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瑄母親甚至還安排夏湘西到醫院附近的賓館休息,說她坐了那麼久的火車,一定很累,賀瑄由他們照顧著,讓夏湘西放心。
夏湘西倒不是要圖個安逸,在醫院裏,她也不好操作什麼,正好借著休息的由頭兒,去了賓館,這樣她才有空間幫著賀瑄查出病因。
夏湘西將布偶放到桌子上,不緊不慢的往布偶前麵擺放著餅幹和果汁。等到囡囡出現了,她才淡淡的說道:“是你做的,對不對?”
囡囡本來已經拿起一塊餅幹,正要往嘴裏放,聽到夏湘西這麼一問,餅幹就掉到地上,她那飄浮著的身子也開始發抖。
夏湘西並沒有大聲責斥囡囡,她隻是想知道囡囡為什麼要害賀瑄?
囡囡“嚶嚶”的哭了,說她是害怕夏湘西和賀瑄結婚以後,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喜歡她了。
夏湘西這才想起那次夏默當著她的麵兒,對囡囡說過的話。明白了囡囡吃醋的原因。她歎了一口氣,將囡囡抱在懷裏,說道:“有媽媽,當然也要有爸爸,以後賀瑄就是你的爸爸!他會和我一樣疼愛你的,你不但不會少人疼,還會多一個人疼你!要是以後你再有了弟弟妹妹,那他們也會是愛你的人,你隻會多了更多愛你的人!”
囡囡見闖了禍,夏湘西不但沒懲罰她,反而安慰她,心底的善良讓她開始自責。她答應不會再傷害賀瑄。
夏湘西輕輕的親了親囡囡那吹彈可破的小臉兒,兩個人之間消除了心結。
囡囡收回對賀瑄的咒法,夏湘西也急著趕在賀瑄醒來前,趕到醫院,也就不顧及外麵是不是正是深夜,帶著囡囡出了門。
大城市裏的深夜,夜深人不沉。總有一類人不安於深夜的靜謐,要吵嚷著告訴自己他的存在。
夏湘西住的那個賓館離醫院很近,一兩千米的樣子,夏湘西也就沒打車,步行。
在深夜裏,總能有燈火的除了夜總會、迪廳,也就是醫院這樣的地方,不管夜色如何深,依然有人來回進出了。不過即使這樣,街上的行人依然很少。
也是這樣經過一輛車,就會特別顯眼。
一輛白色跑車從夏湘西的身邊衝過去,嚇了夏湘西一跳。她是走在輔道上的,那輛跑車竟然放著寬寬的大馬路不走,跑到輔道上來行駛,車子還像是扭秧歌似的,左右搖擺著,明顯的就是個酒駕的人。
夏湘西真不看好那輛車,覺得一定會出事兒。她的想法剛落地,就聽“砰”的一聲巨響,那輛跑車衝上馬路牙子上,撞到了一棵行道樹。
夏湘西稍微一刻的愣神,反應過來後,就往車子那邊跑去,要是能救人的話,她當然不會坐視不管。
應該是不嚴重,那輛車的人在夏湘西感到之前就衝出了車子,一男一女。那個女的像一隻沒頭蒼蠅似的亂跑著,那男的就搖搖晃晃的在後麵追。跑出去沒多遠,女的就被腳下的高跟鞋給崴了腳,摔倒在地上。
夏湘西開始以為那是一對情侶,或者是鬧別扭了,就停住腳步。等那個女的摔倒在地上後,男的不但不去扶,還騎在那女的身上,女的開始大叫起來,又哭又嚷的,說的是方言,夏湘西一句也聽不懂。那男的也吼叫著,非常凶的樣子。
弄不懂緣由的情形下,夏湘西也不敢貿然管閑事,隻是慢慢靠近。直到看到那男的撕扯著女的衣服,解著他自己的腰帶,要強了,夏湘西才大喊一聲“警察來了!”,那個男的就跟老鼠見到貓似的,連滾帶爬的逃離現場。
那個女的明白是夏湘西救了她,用方言說了一通感激的話,夏湘西跟聽外語似的,一句沒聽懂不說,更弄不清楚女的說的哪裏的方言。
等她看著夏湘西不停的搖頭,才知道她說的夏湘西聽不懂,這才用了普通話說了,說她是貴州那邊的,名字叫小瓊。
在長沙一家外企打工,剛才那個男的是她在迪廳認識的,交談起來,才發現那男的原籍也是貴州,她才覺得是老鄉,很親近的。要離開的時候,那男的說要送她一程,她也就多加戒心,誰知道在車上,那男的就動手動腳的,她覺得不對勁兒,在車上反抗起來。接下來的事情,夏湘西就都看到了。
夏湘西安慰一下,提醒那小瓊遇到這樣的事兒應該報警。小瓊慌忙說不用,並且有些倉皇的離開了。
夏湘西以為和這個小瓊也就是一麵之緣,沒想到等她進了醫院沒半個小時,她就在醫院走廊裏,看到了小瓊,這一次不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