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桀桀怪笑著依然坐在那窗框之上,那顆被兜帽遮蓋的嚴嚴實實的頭顱緩緩轉向上官婉兒,上官婉兒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一條毒蛇所盯上的獵物,刺骨的寒意由背後而生直至後頸,全身不由的一顫。
看著上官婉兒那微變的麵色,男子手指輕撫著自己那遍布傷疤的手臂,用他那宛若鋸條鋸木般嘶啞的聲音道:“知道麼,這一條條一道道的疤痕,都是拜你所賜!”
我?上官婉兒不由的睜大了眼睛,小嘴下意識的微張,腦間拚命思索著自己啥時候傷害過人,並且把人傷至如此之悲慘,而且還是傷害了這麼一個變態的人物!
“哦,不不不,應該是……你們……所賜!”
我們?上官婉兒更是一頭霧水了,她來到這個世界前後不過兩年有餘,如果說是自己和某些人一起害人,她還真的要好好想想,畢竟算來算去,似乎被害、被欺負的一直都是她吧!
麵對著這個一直隻會拚命眨眼陷入雲裏霧裏的上官婉兒,黑衣男子依然保持著他‘桀桀’的怪笑,從那窗台之上躍下,緩緩走向上官婉兒。
就在上官婉兒以為這名男子又會好像前麵那幾位一樣,伸出鬼爪子捏自己下巴然後送五指山紅的時候,他卻在距她五步之遙處停了下來。
“你要幹嘛!”上官婉兒又爆出一句連自己都差點咬掉舌頭的經典台詞!奶奶的,這不是黃金八點檔中女主要被人XX前必定會說的台詞麼!
看著他,上官婉兒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來點瑟瑟發抖,然後雙手抱肩,雙腿蜷縮,接著一點點的向床的一角挪動著身體,並且嘴裏再說些‘不要,不要’這樣的台詞?
恩,按照常規再擺上一副小鹿般怯怯的眼神兒?順在再來點眼淚啥的?不知道演上這全套能不能拿到個小金人?
不過看看那個男子的樣子,上官婉兒還是決定放棄了,因為那個家夥隻是好像一個雕像般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皺著眉將頭略微往前伸了伸,雖然說不太敢靠近但是期望能以這個距離看清這個家夥的臉。
就在她將身體前探的快要從床上掉下來的時候,男子又一次發出‘桀桀’怪笑,嚇的上官婉兒猛的將腦袋縮了回去。
“有意思的丫頭!你不怕我殺了你?”
“怕,你要殺我的話,我怕你會不殺我麼?你要不打算殺我,那我怕什麼?”上官婉兒笑著將坐在床上的屁股扭了扭,轉過身把擺在裏麵的棉被扯了出來,堆在背後用力拍了拍後,整個後背靠了上去,隨後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就滿不在乎的閉上了眼睛。
她的這個動作使得那名男子愣了一下,似乎原本還有打算和她說會話或者是嚇唬嚇唬她的打算,被她這麼一個扭頭就睡給打亂了!
不過既然她要睡就由得她了,男子再一次站回了窗口,以背相向。
把上官婉兒搞丟了!尹韶儒狼狽的趕回了皇都,帶著一身風塵第一時間來到了晉王府。
麵色蒼白的韓淩坐在王府前院的廳堂之中接待了他,冷笑著看著眼前這個麵色難看的男子。
“你就是如此保護婉兒的?是誰允許你私自將她帶離皇都!又是誰允許你在沒有任何人保護下帶著她前往西疆!”
尹韶儒抬起頭望著這名坐在主座之上,一身白衣頭戴玉冠的男子,雖然由外貌之上他實在分不清他是四兄弟中的哪一個,但是那強硬的語氣毫無疑問彰顯著,他就是那日夜晚被自己重傷的那一位。
“韓……晉王爺,你不要忘記,你隻是個毫無實權的王爺,而我是手握兵權的鎮西將軍!”韓淩的責備讓尹韶儒不禁有點惱火,一時間忍不住直接頂了回去,原本想喊出韓淩,但是介於周邊還是有著一些下人,就硬生生的將那名字給吞了回去。
韓淩冷笑道:“好,好個手握兵權的鎮西將軍,那好,我們做個約定,如果我救了婉兒,那從今往後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不準再插*入我與婉兒之間!反之,我定會離開婉兒!你看如何!”
這根本就是一個不平等條約!尹韶儒皺著眉看著眼前這個冷笑著的男子,一時間有些語塞,要知道韓淩掌控著整個皇都的****,而且皇都之外的大部分****都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瓜葛。而他掌控的軍隊卻遠在西疆,這裏根本不是他勢力所能掌控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