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是我國曆史上最開放的時期,也是我們統一的多民族國家形成的重要時期。

從1271年元代建立起,到1368年明朝的建立,它雖不過百年時間,然而剽悍、質樸的草原文化,與成熟、豐富的中原文化的交融具有獨特的魅力,為中華民族的燦爛文化增添了許多新鮮的內容。

劉秉忠的傳說

劉秉忠(1216—1274),字種晦,初名侃,為僧時法名子聰,自號藏春散人,邢州(今河北邢台)人。元朝大臣,科學家、文學家,草定元初典章禮樂規模製作,官至中書參知政事。著有《藏春集》十卷,僅傳詩作六卷。

隱居人道

劉秉忠出生在金王朝統治下的邢州(今河北邢台市)。劉秉忠的祖先本是瑞州(今江西高安縣)劉李村人,由於世代仕於遼王朝,遂為官宦之家。金滅遼以後,劉秉忠的祖先效命於金王朝,由於其曾祖父被任命為邢州節度副使,劉氏便定居於邢州,從此劉氏一家便成了邢州人。

劉秉忠雖然生於戰亂的年代,可是他生而風骨異秀,誌氣英爽不霸。八歲那年始入學,由於其天資穎悟、卓爾不凡,小小年紀便能日誦數百言。十三歲之時,由於其父劉潤為蒙古國錄事,便被作為質子送往元帥府。在為質子時期,劉秉忠立誌為學,詩文字畫,與日俱進,同輩之人,莫可望其項背。十七歲那年,劉秉忠由於家貧,更為了奉養其親,便不得不去充當邢台節度使府令史。在擔任令史時,劉秉忠精明幹練,諸老吏皆服其能。

但對劉秉忠來說,一個小小的節度使府令史,難以滿足他那顆高傲的心,因此劉秉忠常常鬱鬱寡歡,唉聲歎氣。

終於有一天,劉秉忠提筆歎道:“我家累世官宦,而今我卻汩沒於刀筆之間。大丈夫才不遇世,當隱居以求其誌耳!”於是,劉秉忠即棄官而去,隱居於武安山(今河北有邢台市西南太行山的一部分),與全真道士一同居住。

全真道,是當時的北方地區道教的三派之一,另兩派為真大道、太一道,其中以全真道最盛,在北方的勢力也最強。全真道是鹹陽人王重陽於公元1153年所創,光大於金末元初。公元1222年,成吉思汗西征到達阿姆河畔,在那裏安營紮帳,會見了來自遠方的萊州(今山東掖縣)全真道道土,這個道士便是長春真人丘處機。

這次會見是成吉思汗預先安排好的,他於公元1219年在西征途中就派遣工匠出身的漢族官員劉仲祿去萊州,邀請丘處機來講授長生之術。丘處機作為全真道的領袖,也作為金朝漢人地主的代表,於公元1221年跋涉來到了蒙古軍剛剛占領的撒馬爾罕城(今烏茲別克撒馬爾罕)下,與成吉思汗會見。公元1222年3月,成吉思汗與丘處機第一次在阿姆河畔的營帳相見。10月,成吉思汗又一次召見丘處機,論道三日,由契丹人耶律阿海作翻譯。當成吉思汗向丘處機尋問長生不老之術時,丘處機誠懇地告訴成吉思汗:“世上本無什麼長生不老之術,隻有養生之法。”丘處機還針對當時蒙古軍隊的屠殺和掠奪政策,一再闡述自己的封建政治觀點,要求成吉思汗治應以敬天愛民為本,長生之道以清心寡欲為要。這次會見之後,成吉思汗指令耶律阿海把丘處機的談話記錄下來,說是要傳給他的子孫,並賜給丘處機一紙詔書,下令免除道士的賦稅、差發。這次會見還有一個意外的收獲,那就是使全真道的地位大大提高了,在佛、道兩教並重的蒙古貴族統治初期,道教的地位開始高於佛教。

劉秉忠隱居武安山之時,正值全真道的盛期,他與全真道道士居於一處是有深刻的曆史根源的。與全真道道士相處的這段日子,極大地影響了劉秉忠的生活,以至於他後來自號藏春散人,甚至連他自己的文集也名之為《藏春集》。這一切無不深刻地打下了道教的烙印。

公元1238年,有名的大法師虛照禪師主持天寧寺,當他聽聞劉秉忠行高節端、才高於世,便派遣弟子顏仲夏招其為僧。因為劉秉忠擅長文詞,虛照禪師便讓其作了書記一職,劉秉忠本人也取法號子聰,後人稱他為僧子聰。後來,劉秉忠跟隨虛照禪師雲遊,來到雲中(今山西大同市),留在南堂寺修行。在這段時間裏,劉秉忠盡其所能,博覽群書,特別精通《易經》及邵氏《經世書》,對於天文、地理、律曆、三式六壬奇門遁甲之類,也無不精通。除潛心讀書之外,劉秉忠的詩賦、書法、音樂等方麵的天賦也得到充分的發揮。劉秉忠所作的詩章樂府,都是膾炙人口,他的書法效法顏真卿的正楷、二王的草書,有口皆碑,當時人把他的音樂才能譽為“得琴阮徽外之遺音”,聲聲皆妙。劉秉忠在出家隱居期間中,獲得意想不到的收獲,成為當時群儒為之翹首的學者。

劉秉忠在出家隱居期間對於道教有一定的研究;後又入寺為僧,對於佛教更是精通;加之他原有的儒家文化功底。使得他年紀輕輕便成為學兼儒、佛、道三家的學者。由於他也多才多藝也自然而然將他推上了學術領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