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師尊的威嚴,在林雨麵前根本就蕩然無存,甚至連屬於男人的尊嚴都顯得那麼的脆弱。正如同成念說的,林飛的臉皮太薄了。
林飛和林雨走在青春公寓的林間小路上,青石鋪墊的小路腳踩在上麵的時候凹凸不平的感覺很是明顯,走過這樣一段小路,好似經過了一次足底按摩。林飛不語,林雨則是享受著與林飛兩人獨處的安靜時光。
迎麵有清爽的涼風,耳畔有清脆的鳥鳴,秋風吹動著微微枯黃的樹葉,不時有兩片葉子被風卷落,飄蕩在眼前慢慢的落地。晨練歸來的人,從兩人之間的空隙中插身而過,跟在他身後的一條哈士奇則繞著林雨跑了兩圈後才離開。
林雨突然有一種感覺,如果能夠每天和林飛相伴走過這樣的一條小路,似乎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
兩人穿過小樹林,走出了青春公寓小區的大門。
一輛黑色的雪佛蘭從兩人身邊飛速的掠過,卻在兩人身前數十米處突然刹車,然後以不比剛才慢多少的速度倒退回兩人身邊。
車窗門降下,探出一個林飛十分熟悉的麵容來。
“林飛,沒想到在這裏也能夠看到你。”
林飛看著車內的女人,苦笑了一聲:“我也很意外啊,葉夜警官。”
駕駛著雪佛蘭的女人,就是曾經與林飛有過一次糾葛誤會卻因為林飛的出言不遜,發誓一定要與林飛比試一番的女警官葉夜。
“你家在這裏?”葉夜問道。
“額,租的房子在這裏。”林飛說道。
葉夜看了一眼林飛身邊的林雨,輕笑道:“你女朋友?那兒騙來的學生妹?”
“你是警察不是流氓。”林飛說道:“而且不是女朋友是徒弟。”
葉夜招了招手,不知道是想表達自己不想繼續說下去還是自己已經知道了,“我上班趕時間,反正知道你住在這裏就好辦了,以後有機會找你切磋。如果你等不急的話也可以來找我,我家就在九棟三零四。”
這個女警官與自己同一個小區也就算了,沒想到突然還是同一棟樓,林飛在七樓的複式樓頂層,而她在三樓。直線距離不到十五米。
“回見。”葉夜將車窗升起,目光不善的說道:“我會抽時間找你切磋切磋的。”
“回見回見,最好是不見。”林飛叨叨絮絮的說道:“誰會和你一個女人去切磋,贏了輸了都是我的不對。”
葉夜走遠之後,林雨才問道:“師傅,那個女人是誰啊?看上去很眼熟的樣子。”
“很眼熟?”林飛說:“你看過她嗎?她是一個警察,不顧是一個辦案能力一般的昏庸警察而已。”
“讓我想一想。”林雨微皺著眉,低吟著:“嗯……”
“我想起來了!”她突然大聲說道:“我記起來了,在去年的家長會上麵我看見過她。”
林飛一頭霧水,“不會吧,家長會?那個女警察怎麼也不像是有了讀高中的子女的模樣啊,就算駐顏有術也不至於四十多歲了還像個二十出頭的少女似得吧?”
“誰說家長會就一定是父母出席啦?”林雨說:“我們開家長會的時候,有的同學因為成績不好甚至花錢請人頂替家長呢。”
“哦,好像也是那麼回事。”林飛想到如果有一天毛依要開家長會的話,他總不可能同時遠在意大利西西裏島的曼斯坦過來吧?隻能夠他過去作為家長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她應該是葉潮的姐姐。”林雨不是很確定的說道:“應該是的吧,不過那個時候她皮膚沒有現在這麼……嗯,這麼健康。”
葉夜的皮膚較為黝黑,這種程度的皮膚如果在外貌差強人意的臉上就顯得十分難看,但是在顏值分數高的人臉上就是健康的膚色了,這個看臉的世界就是如此直白。
居然是葉潮的姐姐?
“師傅對於葉潮想必你應該也不會陌生吧?”林雨笑嘻嘻的說道:“葉潮可是在學校裏麵公開宣布要將毛依追到手喲。”
林飛當然不會陌生,不僅僅因為他與葉潮見過麵也談過話。這段時間以來,毛依在家中與他聊天的時候提起葉潮的次數也越來越多,雖然每次說起葉潮的時候都是一副氣呼呼的炸毛模樣。但是林飛記得一本教人如何戀愛的雜書中說過,如果一個女孩子真的討厭一個男孩子到了極點,就會連提都不會提起他,所以毛依對於葉潮並沒有她所說的那麼討厭。這讓林飛一直都有一種淡淡的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