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青鬼不是真正的鬼,也不是人,更不是僵屍,是超出三界之物〔即神界、人界及鬼界〕,很多法器也不能將它製服,而且攝青鬼通常都不會死,除非給高僧法師等殺死或給純陽之氣刺死,否則便差不多是永生的。就算它報了大仇,也不會因心願得償而消失。
人間多用紅男綠女形容男女的分別,但鬼中紅衣多為女鬼,綠麵才是男鬼。也就如人間男人總是比女人強大一樣,攝青鬼也比紅衣女鬼更厲害凶猛。
攝青鬼之所以沒有傷害夏湘西,是因為鬼也有善惡,善惡的根本就是因果。夏湘西不是攝青鬼的仇人,更沒有阻止攝青鬼複仇,這當然不會讓攝青鬼存心去害她。厲鬼,多是人因為怨恨而變,圖的就是因果報應。不曾得罪它,也就不會遭了它的害。
所以厲鬼不同於吊死鬼、水鬼,以及因為意外而突然死亡的冤死鬼,不會隨便的害人性命。
當然要是膽小,遇到攝青鬼被活活嚇死,那就另作別論了。
也就在夏湘西第一次見到攝青鬼的這夜後,爺爺和麻婆也沒有原因的好了。
山寨又恢複了表麵的平靜。留下了很多蜘蛛絲般將夏湘西死死繞住的疑團。深深籠罩在麻伯家裏的那股子可怕的鬼氣也消失了。一切莫名的來,又莫名的去。她猜測曾附身在麻大媽身上的鬼,就是那隻攝青鬼。爺爺卻擺著手說:“不是不是!”
麻婆說:“是環環吧!”說完麻婆將裝好煙絲的煙鍋遞給爺爺,爺爺也甩開了平日對麻婆的刻板,嘿嘿的笑著接過煙鍋,看麻婆的眼神明亮的就像是個年輕的小夥子似的。
夏湘西看穿了爺爺和麻婆之間的改變,抿嘴在心裏偷笑。可是笑過之後又有點想哭。因為她更清楚爺爺的時日已經不多了,不管二十多年前爺爺和麻婆曾經有過什麼,這遲了二十多年的和諧,不會維持多久了!
夏湘西借口要去做飯,麻大媽過來了,手上拎著一隻雞,用這個想求著麻婆去幫麻伯治治病。
麻婆就讓夏湘西跟著一起過去了。
夏湘西就看到麻伯臉色青黑的嚇人,躺在床上病入膏肓的樣子。
麻婆說麻伯是沾了很重的鬼氣,要用巫術幫麻伯驅驅鬼,讓麻大媽準備一隻白公雞,另外特意囑咐了,不能再用偷來的雞糊弄事兒,若自己家的雞籠裏沒有白公雞,就去問附近的鄰居家裏有沒有養著的,用錢買也好用物換也罷,就是不能再用偷,要不然救不了麻伯,就別怪她了。
麻大媽尷尬的笑了笑,急忙迭聲的應聲,她自然是知道上一次她舍不得殺自己家的公雞,去別人家偷了一隻母雞糊弄爺爺的事兒,也讓麻婆看輕她了。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實在沒臉的樣子了。
夏湘西瞧著麻伯的樣子,就問麻婆“麻伯是不是被那隻攝青鬼附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