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人又換了一個,遲恒本來想走,但謝棠擋在他座位前,“都這麼長時間不理我了,坐下來談一會兒都不行嗎?”
遲恒幹脆直截了當地問,“你到底什麼目的?”
謝棠毫不猶豫地說,“當然是把你搶回來。”
遲恒擰起眉頭,“你應該去看看精神科。”
“我就知道你不信,反正你已經先入為主覺得我是壞人,現在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
“那是因為你從來沒有說過真話!”
“我的目的就是你,這就是真話!”謝棠倒比他更理直氣壯。
遲恒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複下來,他的目光變得有點冷,“那請你轉移目的!我不想陪你玩!”
謝棠一愣,旋即又笑了笑,“對不起,不該惹你生氣。我隻是想說,你又沒有屬於誰或者中意誰,那我為什麼不能把你搶回來?”
饒是他脾氣再好,此刻也有些不耐,“你的意思不就是你對我很熟?那請你直接明說身份,前情人?床伴?還是一夜情對象?直說,不要刻意模糊!”
“當然不是床伴也不是一夜情,這太假了,你根本不可能……”謝棠頓了頓,“是前情人,我很久以前就喜歡你。”他突然握住遲恒的手,“你最先認識我,在陸銘衍之前。”
遲恒略帶嘲諷地看著他,“你又沒說真話,絕不是前情人,否則你一開始就說了,剛才你為什麼還要想?”他一把將自己的手抽`回來,“我不記得認識你。而且,就算在他之前又怎樣?你再這麼含糊其辭或者故意誤導,那隻能說明你自己心虛!”
“……我很久以前就喜歡你,比他要早得多。”
“好,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麼從未在我麵前出現過?卻在我快要結婚的時候你又來打亂,難道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抱歉,我不需要,煩請收回!”
或許真是因為遲恒的這兩句問話一針見血地戳到痛腳,謝棠罕見地沉默了,而且久久都沒有說話。
“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一定會比陸銘衍對你還好,他能給的我都能,他不能給的我也能,琛琛,給我一次補償的機會。”這話明顯在閃躲。
遲恒愈發冷靜,“補償?我最不需要的就是補償。或許以前我們真的認識,但弄成現在這個樣子大概也是你一手造成,我讓你明說,你卻不願完整地告訴我真相,那大不了不問,我也沒興趣!”
說完這些後遲恒就站起身,“我們到此為止,請你以後不要來打擾我。”
他很少會這樣咄咄逼人、針鋒相對,謝棠跟著站起來,擋在他麵前,輕輕笑了下,然後拿出一個精致小巧的錦盒,打開推到遲恒麵前,裏麵是一塊男士手表,很明顯價值不菲。
“幫我取行李那次麻煩你了,這個送給你作為答謝。”
遲恒皺眉,把臉偏過去。
謝棠把表拿出來,“這是專門在瑞士定製的,上麵刻有你的名字,”銀表背麵刻著花體英文“forever”以及中文“恒”,“你看,這就是專門送給你的,如果你不肯收下的話,沒人能要它。”
這塊表的價格尾數興許都能買下一輛車,但遲恒對這個疑似收買的“大禮”絲毫沒興趣,他冷冷地盯著謝棠,“讓開。”
“回到我身邊來好不好?我發誓,我一定會比陸銘衍對你更好。”謝棠一把抓住遲恒的手。
“放手!”遲恒有些惱火,用力擺脫,但謝棠第二次抓得死緊,而且臉上罕見地露出悔恨的神色,他死死盯著遲恒,“你已經完全不記得我?一點印象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