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湯淺中氣十足的一聲呐喊,城門守衛急忙打開城門,齊刷刷跪倒在地。
“拜見二皇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都平身吧。”
車簾開處,露出一張威嚴十足的臉來,澹台勇闊快步走出麵朝眾人輕聲說道:
“諸位辛苦了。
本王數年未歸,聽說皇城最近有異動這才特地趕回,還請大家為萬千生民計,一如既往守住這一片祥和。”
“我等謹遵二殿下教誨!”
眾人聞言齊刷刷站起,一個個挺直腰杆握緊了手中的長纓。
“甚好!
不知諸位可知鎮國侯可有回來?”
“稟殿下,侯爺他老人家昨日剛到,先前便有叮囑小的,若殿下回宮便第一時間稟報。
小的這便去侯府稟報。”
“有勞!”
說著,澹台勇闊徑直返回馬車之中。
“請問將軍,此刻護送二皇子殿下去哪裏,還請示下!”
湯淺聽聞鎮國侯已經回宮,不由暗暗著急,立即上前請示。
一直以來,作為一個軍人,他始終都把鎮國侯視為至高無上的神靈。
可而今……
“自然按照約定,前往我禁軍大營暫歇。”
君臨說著掀起車簾,就待彎腰走出馬車。
“放肆!
本王想去哪裏便去哪裏,豈容爾等左右?!”
沉聲說著,澹台勇闊忽而出手,疾出數指製住了“澹台奮霖”的數處大穴。
繼而一把奪過他手中的“契約書”,一股三昧真火射出瞬息將其付之一炬。
“二皇子殿下,您……怎可出爾反爾?”
君臨一臉意外和驚愕問道,連聲音都有些發抖。
“混賬東西,爾是何等身份,竟敢威脅本王?
不想死的話,就乖乖護送本王回寧王府!”
澹台勇闊怒不可遏說著,猛然抓住君臨的衣領將之重新拽入馬車之中。
“二殿下,您!
還請速速放了澹台將軍,咱們有事好商量。
否則,可就別怪末將要以下犯上了!”
變生肘腋,為了救下澹台奮霖湯淺也是豁出去了。
刷地一聲,拔出了背後雙刀,一步一頓地徐徐朝著馬車逼近。
“湯淺休得放肆,本將無礙,便依殿下所言前往寧王府好了……”
君臨唯恐湯淺真要做出傻事來,急忙大聲喝止道。
“改道去寧王府可以,但有一個前提,殿下必須先行放了澹台將軍!”
湯淺怒喝著,一股淩厲的殺氣四散開來。
“湯淺放肆!
汝一個小小的都尉副貳,竟敢在皇子麵前亮刀,當真不怕株連九族嗎?”
恰在那時,
一聲無比威嚴的嗬斥破空傳來,頃刻間便有一個白發飄飄卻全身黃金鎧甲的清臒老者倏忽而至。
無與倫比的巨大威壓下,湯淺身不由己地噔噔噔連退三步,一陣氣血翻湧。
“屬下等拜見鎮國侯爺!”
禁軍也好,城門守衛也罷,其本質皆是軍人;而來者卻是戰功赫赫威震四方的滇緬第一戰神三軍統帥呼延一笑!
所以,湯淺在短暫的掙紮之後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朝著來人真誠叩首。
“汝等都聽好了:軍人是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但其本質乃是為了保江山社稷無虞;保萬千生靈無憂;保太平盛世不亂……
絕不可是非不分助紂為虐,陷萬民於水火。”
義正辭嚴說著,老者隻一揮手便將城門上高高飄揚的一麵旗幟吸附過來。
繼而無比鄭重地交付於湯淺手中,沉聲說道:
“老夫雖長居邊疆,但也聽聞禁軍營都尉湯淺是個不錯的人才,這麵旗幟便交於你了,如何自處還請深思。”
說著,老者威嚴的目光掠過眾人,朗聲喝道:
“都起來吧,隨老夫一起護送二皇子殿下回寧王府!”
“是!侯爺!”
“啪啪啪!”
就在人群即將前行之時,一陣掌聲響起,大皇子澹台永威騎著高頭大馬帶領數千人浩浩蕩蕩而來。
“侯爺雖已風燭殘年,但神勇卻是不減當年,當真可喜可賀!
本王聽說二弟返回了皇城,特地趕來一晤,也算略盡地主之誼。”
君臨一聽,不由臉色一沉——
奪嫡之戰即將打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