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尤菲驚尤未定,坐在病床上發呆。林飛抱著同樣眼神呆滯的毛依走到病床邊坐下,輕聲道:“喂,不要發呆了,事情已經過去了,這件事是我的錯,早知道就應該更加果斷的拒絕和你同行,這樣也不會讓你受到傷害了。”
林飛惋惜的看著尤菲臉頰上那一道不深不淺的傷痕,上麵已經被層層紗布纏繞著。一個漂亮女人的臉頰受到了傷害,對其而言是多大的打擊林飛不能夠理解,但是看尤菲的樣子,他很是擔心。
“不,這件事與你無關。”尤菲突然開口說道。
“怎麼會與我無關,若不是和我們同行的話,你就不會受傷了。”林飛勸慰道:“你放心,你臉上的傷疤我會想辦法幫你治療的,保證不會留下任何的痕跡,過個十天半個月你還是那麼的漂亮。”
尤菲搖了搖頭,“你以為我和其他的女人一樣那麼在乎容貌嗎?我說這件事與你無關就確實是與你無關,這場刺殺並不是衝著你們來的,而是衝著我來的!那個殺手的目標是我而不是毛依,所以是我連累了你們,你懂嗎?”
李飛一愣,然後緩緩的問道:“你是說,那個狙擊手其實是來殺你的?”
尤菲總算是回了點身,堅定的說道:“肯定沒有錯,他們的目標其實是我,而你們才是無意間卷入這場風波中來的無辜人。”
林飛這才想起,尤菲是意大利黑手黨的人,蘭斯洛特家族掌控者羅馬這座巍峨古城的房地產,其勢力與實力不可估計,但是樹立的敵人也一定少不到那裏去。這場刺殺如果真的與尤菲有關,那麼他和毛依才是真正被卷進來的人。
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一個醫生滿臉沉重的走了進來,看到尤菲和林飛之後重重的歎了口氣,用意大利語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大通。
“他說中槍的那個人已經死了,子彈直接將心髒擊穿,鮮血打量流失,他們趕到的時候,那個人已經奄奄一息。送到醫院來也隻是嚐試著死馬當做活馬醫了,但是也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尤菲解釋道。
那個開車的司機已經死了,如果不是林飛突然的一聲怒吼,開車司機下意識的轉動方向盤,那麼此刻死去的就不會是他而是尤菲。
“林飛,其實跟我走在一起,危險的是你們。”尤菲慘淡的一笑,“確實是我欠缺考慮了,我不應該和你們靠的太近,尤其是在羅馬的時候。現在你就帶著毛依離開這家醫院,等會我家族的人就會過來處理所有的事物,你們不會留在在場的證據和蹤跡。”
尤菲此刻展現了她身為蘭佩洛奇家族繼承人的風度,盡管剛剛才經曆了狙殺事件,這個時候已經完全恢複了過來。“你們盡量避開人群耳目吧,科斯塔家族的勢力確實很強大,但是在羅馬他們暫時還伸不出這麼長的手來。”
尤菲在為他和毛依的安全著想,所以在不確定自身安全的情況下,寧願讓他們先離開。對於這樣一個女人林飛還有什麼好說的呢,隻有無盡的憐惜了。
“你認為是蘭佩洛奇家族的仇敵策劃的這場刺殺事件嗎?你有沒有頭緒?”林飛突然問道。
“誰知道呢,我們家族在羅馬佇立這麼多年,仇敵可以說是多不勝數,不然我也不會遠離羅馬,去中國工作了。這幾天是家族慣例的會議,我才從中國回來。”尤菲說。
林飛靠在窗戶邊,將窗簾拉上,“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並不是你的仇家對你進行的刺殺,而是自己的族人。”
尤菲一怔,眼神中動搖不已。好一會的沉默,她輕聲呼了一口氣,好似終於接受了林飛提出的這個假設。“確實,如果推測起來的話,來自族人的刺殺更加符合邏輯。”
她從中國回到羅馬的事情知道的隻有族內少有的幾個人,更加巧合的是她剛下飛機坐上司機開的車,對方好似已經知道了她要進行的道路,在路上安排好了狙擊手。能夠做到這樣的除了家族中的人以外,尤菲已經猜不到還有誰能夠做到這般縝密。
“這樣的話,還要我們先走,你自己等待家族的人過來處理嘛?”林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