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文化基督山社會羅賓漢(2)(2 / 3)

跟《世論新語》中的文章相仿的小文章,李敖在20世紀80年代寫了不少,後來編成集子的有《李敖劄記·語錄》一書。

說來巧妙,李敖自己也有了一個辦報機會,他很好地利用了起來,辦了一份《求是報》。這報沒有一個記者,隻有一個兼職人員幫忙,一切由李敖一人擔任。不過它的創刊時間已經到了1991年的2月27日,跟《求是新論》等一樣。不在本書的論述之內,也就作為罷論。

八、揭露司法腐敗的“及時雨”

四李出版公司為慶祝李敖出獄,做《李敖千秋評論叢書》和《李放全集》的廣告,有一段話說:

李敖是最受爭議的風雲人物,他是頑童、是戰士、是英雄、是善霸、是文化基督山、是社會羅賓漢、是俠骨柔情的大作家兼大坐牢家。多少年來,他一直以“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魄獨行其是,而不在乎小人們爭言其非。耶穌說沒有先知在自己鄉土上被接受,李敖不被接受,因為他是先知。

這先知扶弱抑強,主持正義,霹靂手段,菩薩心腸。他在窮困時候,一頓頓餓飯幫助老師;他在富有時候,一把把鈔票支援難友;他在坐牢時候,一篇篇文章搶救奇冤異慘的死魂是。

前邊提到的石柏蒼,白天上辦公廳,晚上偷運資料給李放,李敖據之秘密寫成四萬五千字的《監獄學土城?——第二次政治犯坐牢記:(天下沒有白坐的黑牢)》長文,再由石冒險分批寄出,交給他太太保管。1982年2月10日出獄當天下午,李敖招待讀者,公布此文,又在《李敖千秋評論叢書》第七期發表,配上圖片,文字也酌加訂正,同時加進九篇補充性文字,有《隻換屁股不換針》等。同期還刊有《為翁媳命案抱不平》、《致穀風歧法官的一封信》等文,使這期幾乎成為一個揭露司法腐敗的專號。第八期上發表《論石田公二事件》、《給許榮淑的一封信》等。《給許榮淑的一封信》是就收信人擬在“立法院”就《監獄學土城》一文進行質詢所出的主意,建議對方“不要出‘問答題’給他們發揮(因為一發揮就‘太極’出矣!),而要出‘是非題’、‘填空題’逼他們一翻兩瞪眼”。

由於李敖一再發表有關司法黑暗、監獄黑暗的文字,並為許多冤獄揭真相、鳴不平,引起了“行政院”院會、中外輿論、電視、“立法院”以及被迫害者的重視。同時引發了好幾起監獄鬧事事件。2月27日,花蓮看守所由二十七名犯人鬧事,看守所急電警察局請求幫助,警察全副武裝趕到,才告平息。3月8日,新竹少年監獄發生空前大暴動,有一千四百七十六名犯人參加。法務部監所司負責人公開發表談話,說作家李敖出獄寫文章,認為鬧得愈大愈能得到社會大眾的支持與同情,所以都是李敖惹出的禍。“法務部長”李元簇,在“院會”裏、“立法院”裏、報章上、電視上,不斷點名批判李敖。另一方麵,有些“議員”,為了拉選票,抓住這個好題目,在“立法院”會上提出質詢。最後導致李元簇黯然下台,由“次長”施啟揚接任。

在“鼓動風潮”這點上,李敖跟魯迅是一致的。魯迅到廈門大學教書,隻四個月,就在學校引起一次學潮。魯迅把自己比作一隻“火老鴉”,走到哪裏燒到那裏。李敖何嚐不是一隻‘火老鴉“?他雖然想多出一點“不惹麻煩或少惹麻煩的書”,可是麵對那種不合理、不人道的事情,他又無法閉住自己的眼睛。

九、“口誅”、“筆伐”一起上

除“筆伐”外,從20世紀80年代後期起,李敖還加上了“口誅”,就是被請去講演。本來二十年前,台大學生陳宏正曾經邀請李敖去講演,結果被校方封鎖了場地,未能成行。1965年5月4日,李敖給王尚勤信中說:“這幾個月來,台大學生請我演說,被校方駁回,據我所知至少有四次。最近的一次就是今天,文學院原訂今晚請我演說五四運動,結果被駁回,理由是殷海光、李敖兩人不準在台大演說。上次(三月二十六號),法學院用‘偷關漏稅’的方法。不先登記,請我演說《傅斯年與胡適》,聽眾擠得人山人海,結果在我未到前,突被校方勒令解散!”“被封嘴”二十多年,終於也被“解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