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較量高低(1 / 2)

夏湘西想到如果她能力比不及那個石崗,石薇就要慘死了。

她已經將石薇視如姐妹,怎麼可能眼看著石薇遭遇生死大劫?還有爺爺,爺爺也中了降頭,她是必然要保護爺爺的。

正當夏湘西方寸大亂的時候,正在和石崗對峙的麻婆,突然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子一歪,倒在了草地上。

夏湘西心抖了一下。之前麻婆說過,大難將至,沒想到結果是這樣,她們大有全軍覆沒之勢。

越是清楚危難重重,夏湘西反而更冷靜了。她手握桃木劍,走向石崗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一道微涼的光直奔她的腦門,她一機靈,頓時覺得不妙。連忙就地打坐,全神貫注用真氣封住自己的七竅。

降頭師之間的鬥法,就是敵我兩方用魂魄隔地鬥殺,如對方不諳此術,或修煉的法力低過任何一方,便會立即病倒或死亡。這方法的修煉是最艱深的,無論何人,聽說頭上都有靈光,經過降頭師,道家,佛家等的靜坐修養,靈光會在頭頂上燦爛發光。這種光好象紫外線一樣,普通人的肉眼是看不出的,那也就是精神的一種表現。靈光因修煉工夫的深淺,而它的顏色也各有不同。大約有黃,紅,白,青,黑,這五色。佛家呈出黃或紅色,神仙則呈現白色。妖邪及未成功的降頭師呈現黑或青色。

降頭師在鬥法時,或坐著或臥著,雙方運用神靈力,放射到對方的身上,去衝擊對方的靈光,假使對方是無修煉,就要看那一方修煉的工夫到家,他的靈光呈現何色,一級管一級,低級的定必戰敗,而必須逃避,否則,元神虧耗,必致受傷身亡。

夏湘西知道石崗已經在偷襲她的靈魄,她雖然也沒自信能打敗石崗,但是這樣的時候,爺爺、石薇、麻婆三個人命,包括她自己的,都全在她的身上係著,要是輸了,四個人的性命就都搭進去了!

說是冷靜,可是這樣危急的時候,怎麼可能真正做到冷靜?夏湘西覺得自己的心挺平靜的,事實上她也隻是這樣以為而已。

物極必反,事實上人過度緊張激動之後,為了緩解壓力,人的大腦會給人製造一個幻象,告訴自己什麼都不怕。這就跟喝醉的人都覺得自己比不喝酒的時候更清醒似的,其實不過是精神被迷幻了。人的四肢和意念完全成了兩條線,畢竟酒精真正能麻醉的是人的神經,可不是人的思想。這時候,人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怕,做什麼都有準,其實不過是精神過度亢奮,做出的假象,你要是做一下體檢,就能知道你覺得的不害怕,可是你的血壓早就升高到最後要你命的程度了。

夏湘西現在也就有此結果,她覺得她什麼都不害怕了,夠冷靜了,真實的情況是她能冷靜真就奇怪了。身邊那可都是她最關心的人,爺爺他們的閃失比她自己的還讓她在意。她從老槐木箱子裏拿到的那本羊皮書,裏麵的所述的所有降頭術,以及破解其他降頭術的方法,她都可以背的滾瓜爛熟,可是現在運用起來的時候,她就覺得那些東西突然變成一團扯得又亂又糟的麻線團,她越想扯出一個頭兒來,就越扯不出來。

爺爺在一邊也瞧出來了,看到夏湘西在那裏全身發抖,她的頭上本來釋放著白色的光,轉瞬就變成藍色的了,繼而又變成青色,波動的非常厲害。

爺爺見這情景,急忙對夏湘西喊了一嗓子,“妮兒!小心!”

夏湘西聽到爺爺的聲音,注意力立即被分散,一道黑光立即就像一條蜈蚣一樣對著她的眉心鑽過去。

爺爺急的直拍大腿,他也是關心則亂,這一嗓子卻給了石崗機會,讓他懊悔不及。

半明半暗的月光灑到石崗的身上,映射著他黑如焦炭的臉,和頭上那黢黑黢黑的黑光,那黑光更像是一個黑洞,能將所有會發光發亮的東西都匿藏起來。在那黑洞裏隻有吞噬,沒有釋放。

爺爺眼睜睜的看著那條黑霧化成的黑蜈蚣鑽進了夏湘西的眉心,然後看到夏湘西蒼白的臉一點點的被黑色暈染,就像是一塊畫布,慢慢的被染黑。爺爺的心一下子卡到嗓子眼兒裏了,可是他眼睜睜看著夏湘西中了石崗的瘴氣,卻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麻婆也隻敢靜靜的看著夏湘西和石崗繼續鬥法,和爺爺都不敢再出一聲,在正邪的較量中,勝負仍很難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