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雨晴顯然被氣壞了。不知道係統和她都說了啥。
看到丁雨晴的眼神,一貫大大咧咧開開心心的呂蒽,也有點瑟瑟發抖。當然,這是在正常世界中。在這個時空,呂蒽有三年記憶,自己是家中乖巧,且被刻意培養成端莊、高冷的未來家族接班人。
鄭秀雯歪著頭,略帶疑惑。
突然,丁雨晴雙手撐起身子,坐了起來,看向兩位同學,很不爽的問道:“餘修初是誰?”
這一問把呂蒽又嚇了一跳。
“呃,你說!”呂蒽很乖巧的把解釋權交到課代表鄭秀雯那裏。
“餘天成堂第三代傳承人,十三歲進入餘天成堂做學徒。人到中年時,大概是1874年,受邀前往臨安府,應聘成為胡慶餘堂第一代阿大,也就是掌櫃,就是CEO,總經理。他是餘天成創始人餘遊園四子餘全吉的大兒子。他到臨安府之前,大概就是已經有了,呃,1,2,3,反正四五六個兒子吧。然後他讓已經成家的第五子餘五卿接掌餘天成堂,自己跑到臨安府幫首富胡雪岩開胡慶餘堂去了。”鄭秀雯一字一頓像是背書一樣說了出來。
“等等等等等,暫停!”丁雨晴伸出右手食指,很認真的在眼前點了點,說道:“對了,就是這家夥。我上周校隊訓練,為了打跆拳道比賽,參觀餘天成堂我沒去。”
“係統任務要我收餘修初為徒弟。他現在在哪?現在是哪一年?”丁雨晴問道。
“我不知道。”鄭秀雯木訥的搖搖頭。這超出她的知識儲備了。
呂蒽突然舉起小手,弱弱的插了一句話:“我,可能知道,餘修初在哪裏!”
“啊?”丁雨晴和鄭秀雯略帶驚詫的齊刷刷轉頭看向呂蒽。
“我上來之前,下麵,摔傷了一個攀岩的家夥,然後被一個十幾歲的小帥哥救助。那個小帥哥應該叫修初,是不是姓餘我就不知道了。”呂蒽很努力的回憶了一下。
“走,趕緊幹活,我還要回家吃我媽燒的菜。”丁雨晴無心的脫口而出,言畢起身要下床。
緊接著,呂蒽和丁雨晴都感覺到肚子傳來不爭氣的咕嚕聲。
丁雨晴扭身坐在床邊,低頭,雙腳很順暢的插進床邊整齊擺放著一雙布鞋,當拖鞋穿著。
抬頭,她看向鄭秀雯問:“這是你的地盤?你是這裏的道姑?”
“嗯,是啊。我在這裏練了三年劍道,然後......”
“等等等等等,”丁雨晴趕緊打斷她,說道:“啥事都不如吃飯重要。搞點吃的,吃飽了再去收徒。”
“啊,這,這裏,這裏,沒有廚房!”鄭秀雯不好意思的說道。
“你不吃飯的嗎?”丁雨晴瞪大了眼睛。
“不用啊。我記憶裏,就是在這裏每天練劍,陽光雨露,都能給我能量。等我師弟回來,我才能出山遊曆。我現在是觀中的大弟子,也是雨秀觀的這一任的掌門,掌門大師姐!”鄭秀雯刻意強調了一下,略帶傲嬌的昂了下頭,開心答道。
“道觀?大師姐?還不用吃飯?”丁雨晴摸了摸鄭秀雯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她僵住了。
是自己瘋了,還是姐妹們都傻了。她竟然感覺不到自己的脈搏和體溫。
看到丁雨晴發呆,兩位姑娘也愣了愣神。似乎她們還沒有仔細回想為啥大家會出現在這裏。
現在三個人的現實記憶和在這個空間的記憶交織錯亂在一起。
“起來喝茶吧,如果山下的真的是餘修初,那也走不遠。我這裏倒是有一些茶點。”還是鄭秀雯打破了沉寂。
一說到茶點,丁雨晴和呂蒽都覺得,自己又餓了。
雨秀觀的一間清雅脫俗的房間,可以看到外麵雲霧繚繞。這是位於後院閣樓上風景視野獨好的一間房,是開道觀的鼻祖親手修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