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柳巷最內側的一棟小樓內,換上了一身幹淨衣衫的唐嫣將手中那柄精致而纖細的馬鞭甩的啪啪作響,而柳晴好像個木頭樁子一般直挺挺的跪在她身前,任憑那馬鞭帶出的陣陣風刃撕扯著自己的肌膚,精致的衣衫被那風刃切割的幾近看不出原型,原本應是月白色衫服早已被染上斑斑血跡,如今如破布一般遮掩著她那布滿傷痕的嬌軀,頭低垂,牙關緊咬,硬生生的將那痛哼憋回到了咽喉深處。
望著那一聲不哼,隻是身體微微顫抖的柳晴,唐嫣氣喘著將那馬鞭狠狠的丟在了她的身上,一步上前伸出手指將她下巴勾起,用力的讓她的臉仰抬而起。
望著那張蒼白的俏臉,緊閉的雙眸,青紫的嘴唇以及順著唇角滑落的那一絲血痕,唐嫣冷笑道:“怎麼?不稀罕和我說話了?開始恨我了?”
“沒……”柳晴的聲音細弱遊絲,緊閉的眸子微微張開,被唐嫣緊捏下巴的小臉努力的搖動。
“沒有?沒有就好!”唐嫣將手指收回,緩步走回坐進了凳子,手指用力敲了敲桌麵:“我渴了!”柳晴低頭應了,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為她去沏茶,然而她半睜的眸子閃過的一絲狠厲卻是那唐嫣絲毫沒有留意到的。
三日後……
上官婉兒一臉怒氣的趴在晉王府後院自己的房間內,手指指甲盡出用力劃著那被打磨如鏡的木桌桌麵,刺耳的‘滋啦啦’聲,使得坐於一旁的韓飛直咧嘴!
“嫂子,您就不能放過這桌子麼?金絲楠很難搞的!”
“是麼?真的很難搞麼?”上官婉兒翻著大眼問著,原本劃桌子的隻是一隻手,此刻另外一隻也跟著伸了上來。看著她刻意的舉動,韓飛真的很想給自己一個大嘴巴,他怎麼就忘記現在她這個寶貝嫂子正在氣頭上麼,此時越是不讓她做什麼她就會做什麼!這完全是在變相的發泄怒氣!唉,隻可惜了這張金絲楠木的桌子,又要被上一層塗料了!
‘啪’一張小小的信封摔落在了上官婉兒的眼前,隨即韓淩的嗓音在她的頭頂上方響起:“如果你不想尚書府全府上下百餘號人全部因你死,這三日就乖乖給我留在王府!”
口中輕切了一聲,伸手將眼前那個精致的信封打開,一朵紫色的小花由內飄落,上官婉兒正要伸手去拾卻被韓飛一聲厲喝嚇的停住了手。
“三哥,你想害死嫂子啊!”
“放心,行屍花上的毒我已經解了,現在隻是還保留形態而已,到晚上就會凋零的!”
“行屍花?”上官婉兒拾起那朵外形普通到好像路邊雛菊一般的小花,除了色澤有點異樣之外沒有其他任何特別。指尖捏住那細細的花柄微微轉動,那小花宛若一直風車一般在她指尖飛快旋轉著,看著她好像孩子一般的舉動,韓淩一陣無語,他真不知道眼前這個丫頭是真的膽子大還是神經大條到不怕死。韓飛剛剛那麼緊張,她居然……
“柳晴兩日前不知道從何處搞來這大量的行屍花,今天早晨暗衛又在尚書府後院發現了少許!我看唐嫣那丫頭忍不住了!”韓逸慢悠悠的由門外晃蕩進來,手中還提著一個與其外形相當不搭配的粉紅色的花籃,衝著上官婉兒微微一笑,隨後就將那個花籃放到了她的麵前,隻見裏麵是滿滿當當的一籃子紫色行屍花,於上官婉兒手中小花唯一不同之處就是,藍中花朵散發著淡淡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