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將寡婦的腦袋草草的埋了,他以為這樣也就沒事了。沒想到隔夜就被土狗將寡婦的腦袋給從墳裏挖出來,給啃了個慘不忍睹。
寡婦的腦袋除了仍留在頭發,皮肉都被那隻土狗給吃了,發黑發紫的腦漿子流了一地。
那時候農村裏雖然也有了電視機,但是那時候的節目可不像現在這麼豐富,另外給孩子看的節目不多,還總是停電,所以孩子們的娛樂,仍是很傳統的玩法兒。打泥仗、挖土玩土,往墳地裏跑。
夏湘西長大一些後,跟著村裏的孩子還往墳地裏跑過。可到現在,夏湘西也回憶不起來,那時候明明害怕的要命,怎麼還敢往墳頭上站呢?
幾個孩子又跑到離村子很近的那個墳場玩。起初他們看到那土狗啃著什麼,也沒在意,就是調皮不想讓狗吃的那麼美味,拿著土坷垃就將那狗給轟走了。等他們湊近後,還不懂事的孩子,也瞧不出那是個什麼來,幾個人又找來柳條將寡婦的腦袋當土球抽著。
一個叫小明的孩子,還覺得好玩將那個寡婦腦袋給捅在棍子上帶家裏去了。怕家裏人看見,藏到了床底下。
小明的父母也不知道,就知道家裏突然不知道哪裏來的臭味兒,嗆得人實在受不了,都以為是家裏的茅房該清理了,小明的父親還費了一把子力氣將茅坑裏的糞便都給掏幹淨曬到空場上,等曬幹了就當田裏的肥料。就是這樣,家裏的臭味依然去不掉。小明母親咬咬牙,將新買的花露水都噴完了,屋裏院子裏的,哪兒都噴上了。於是家裏的味道變得又香又臭,味道說不出來的惡心。
小明父母為此心裏那個憋悶,家裏味道臭的實在讓人呆不住,偏偏他們那調皮好動的兒子,今兒也出奇的安靜,躺在炕上一動不動的睡的那個踏實。
小明父親見兒子也不去上學,就有股子氣,大巴掌打在小明的屁股上。將小明打醒了。可是小明像得了重病的人一樣眼睛無神的動了動。那眼睛像就玻璃上沾了一層土灰,擋住了眼光。
小明突然間得了重病,這將小明父母給嚇壞了。帶著他去了很多醫院,都說這孩子根本就沒病,不給治。最後沒轍了,才求到爺爺這邊兒。
爺爺到了小明家裏,一聞味道就覺得不對勁兒。俗話說“屎臭三分香,人臭無敵擋!”,這就是形容人的屍體比屎臭還要惡心的恐怖。等爺爺指揮著小明父母在屋子裏一頓翻騰,就從小明的床底下將寡婦的腦袋給找出來了。那腦袋上已經生滿了蠅蛆,一眼看過去那人頭都被蠅蛆給變成白色的了。都瞧出那是一顆女人的人頭,可把小明父母給嚇壞了。誰都不敢動。
最後還是爺爺用了鐵鍬將那寡婦的人頭給請了出去,往上麵澆了汽油將蠅蛆給燒掉了,那腐肉也燒沒了,變成一顆泛黃的骷髏頭。
爺爺在燒寡婦那顆人頭時候,屋子裏就出事情了,在床上半昏迷的小明突然伸出手來,掐住小明母親的脖子,力道大的根本就不像一個小孩子,更像是強壯的成年人,而且那狠毒勁兒,分明是想將小明母親活活掐死的。小明父親衝過去,一邊喊著“兒啊,你咋能掐你娘呢!”,一邊用手想著將小明的手掰開。
爺爺在外麵聽到這聲響,趕緊的衝進屋子裏。他眼睛看到的可不是小明在掐小明母親,而是寡婦在掐住小明母親的脖子。
爺爺用符籙貼到小明的眉心,將他的魂魄穩住。寡婦就又附到小明母親身上,嘴裏喊著說爺爺存心要害了小明,對爺爺瘋了似的廝打。爺爺知道是寡婦在作祟,可不敢傷了小明母親,也就沒還手。等鄰居聞聲趕過來,幾個大男人才將小明母親好不容易給製住。
爺爺此時已經被抓的頭破血流,臉上抓痕讓他看起來跟個花貓似的!
爺爺知道是寡婦鬼在作祟,得了機會,他就燒了一把香灰,將香灰灑在小明母親站的那塊地方,畫了一個圓圈。之後就讓人將小明母親放開。小明母親臉色又黑又暗,全身布滿戾氣,可是說也奇怪,她就不是敢走出那香圈兒一步。
爺爺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對著小明母親說著話,但那話是衝著寡婦鬼說的。爺爺勸著寡婦鬼早消魔障回地府,早日投胎。
那寡婦鬼就冷冷的瞅著爺爺,一句話都不發。
爺爺心知寡婦鬼戾氣太重,根本不是他一句話兩句好話就能哄得了。這就跟平日裏,你要是跟誰講些道理,誰都能跟你侃侃而談,你要是遇到啥膩歪事兒,別人也能講一大堆道理勸人。然而勸人不勸心,道理是擺在那裏的,可是氣岔子,要是想順過來並不是幹巴巴的那些道理,就能貫通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