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難熬總是那些生活艱難的人愛說。
石薇以前也說過,現在卻不這樣想了。她跟夏湘西說她現在快樂的就像是一隻小鳥。
夏湘西微笑,戀愛的節奏嘛!
本來夏湘西要去梯田裏幹活,山路上正看見石薇和那個帥氣的小夥子對唱山歌,石薇瞧見夏湘西經過,也就有些羞臊了,那山歌唱了半截就打住,跟了夏湘西過來,問她要去做什麼?
夏湘西說寨子裏有位藤爺爺,山坡梯田裏種了不少煙葉,這時候煙葉已經長成,藤爺爺說他今天要將那些煙葉收割回來,等煙葉曬好了送爺爺一些,爺爺說不好意思讓等著白拿煙葉,就讓夏湘西去幫著藤爺爺收割煙葉。
石薇也閑著沒事,就要一起去。
夏湘西笑著指指在另一邊對著石薇張望的那個小夥子,說道:“你的山歌還沒唱完呢!”
石薇抿嘴笑了一下,回頭對著那個小夥子擺擺手,那個小夥子也就轉身離去了。石薇這才對夏湘西說:“喝水的時候蜂蜜要是擱多了,是很甜,但是喝完了也就膩嗓子了,很長時間都喝不了甜的。所以要慢慢來!”
夏湘西馬上戲謔一句,說石薇說的有道理,就像燉湯一樣,要小火慢燉燉出來的湯才好喝!
石薇不好意思的推了夏湘西一把,說她是個壞丫頭!
兩個人一邊兒打趣一邊往山裏梯田那邊兒走。
半道上,夏湘西瞧見麻伯領著一個衣著時尚,光鮮靚麗的女孩子從山外回來。麻伯非常熱情,一邊走一邊給那個女孩子介紹這山裏的風光。走一段還用他的袖子殷勤的幫那個女孩子擦汗,那個女孩子有些嫌惡的閃躲,可是又不太意思直接拒絕的樣子。
夏湘西心裏惡嫌,暗罵了麻伯一句老色狼,然後就故意咳嗦兩聲,然後對石薇說:“麻大媽剛剛還在這裏,這會兒去哪兒了?”
石薇開始沒默契,還問夏湘西說的是誰,直到夏湘西對著她使眼色,石薇才跟著附和起來。
麻伯這才注意到迎麵正走來夏湘西她們,和那個女孩子也就開始保持了距離。
也就從這一天開始,麻伯家裏多了一個外地女客人。
寨子裏好事的人多了,也不用夏湘西刻意去打聽,就聽到有人已經將消息打探出來了。那麼一些專門愛聽窗戶根兒,爬牆頭的人,將在麻伯家裏發生的事給聽了、看了,然後又散播出來。
原來,那個年輕女孩是山外某個大城市富商的女兒叫安琪。這年頭兒富商養小三、包小四兒的,根本就不是什麼稀罕事兒!那個安琪的父親也是如此。安琪十三歲的時候,她的母親因為實在受不了她父親的背叛,在外頭養了一大堆的女人,就喝藥自殺了。臨死前給安琪留了一封遺書,說全天下沒有個好男人,讓安琪不要相信那些臭男人的鬼話,他們除了騙女人的感情,騙女人為他們生孩子,就不會別的等等。反正刺激的那個安琪對婚姻愛情有無法擺脫的陰影和恐懼。
可是即使安琪心理上有陰影,還是無法抵抗愛情的美好感覺,她還是戀愛了,愛上了一個非常帥的小夥子,後來兩個人就到了要談婚論嫁的程度,但是周圍的人,都說那個小夥子是為了騙安琪家的財產,沒安好心,勸她不要嫁給他。連安琪的父親也說那個小夥子是狼子野心,讓安琪不要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