許華同抱了一下拳:“咱們出去說”我們三人出了那間屋子,去了我曾經住的那間,同樣的破爛不堪啊,這時大壯激動地說:“小蝶,我們都以為你已經,沒想到竟然,”我笑了笑:“大壯哥,你妹妹我命大得很,怎麼會呢?倒是娘這是怎麼了,” 大壯無奈的說:“嗨,前幾年你走後,娘去了老徐家的宅子,私自做主很便宜的賣給了李員外的侄子,後來有一次照顧爹的時候一不小心從炕上跌了下來,摔壞了腿,所以他們二老現在,”說到這兒我終究還是心疼她:“哥,那現如今娘的病還能醫好嗎?”大壯搖了搖頭:“娘已經癱在炕上幾年了,好是好不了的,哦,對了,小蝶,這位公子是,”還沒等我開口,許華同邊說:“我和小蝶是朋友,這次特意路過這裏帶她回來看看”大壯聽後有些吃驚的問:“特意?小蝶,你還要走嗎?對了,那個憨子呢?”我有些不知道如何解釋,正在這時,許華同說了:“大壯兄弟,你家的情況難道你覺得小蝶還能待下去嗎?”牛大壯點了點頭,有一些傷感,我從身上掏出一些銀子:“大壯哥,我還有其他的事情沒辦完呢,這些銀子你先拿著,給爹娘修一個像樣的房子住住,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吧,”大壯沒有拒絕,收起銀子:“小蝶,哥就知道你會命好的,放心吧,爹娘這邊我來照顧,”我點了點頭,又和大壯哥說了些話,但是我始終沒告訴憨子的情況,又寒暄了一會兒,許華同催說天快黑了我就告別了大壯哥,本來我還要進去和娘告別一聲,可是自我進家門後就一直在罵,一刻也沒停過,所以識趣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