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裴元慶的後方,蕭文進穩穩地騎在戰馬上,麵色平靜如水,仿佛眼前這場慘烈的廝殺與他毫無關係。

戰馬不緊不慢地緩步前行,馬蹄聲在震天的喊殺聲中顯得微不足道。

突厥士兵們很快就察覺到,蕭文進才是這四人小隊中的領頭人物。瞧他那神色平靜,卻又遲遲不出手的模樣,再對比前麵魁梧勇猛、殺得興起的裴元慶,他們篤定眼前這個看似文弱的青年定是不善武力。

於是,不少突厥士兵舍棄裴元慶,揮舞著彎刀,朝著蕭文進衝去,想著先解決掉這個“軟柿子”。

然而,他們還沒靠近蕭文進十步之內,就被新月娥和東方玉梅攔下。

這兩位女子,平日裏雖是溫婉動人,但此刻在戰場上,卻猶如兩朵帶刺的玫瑰,嬌豔且致命。

新月娥一手飛刀,刀光閃爍,精準地刺中突厥士兵的要害,至於東方玉梅則舞動著長槍,槍花翻飛,將靠近的突厥士兵紛紛挑落馬下。

二人配合默契,一攻一守,把蕭文進護得嚴嚴實實,那些突厥士兵根本無法逾越雷池一步,隻能在她們的刀槍下慘叫著倒下。

戰場局勢愈發激烈,越來越多的突厥士兵如潮水般湧來,試圖將裴元慶等人淹沒。

裴元慶卻越戰越勇,眼神中甚至透著瘋狂與決然,雖殺得興起,卻並非沒頭沒腦地橫衝直撞。

他心中有明確的目標,當然,更準確的說是他明白王爺的目標——頡利可汗,他要衝破這重重包圍,殺到頡利可汗麵前,親自把那頡利可汗的頭摘下來給王爺,手中的銀錘上下翻飛,硬生生在突厥大軍中殺出一條血路。

隨著戰鬥的持續,鮮血如細密的雨點,濺滿了裴元慶的渾身上下,將他的銀甲染得通紅,在昏黃的天色下,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此刻的裴元慶,在突厥士兵眼中,就是從地獄而來的殺神,每一次出手,都意味著死亡的降臨。死在他手中的突厥士兵,早已超過百人,幾乎沒有人能接得住他的一擊,往往是銀錘剛落下,人就已經氣絕身亡。

新月娥和東方玉梅那邊,手中也沾染了不少突厥士兵的性命。

與裴元慶渾身浴血不同,她們身上隻有星星點點的血點子,反倒給她們增添了幾分英姿颯爽的韻味,手中兵器如毒蛇吐信,讓突厥士兵防不勝防。

而蕭文進,依舊神色淡然。

他如今的力量已經滿足了自身的需求,對於這些普通的突厥士兵,他確實提不起多少興趣,甚至懶得出手。

他隻是靜靜地坐在戰馬上,看著前方的戰鬥,偶爾目光掃過戰場,嘴角微微掛著輕笑。

與此同時,在渭水對岸的長安城外,大唐將士們目睹了這驚心動魄的一幕。

一個個雙眼全都是瞪得滾圓,眼中滿是震撼與火熱。

起初,他們一次次在心中暗自揣測,這四人深入突厥大軍,根本沒有活路,必死無疑。可隨著突厥將領被裴元慶斬殺,他們徹底陷入了震驚之中,久久無法回神。

大唐軍陣之前,程咬金、李靖、李勣等人同樣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程咬金嘴巴微微張開,臉上的表情凝固在那副驚愕的模樣,難掩內心的激動與震撼,他的雙眼緊緊盯著裴元慶,眼中滿是欣賞與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