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看美女是一種享受,而看未濃妝豔抹的女人更是一種無上的享受,上官婉兒坐在圓凳之上托腮,看著那名青衣女子坐於梳妝台前,輕撫秀發之姿,心中不由想到木蘭詩中的那句‘當窗理雲鬢,對鏡貼花黃’的句子,隻可惜這女子隻是輕輕的梳理秀發沒有做出更多的動作。
“姐姐,為何不梳妝打扮起來呢?”
女子幽幽撫著自己的長發麵對這那幅銅鏡輕聲道:“妾為君梳妝,問君在何方?”說罷將手中木梳放下,起身緩緩走到上官婉兒身旁坐下,細細端詳著上官婉兒,而與之同時上官婉兒也將麵前的這個女子看了個仔細。
她肌膚勝雪,樣貌雖說不是絕美,但是秀雅絕俗,自有一番清靈之氣,最為吸引人的自然是她那雙猶似一泓清水的眸子,隻可惜眸中隱隱帶著著一絲哀傷。
“我姓柳,名夢瑤!”女子忽的自我介紹起來,而上官婉兒則條件反射道:“我姓……”
柳夢瑤伸出手指輕輕按在上官婉兒的唇上笑道:“你叫上官婉兒,未滿十八,嫁於晉王韓子君為妻。”忽的語調一變,手指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厲聲道:“你貴為王妃,為什麼還要去勾引那呂伯顏!難道你的夫君韓子君還不夠出色麼?”
上官婉兒大驚身子連連後仰,可是那柳夢瑤卻快她一步站起身,手指死死的捏住她的下巴,另外一隻手輕觸她的麵頰,尖銳的指甲一次又一次的輕劃她的麵龐。
指甲輕劃過她的鼻梁低聲道:“鼻子小巧精致,但不如我秀美!”緊接著指尖劃過他的眉目:“眼眸清麗,但不如我秀雅!”隨即上官婉兒又感覺到那冰冷的指甲抹過她的唇角:“嘴唇過於纖薄,不如我豐潤”語畢雙手狠狠的掐住上官婉兒的脖頸:“你處處不如我,憑什麼呂伯顏喜歡你而不喜歡我!”
上官婉兒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前一刻還溫婉如玉的女子,此刻瞬間化為索命厲鬼,冰冷的手指緊鎖自己頸項,而那尖銳的指甲此刻已經刺入自己的肌膚。柳夢瑤怨毒的掐著她的脖子用力的搖著:“你已嫁人最多不過是個二手貨,而我則獨守空閨苦苦等了他五年!為什麼,你隻用不足一年的時間就讓他為你神魂顛倒!你為什麼要和我搶他!”
“我……我沒有……”上官婉兒艱澀的話語還沒說完,就被柳夢瑤一掌扇的縮了回去,她手指插入上官婉兒的發髻用力撕扯著:“你說你沒有?他為你解毒不眠不休十餘日!你沒有勾引他?他因你的一句話,枯坐樓台三日,你敢說你沒有魅惑他?他呂伯顏幾曾何時對一個女子這般百依百順,你這個賤人,你敢說你沒對他做過任何事?”
那柳夢瑤粗喘著將上官婉兒狠狠的甩到地上,一腳踩到她的胸口腳掌用力的扭動著,當她看到上官婉兒因為她的踩踏而痛苦的拚命蜷縮身體的時候,她的嘴角浮出一絲冷笑,將腳從她的胸口拿下,當看到上官婉兒用力喘息之時,又狠狠的踢向她的腹部,一腳、兩腳、三腳,她拚命的用腳踹著踢著,她看著上官婉兒在地麵上翻滾著身體痛苦的**之時,她揚天大笑,隨即又是嘶聲力竭的詛咒著,將她所知道的所能想到的最怨毒的話語詛咒著這個被她蹂躪的女孩,當她看著上官婉兒因為她的踢打而嘔血昏迷之時,狂笑著跌坐進圓凳,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由其袖中滑落於桌麵,雙眸微眯手指輕輕觸摸著鋒利的刀刃。最終,站起身手掌緊握著匕首,一步一步的靠近那蜷縮在地麵上的上官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