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說了教我們就是想讓我們日子好過些,我們要是過的不好,你們說說她是不是覺得她的幫襯沒啥意思?”
方停馬盼弟還是第一次從旁人那聽到希望她們過上好日子。
她們不是生來受苦的命嗎,也配過上好日子?
兩人局促不安的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好,下一瞬間厚重的兩匹棉布塞進懷裏。
原本在衣擺上擦過的手,不自覺的又擦了幾遍,方才怯怯的環抱住棉布。
雖是粗棉布,對於她們來說卻也細膩的不得了,摸著又舒服又柔軟。
方停喃喃道:“真軟,你說做了衣裳穿該有多舒服?”
“和細棉布差別也不大,和麻布差別卻很大,怪不得貴那麼多。”馬盼弟小聲的呢喃。
劉翠花想說粗棉布和麻布才差三四錢,但和細棉布卻相差一兩多!有錢人又不是傻子,細棉布肯定比粗棉布細膩柔軟多了。
隻是看著兩妯娌驚喜不已的滿足神色, 咽回想說的話語。
罷了,對於她們來說確實粗棉布已是極好,再往上的隻會心疼錢,更深覺不配。
“再告訴你們一個開心的消息!”
圍著一圈的雷家人從喜悅中抬頭,齊齊看向劉翠花。
劉翠花清了清嗓子,宣布道:“一共賣了十八兩銀子,每家六兩,兩匹棉布三匹麻布花費三兩二錢,菜油和芝麻油花費五錢,頭花頭繩針線等等一共花費兩錢,加在一起是三兩九錢;
也就是說咱們置辦了這麼多東西,今日還剩二兩一錢!”
二十多人隻餘山風吹拂的聲音。
雷大富最先反應過來,凝神問道:“娘,這才是兩天的量?已經掙了十八兩?”
其他漢子先後反應過來,對啊,他們十來個漢子進山,一趟最少也要五六天,收獲的獵物最好的時候才有二十多兩,回來還要休整好些天才能再次進山,而娘和妹妹們在山裏兩天就能十八兩!
“那我們明日是不是不進山打獵了?而是也一起去挖黃芪?”
“對啊,黃芪怎麼算都比打獵掙錢,咱們幹脆挖黃芪算了。”
雷老大雷老二同時皺眉駁回:“不行!”
“爹,幹嘛不行啊?你看黃芪這麼掙錢,再說了咱們進山不就沒法幫娘她們洗涮黃芪,那不是還影響掙錢嘛。”
劉翠花則是格外糾結。
進深山比起挖黃芪危險多了,尤其去了後沒法幫忙實打實會影響幹活速度,影響速度就是影響掙錢;
但她之前答應以後毛料賣給沈清,不管便宜還是貴重的毛料,而且打獵數代以來都是家裏一大筆收入來源,要是放棄了這門手藝以後想撿起來那就難了.....
除了雷大富沉穩不受影響,其他人心情和劉翠花相似,此刻都看向雷老大雷老二。
雷老大知曉絕對不能丟掉打獵的手藝,但不知道如何說出最恰當,隻得求救般看向大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