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弟,真看不出,你居然是四品武者?!”姬萱驚喜道。
段道隨口道:“萱姐,小弟以前時常經過練武堂時,看到一群弟子在相互切磋,漸漸看出了些門道來。回去試著練上幾拳,不知不覺就上癮了。”
“好小子,瞞著姐姐。”姬萱的粉拳打在他胸口,嬌嗔道。
“你我皆是庶出,比不得嫡出,若不行事低調點,恐怕會招來殺生之禍。”
姬萱輕歎道:“是啊,可七弟你剛剛也太魯莽了,怎麼可以下如此重手,要是遭來榮夫人的報複,那可就麻煩了。”
“一個月前,那個賤婦就已經動手了!”段道心說。
嘴上卻道:“哼,母親大人一生漂泊清苦,生前低聲下氣,故了還要受到侮辱,我既為人子,如何忍得?!”
段道這話,雖是為姬無道說的,卻是發自他的肺腑。
的確,如果姬煥剛剛不是先罵賤種,後侮辱清夫人,他段道是萬萬不會在這種節骨眼上下重手的。
“唉,一月不見七弟,為何你好似變了個人似的,性格變了,氣質也變了。”
段道淡淡笑道:“這可能就是所謂的開竅吧。咦,萱姐,你為何心事重重的樣子?”
姬萱將段道略帶粗糙的手放入溫暖的手心,惆悵道:“七弟啊,今年臘月,姐姐便要出嫁了,恐怕以後也不能來照顧你了。”
“出嫁?萱姐所嫁何人?”姬無道殘念中並無此印象。
“還能有誰,當然是落雲城的司馬家族,四少爺司馬超德。”
“……為妻為妾?”
“四少爺並無妻室,姐姐嫁過去,自然是為大了。”
“這就好,這就好。”
姬萱不以為喜道:“也不見得。司馬家族傳承千年,族門深四海,族中關係錯綜複雜,勾心鬥角更是家常便飯,稍有不慎,便會招來非議。”
整個落雲城一帶,就數司馬家族和姬家莊兩大勢力為最,連官府都要竭力巴結討好,若兩家再有聯姻,幾乎可以掌控整座落雲城的人脈和經濟命脈,這無疑是一場互惠互利的婚姻。
段道寬慰道:“萱姐無須想的太多,總歸是喜事一樁,何苦黯然傷神?”
卻不想姬萱抽噎道:“也不知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娘的身體康複的是越來越好了。可姐姐畢竟放心不下你啊,娘說了,你是我們最親的人……”
姬萱與姬無道同為庶出,平時也是受盡一些嫡子的冷嘲熱諷,可謂同命相憐。
段道輕拍她的手背道:“萱姐說的哪裏話,無道亦非昔日可比,豈容他人輕易爬到頭上來放肆?”
“哎,說這些傷心事幹什麼,”姬萱抹幹晶瑩道,“來,打一套拳給姐姐看看。”
“嗯,請萱姐指教。”
段道躍上草坪,隨便打了一套拳法出來,頓時經脈內玄氣鼓蕩,拳影重重,風聲鶴唳,卷的枯枝落葉漫天飛舞。
看的姬萱呆了,她也算是四品武者,又豈會分不清好壞?段道看似打的隨意,卻似有一種大隱於世的脫塵,又有一種蛟龍出海的霸氣,說白點,這完全就是大宗師的境界。
“天才?鬼才?”姬萱的腦海中閃過這麼四個字。
一通拳打完,段道麵不改色道:“萱姐,如何?”
“七弟,你先等著。”
姬萱想起了什麼,立刻起身往閣樓飛去。
不多時,曼妙身姿飄了下來,她的手裏多了一塊卵石大小的玉石,上麵被一條條裂紋分割成了不均勻的五塊,這五塊顏色各不相同,分別為白色、青色、黑色、赤色和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