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高懸天空的太陽,散發出炙熱的高溫,蒸烤大地。
悶熱的天氣,蒼蠅,蚊子都躲藏陰涼處,不敢露頭。
巫溪城石家演武場,一名二十歲左右的青年,光著膀子,穿著青色褲衩。胸前晃動的黑色石頭掛墜,沒有任何光澤。黑炭似的雙手捆綁著二十斤的鎢鐵塊,雙腿捆綁著五十斤的鎢鐵塊。繞著演武場狂奔。
黑色的寸發濕淋淋,汗水順著臉頰滴落橡膠跑道上,嗤嗤聲,冒著滾燙的蒸氣。
古銅色的臉,剛毅,俊朗。渾身勻稱的肌肉,隨著奔跑,被身邊的熱浪不停地淬煉,散發出誘人的晶光。
“廢物翔,又在做無用功。練武之道,講究的是根基。半路從武,真以為練武跟讀書一般,什麼時候去學,都不遲。以他二十歲的年齡開始學武,根骨都固定,就算他再拚命也難突破淬體三重,淬腎,煉骨鏡。”
“唉……,死讀書的結果,又一個書呆子讀書讀瘋了。”
“森哥,你說廢物翔還真是個瘋子。這麼熱的天,連蚊子都不敢出來透氣。他居然堅持了一個月。”
有人嘲諷,有人佩服。
不管是嘲諷之人,還是佩服之人,都覺得鄧翔是一個瘋狂的書生。
“堅持,我不能放棄。芸兒,我一定活出個人樣,我要變強,變成韜略大陸的至強者。”困意來襲,身體快要撐不住時。鄧翔腦海裏就會出現家族被滅,家人被殺的影像。激勵著他不能放棄,要變強。
“好好活著。活著,就有再次見麵的希望。”妻子桂芸的話,仿佛時刻在耳邊環繞。刺激著他要活著,要好好活著。深怕他做出傻事。
家破人亡,廢墟中被救起。醒來,已經被帶到巫溪城的石家。他的姑父石破天是石家的家主,收留了他。
來到石家半年,以酒度日,天天醉酒。
給人的印象是滿臉書生氣,一身酒肉味,行屍走肉般。猶如爛泥似的,扶都扶不起來。
韜略大陸,重武輕文,強者為尊。一個文人,在他們眼裏不是廢物,也是廢材。
一個月前,鄧翔扔掉酒壺,戒掉酒癮。頭發剪掉,留著寸頭,一改書生氣,一副武者的打扮。繞著演武場拚命地負重奔跑,偶爾跑累,會到演武場中心處,觀摩其他武者淬煉武技。
“森哥,廢物翔又搶你的風頭。”
粗眉大眼,身形魁梧的石森。滿頭汗水,喘著粗氣。一遍又一遍的基礎拳法練習,虎虎生風,一套猛虎拳,有猛虎出籠的一兩分威勢。
偶爾看到鄧翔瘋狂的舉動,都會露出鄙夷之色。
“森哥……森哥……”
“又有什麼事,告訴你多少回。我練功之時,最恨別人打擾。不要去管廢物翔,那廢物要怎麼折騰,隨他折騰。再來打擾我,我揍得你滿地找牙。”
一臉怒氣,額頭青筋突突地往外蹦跳著。
“森哥……”
砰
“靠,真當我不會揍你。”
“森哥……,萱萱姑娘在你身後。”本想邀功的小廝,奈何太過激動,講話不利索。惹惱石森,被胖揍一頓。
轉身看去,一群人圍著一名少女。石森的眼睛變成了桃心,滿臉通紅,舌頭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呢喃道:“萱萱,我的女神,我夢中的情人。”
少女瓜子臉,丹鳳眼,小嘴微微翹起,露出迷人的笑容,眼波水靈靈,充滿了誘惑力。披肩散開的秀發,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黃萱萱淡淡的笑容,十分迷人。她的眼神一直盯著光著膀子,拚命奔跑的鄧翔。不是鄧翔身上的書生氣,也不是因為鄧翔身材好吸引他,更不是來看鄧翔笑話。而是眼前看著斯文的家夥,一次醉酒闖進他的閨房,看到她在洗澡,看到了她的身子。本來是要殺了對方,奈何對方一副爛泥似的,被他暴揍一頓,昏睡過去。讓她又氣又無奈。
鄧翔被暴揍,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月,才痊愈。之後,走上習武之路,開始瘋狂地修煉。
“萱萱……”
石森激動地打著招呼。
黃萱萱隨意地嗯了一聲。
被女神無視。
石森滿臉溫柔的笑容,瞬間僵硬,陰沉著臉。死死地盯著鄧翔,一股要殺了鄧翔的衝動及剝光高傲的萱萱,蹂躪。
被熾熱的眼神盯著。黃萱萱渾身難受,感覺一隻蒼蠅圍著你,嗡嗡地叫著,怎麼趕都趕不走。
黃萱萱身旁的武者,識趣地離開。眼神躲閃著石森的警告,畏懼地遠離。
“石森,那家夥是誰?”
黃萱萱隨手一指鄧翔的方向。
女神問話,石森一陣莫名的激動。聽著甜美的聲音,幸福感充溢著腦海。然而看到女神的注意力又放在鄧翔身上。臉色比豬肝色還要難看,心裏暗罵道:“該死的廢物翔,老子一定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