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薇終於停下來,說不願為那個傻子浪費吐沫了。還慶幸夏湘西夠冷靜,要是依照她的脾氣當時就過去救人,這會兒能不能救下那個腦袋裏生蛆的藍布女孩不說,會將她們害了倒是真的。
那個藍布女孩跑回村子裏去了,沒多久就從村子衝出很多人,那架勢就是要來收拾夏湘西和石薇的。
石薇見勢不妙,扯著夏湘西就開始跑。後麵那群人狼似的追她們,她們可憐小山羊似的沒目的狂奔。
好不容易跑到山坳裏,兩個人貓到草叢裏,躲過一劫。
石薇喊了一聲“娘哎!這罪兒受的!”,一屁股坐到地上。過了一會兒,她就又像屁股上長草了一樣,在那裏坐不安穩。突然覺得不對,驚叫一聲,石薇一下從地上蹦起來。再看她坐的那片地方,就像有隻鼴鼠在地下鑽著似的,土鬆動著往下沉著。
夏湘西也給嚇毛了,伸手掏出匕首嚴陣以待,就等著地下的那隻怪物從土裏鑽出來之後,她第一時間對準刺過去。
就像是竹筍一樣,土裏有個東西正在往外鑽。夏湘西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緊盯著,不一會兒,有團黑綠黑綠的東西就從土裏麵冒出來。夏湘西還在想著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不敢隨便下手。石薇那邊也不知道從哪兒搬來一塊足球大小的石頭,對著那個黑乎乎的東西就砸過去。
“啊”的一聲慘叫,那聲音雖然難聽的像鬼,但是夏湘西瞬間她就覺得壞事了。石薇砸中的可能是個人。
之後石薇還誇夏湘西腦筋清楚,那麼快就反應過來,知道那是人!夏湘西哭笑不得,說那是常識吧!鬼要能被石頭砸暈,那還要巫術、術士的幹什麼?石薇就捂著小嘴“格格”的笑起來,連說“是,是!”
夏湘西趕緊的喊著石薇將那個人從土裏拽出來,一看那個人成土猴子了,一身的土。幸虧的,他頭上戴了頂墨綠色的安全帽,要不然石薇的那一石頭,真就讓他從土裏來再回土裏去了,連重新挖個坑都不必的,直接土葬了!
即使小命無憂,那個人的腦袋上還起來個嬰兒拳頭般大小的包。等他好不容易清醒了,就殺豬般的吼叫著,“誰家的孫子偷襲你爺爺?”
石薇一個巴掌蓋過去,成功讓那個家夥閉嘴!那家夥晃著大腦袋在那裏搖啊搖的,估計是被大白天冒出來的星星們給迷的!
等好不容易停下來,那個家夥一抹臉上的土,髒話又冒出來了,隻是這一次他已經瞧清楚,在他麵前兒站著母夜叉似的倆女的。
石薇聽那家夥罵她母夜叉,火就不從一處來,揚起手又想著個那個家夥一個嘴巴子,可惜這一次被那個家夥及時抓住石薇的手,那一巴掌沒打出去。那家夥呲牙冷笑,粗聲粗氣的道:“你個小娘們兒,還敢打老子第二次?要不是老子不願欺負娘們兒,這會兒早就將你的小細胳膊給掰折了!”
石薇被那個家夥抓的手腕都紅了,該很痛,可是石薇卻咬緊嘴巴,死活都沒讓她自己喊出一聲來。
夏湘西趁那個家夥不備,直接將匕首喂到他的喉嚨處。沒把量好準頭兒,這一下子用匕首將那個家夥的脖子紮破了一小塊兒。夏湘西看到有血從那家夥沾了土的脖子上流下來,手一抖,差點兒將匕首給掉到地上去。
“娘啊!姑奶奶,你老人家饒命啊!”那個家夥隻覺的脖子一涼,然後就感覺有熱乎乎的液體流出來,已經給嚇個半死了。再怎麼著他這皮肉身子也害怕利刃,急忙鬆開石薇,迭迭的對著夏湘西求饒起來。
之後,夏湘西就知道了這個家夥叫做田牛,是個盜墓的。
石薇見夏湘西用匕首逼著田牛,膽子也就大了起來,隻是剛剛被田牛掰痛了手腕,這一會兒也就有所忌憚了,不敢再像之前那麼囂張了。
聽說田牛是個盜墓的,石薇就稀奇起來,她這會兒又清醒她是處於啥年代了,對那個田牛說:“你膽子還真大,不怕政府代表全體中下貧農消滅你啊?挖人家祖墳,你也太缺德了吧!”
田牛被夏湘西威脅著呢!心裏別提多埋汰石薇了,可是嘴上隻能巴巴的說軟話求饒。他一個大老爺們兒活了二十多年,從來都沒受過這樣的窩囊氣。虧得這裏也沒別人,要不然這事兒傳出去,夠他臊得紮茅坑死了算的!
“我缺德,我不是人,這樣總行了吧!小姑奶奶!您饒命吧!”田牛心裏氣的炸開鍋了,眼珠子骨碌碌的直轉著,就等著趁著夏湘西不注意,將匕首奪下來,反被動為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