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裏很安靜,隨著大門的閉攏,似乎所有的聲音也給隔絕在這個世界之外了。院子兩側是空曠的場地,和外麵一片狼藉不同的是,院內一塵不染,就好像有人時時打掃。對著院門的正房前有一扇緊閉著的門,沒有看到窗。走到門前,龍翔隨手一推,門開了。剛從明亮的地方進到到陰暗的房間,一時間隻覺眼前一片昏暗。龍翔稍待片刻後,便適應了屋內的光線。隻見四麵靠牆的地方全是一排排的書架,書架上整整齊齊擺滿了書。龍翔隨手翻了下,天文地理,分門別類排放得清清楚楚。龍翔把書放回了原處。細細的打量著房間。書架上,書麵上幹幹淨淨,同院子裏一樣纖塵不染。除了這沒有些沒有異樣的正常,似乎也也不出什麼更奇特的事了。走到靠左首的書架前,有一本書壓在其它的幾本書下,別的書都是放得整整齊齊的,隻有它是斜放著的。龍翔伸手欲把它同其它的書一樣放好,但奇怪的是那本書居然拿不動,而且入手的感覺和其它的書不同。搬開別的書仔細一看,居然是石製的。隻是因為雕琢成和書本差不多的樣子,而且渡了一層和旁邊書本差不多的顏色,所以一時之間難辯真偽。如非無意中伸手觸到,任是誰都找不著吧。書封上沒有字,僅僅有一個圓形的凹記,凹形的兩側比較深,而越往中間越薄。那個形狀,和老人交給他的玉石很相似。
龍翔從懷中取出玉石安放在凹記中間,不大不小正好合適,平整得就好像玉石原本是就那裏的一部分一樣。
吱的一聲,中間的書架斜斜的往一旁移了幾分,開了一個小小的門。龍翔在措不及防的情況下,給嚇了一跳。隨著門的打開,一陣若有若無的呻吟聲傳來。
走過去,是一間石室,待龍翔看清楚室內的東西後,不由得咒罵了一聲:“這該死的,怎麼我到哪都是碰上快死的人,上一個給了我一些陌明其妙的東西。這一個又會發生什麼事呢?”
石室內布置得很精致,四周的壁角上不知道是鑲嵌著什麼可以發光的東西,柔和的光線灑在室內,如同白晝一般。石室雖是密封著的,但是通風卻非常好,空氣中並沒有聞到那種陰暗處特有的黴味。中間的桌子上放著許的多吃食,水果啊,糕點之類的堆了滿滿一桌子。石室的一角是一張石床,鋪著華麗而柔軟的被褥。這周圍的一切都在證明了一件事,這裏確是一處讓人隱居休憩的好地方。假如……假如沒有床上正躺著的,那個看起來一隻腳踏進鬼門關的人。
同河邊的老人差不多的年紀,隻是身上的衣物要精美,華麗得多。龍翔在心裏下了第一個定義:“有錢人。”
臉色白得像沾了一層麵粉,嘴唇幹裂出了一個一個血泡,嘴唇不停蠕動著,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龍翔下了第二個定義:“又是一個要讓自己傷神的人。”不過好在比在河邊碰到的那個人好,至少身上沒有那些看起來可怕而又讓人惡心的傷口。河邊的那個人給自己玉石,也是要自己快點過來救他吧。歎了口氣,龍翔認命的走到老人身邊。又手拭了拭老人的額頭,燙得嚇人。
龍翔從懷裏取出一個油紙包,拈出了一個紅色的小藥丸,用手指把它碾碎,撒落在老人的嘴唇上。再取出了一枚銀針往手指上紮了下去,殷紅的血從手指上冒了出來。把鮮血滴在在剛剛撒上去的藥粉上,龍翔嘟囔著:“又要浪費我的血液了,真不知道為什麼非得要用血液融化,真笨了,我為什麼不用他的血呢?更笨了,用他的血隻能對自己發揮藥效了,那對他還治個鬼治。”
血嘀在老人的嘴唇上,融化了紅色的藥粉,順著嘴唇流進了口中。感覺到了濕意,老人的嘴堅難的吞咽著。看到牆角有一隻水壺,龍翔拿起來一蕩,裏麵還有大半壺的水。把壺嘴對著老人的嘴,慢慢的給他倒了一點點。第一次倒多了一點,不等老人喝下去,水就順著嘴角流了下來,喝得太急的老人止不住咳了起來。第二次輕了一些,剛剛好倒出一點讓老人潤濕了嘴,又不至於多到讓老人嗆到。終於老人開始安安靜靜的睡去,而龍翔的肚子也在不停的抗議主人對他不公,好半天都沒照顧過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