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在關上門的時候,總會為你留上一扇窗。
平時感覺輕巧無比的自動步槍此刻猶如孫猴子那重達萬斤的棒子,拖累著我很是疲憊的身體,減緩了我逃命的速度。那些平時如土雞瓦狗不入我眼的恐怖分子,現在卻成了我的追命死神。咬緊了牙關,拖著布滿傷痕的身體拚命逃奔,然而那嘈雜的步伐已越來越近,身邊不時閃過幾發流彈,一切都顯示出我目前糟糕的情景。
我叫李威,是一名孤兒。不過幸運的是,我很小就被爺爺收養了,這是不幸中的大幸。我和爺爺住在河南嵩山腳下,很小爺爺就教我練習他說的太極,白天練習那些我當初認為緩慢至及的招式,晚上則是吐呐之法。在幾年之後,我發現了自己和其他人有了某些不同,由於我是孤兒,在學校裏總有些調皮的孩子欺負我,但在幾次衝突之後,這些人都消失在我麵前,原因有二:其一,他們怎麼打我我好像都不會痛,就象打在一團棉花上;其二,我尤善群戰,圍攻我的人越多,我贏的越輕鬆,毆打我的人會莫名其妙的打到自己人。然則,雖沒有人欺負我,但也沒有人接近我。好在我也習慣了,每天放學後就和爺爺到山上那舉世聞名的少林寺——的後山,看他和一個老和尚下棋。記得第一次見那老和尚的時候,他死死盯著我看了很久,才問了一句奇怪的話:“天煞孤星?”爺爺沒做言語,隻是點了點頭。
“善哉善哉!”老和尚唱了個偌,“既然你願意以身飼虎,老衲也不當落後,我觀他20年後有一大劫,然死中隱現生機,就讓我盡力把他的生機增大,也許能逆天改命也未嚐可知。”
下山後也不知道老和尚做了些什麼,隻知道第二天見到他時整個人仿佛老了許多,原本富有光澤的發須有些幹枯,圓潤光澤的臉變得象一般的老人,爬滿了曲曲折折的皺紋。5年後,他就圓寂了。再7年,爺爺也離開了我。這時候我已經懂得了什麼叫天煞孤星了。在埋葬了爺爺後,我無處可去,便參了軍。憑借爺爺教的太極內功和平時在少林寺混學到的功夫(老和尚爺爺在地位好像很高,我有什麼要求一般寺裏的和尚都會滿足我,便是那藏經閣我也是來去自如),我輕而易舉的被選入了紅箭特種部隊,這是一支專門負責對外進行特種作戰的部隊。就在我快要忘記自己是天煞孤星的時候,命運再次提醒了我。
2005年7月,由於叛徒的出賣,這次打擊東突恐怖分子的行動徹底失敗,戰友們在我身邊一個一個的戰死,隻剩我一個人亡命奔逃。悲痛激憤自責,各種情緒充斥我的腦海,老天爺,你要玩我,我偏不讓你玩。我朝天一聲厲吼,端起槍轉身朝敵人撲去,“雜碎們,給我去死吧。”
不記得打死了多少敵人,也不知道身上中了多少子彈,幾十亦或幾百,當簡單的一生在腦中轉過,最後留在腦海中則是爺爺彌留和我的對話:“小威,你以後會想做什麼?”
“我想去NBA。”
“我想去NBA..........................”
在同一時間大洋彼岸的美國。
傑從酒吧搖晃著走了出來,蓬頭垢麵,衣衫不整,身上散發出刺鼻的臭味,手中還提著一瓶喝了一半的酒,典型的酒鬼。把酒瓶提起灌了一口,眼角的餘光看見了那映在旁邊櫥窗玻璃中的身影,陡的呆住了,這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