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藤蔓纏繞在房屋上,留下黑漆漆的窗口顯示著無人氣息。
一個青年奔跑在荒路上,好像後麵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在追著他,直到他看到一個佝僂的老人,心裏驚喜若狂,跑到老人旁邊後氣喘籲籲說:“老伯,救……”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隻見眼前的老伯就像即將枯萎的幹枝,臉上布滿皺紋與老人斑,混濁的眼睛不明意義看向他,裂開嘴角急切攔住他,任由他怎麼掙脫都抽不開!
“記住!無論如何,都不許摘下玉戒!記住沒有!記住沒有!”
眼前的老人在眼前無限放大,恐懼占據了大腦,猛地一下,他再次睜開眼,是從床上坐著,看了眼還在熬夜打遊戲的舍友,鬆了口氣,原來在做夢。
不過想到夢裏的事情,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拾玉禾摸了摸右手手指的玉戒,竟意外的滾燙,他一下縮回了手,再次躺在了床上,他是一名普通的大二學生,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一直做噩夢,夢裏總會有個老伯,喊著讓他不要摘下玉戒。
他轉了個神,卻忽然看到一雙猙獰的眼睛,就在宿舍門上麵的玻璃那處,那雙眼睛正打量著裏麵,正好跟他的眼神對上了,那瞬間,拾玉禾幾乎喘不上氣,那股撲麵而來的濁氣,壓的他眼前一片模糊。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股壓力消失了,再去看那,已然沒了那雙眼睛。
拾玉禾再也睡不著了,盡管下麵舍友還在激情的對噴。
嗯……等等,這會兒怎麼突然安靜了?
拾玉禾心裏咯噔一下,往下麵看去,卻空無一人,空蕩蕩的,好像從來沒有那號人一樣。
怎麼回事,他睡覺了?
拾玉禾壓下心裏的不安,慢慢探出頭,往下鋪看去……
沒,沒有人……
拾玉禾身子縮回去,心裏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慶幸?還是更加恐懼?
“你是在找我嗎?”
讓人後背發涼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拾玉禾渾身一僵,脖子那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一個扭頭,看到本該打遊戲的舍友此時在他身後,陰惻惻的笑著。
拾玉禾下意識朝他扇了過去,沒想到卻聽到了那家夥的慘叫,拾玉禾再次睜眼,那東西消失了,耳邊熟悉的叫罵聲傳過來,讓他覺得倍感親切。
“唉,玉禾,你怎麼不睡了?”剛打完一把要去上廁所的舍友馬浩哲一抬頭看見他,聲音不大問道。
拾玉禾搖搖頭:“沒事,突然醒了。”
馬浩哲一言不發地出門上廁所了。
這宿舍一共四個人,剩下兩個在另一邊對鋪,都在呼呼大睡。
拾玉禾驚魂未定地躺下,再次摸了摸玉戒,這次摸到了奇怪的紋路,往下瞄了一眼,原來是戒指裂了。
怎麼會……
說起這戒指,還是小時候他爺爺送他的呢,不過他沒見過他爺爺,隻是聽他媽說過。
他媽常說,戒指無論吃飯睡覺還是如何,都不能摘下,所以,至今為止,他從來沒有摘下過,因為每當有這個想法時,他總覺得有股巨大的不安。
就這樣想著,也閉上了眼。
第二天醒來,拾玉禾又慌慌忙忙地拿了一本書去上課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解鎖共享單車,昏頭昏腦地趕去教室,路上卻碰到社團的一個朋友,停下來等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