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坤兒束手無策啊,依此病症推斷,頭疼昏厥之症當源自腦部,棘手啊。”李修然依舊眉頭禁鎖著。
這也難怪,雖然李修然醫術高明,但腦部畢竟不同於他處,烏金針施治雖然霸道,但一旦差池,後果不堪設想,即便是換做特殊藥劑,但此種頑疾何時才能驅除啊。
“哎,即便是老夫也不敢輕易於此處施針啊,先切脈問診瞧瞧情況吧,實在不行也隻能用藥劑護著了,真是可惜了如此青春妙齡。”想到此處,李修然斷然說道:“孩子,先叫老夫瞧瞧脈息。”
三女聞言不禁一喜,李黛芳趕緊湊前落座,依照交待伸出玉藕。
“嗯?難道黛芳小丫頭欺我年老不成?不像啊。”
探查片刻後,李修然隨口道:“黛芳丫頭,你身體無恙何來頭疼之狀?”
“啊?不可能?”三女詫異道。
“對了三姐,我記得黑哥哥好像說過給你治好了,莫非?”
“對對,黑哥確實說過。”
聽聞此言,李修然精神一振再次探查,可依舊如此,哪怕是一絲病根都尋覓不到。
“看來得問問坤兒了,這個混球東西哈哈,真不愧是老夫真傳啊,嗯?不對啊,坤兒是用何法救治?”想到此處,李修然不禁急切詢問當時情狀,可得到的答案依舊令他大惑不解,因為李玉坤也隻是簡單切脈而已,至於那段羞人的插曲,自然是不便開口的。
“罷了,等見著坤兒一問便知。”一念至此,李修然說道:“坤兒便簽上所說想必你們會錯了意,既然是坤兒引薦,老夫也問問你們的心思,原意留下學醫的,今日便是吉時吉日哈哈。”
三人從詫異中驚醒,特別是李黛芳在剛才聽到身體無恙的保證後,頓時陷入了那種無比陶醉的切身體驗之中,以至於被驚醒後不禁滿麵羞紅。
“拜見老師!”
驚詫片刻,三女頓時躬身行禮。是啊,能拜入李修然大家門下,那是何等的幸事,那可是連家族都會跟著榮耀的大幸事。
“好好好!快些說清你等家族出處,老夫這便張示墨烏,你等三人在此安穩便是。”
由於五州聯合救世堂的特殊地位,所以一旦獲得入學資格,便會張示屬州,說白了,這既是一種榮耀的象征,更是一種無形的激勵。試想,一旦學業完結回歸之後,倘若自身醫術不堪,那便不是自個丟人了,連家族均會跟著蒙羞。所以,無數年以來,除卻李玉坤之外,大凡榮身救世堂的學生,無不兢兢業業,勤奮求學。
喜訊一個個傳來,以至於關於李黑的真實身份便被三女徹底拋之腦後,看著滿身興奮的三女,李修然搖了搖頭,心道:“真不知道她們得知李黑便是李玉坤那個混球之後,會是什麼狀況,哈哈。”
——
“三少爺,近日多是查探少爺行蹤之輩,現在出頭恐怕……”
“看來這塊大元帥令牌怕是沒有效用了,至於二叔的令牌還是不用的好啊。”
此刻,李玉坤一行三人業已行至州界,麵對一望無際的聯營,多少有些不知所錯。前一陣子,在接到李多海密函後,三人便丟下紮眼的青疾獸一路急行至此,可時間上還是晚了些。
“兩位大哥,天無絕人之路,大不了一戈殺伐出去。”
李丁二人頓時呆傻了。
“哈哈玩笑話,還是裝扮一些的好,該怎麼辦呢?有了哈哈。”
功夫不大,三人麵貌煥然一新。此刻,李丁二人滿臉鬱悶,因為李玉坤別出心裁地將三人全部剃成了禿子,縱觀五州曆史,何人有此相貌啊。遠的不說,單就現在的情形,那可是人人見了都會避而遠之的,因為五州祖製明令,無發之人,必是身受家族最嚴執事且遭拋棄之輩,試想這樣的情形下,在五州這個視家族榮耀為根本的所在,五州之內豈有容身之地?
“三少爺,這要是叫家主知曉,少爺還不……”
“過段時日便長出來了,再說了,我等就是想和外人說道又有哪個願意搭理?無妨哈哈,還別說,兩位大哥這個造型可比老黑帥氣多了,哈哈。”
李玉坤這一打岔,原先鬱悶的氣氛揮之殆盡,畢竟李丁二人均是武夫出身,自打被李玉坤徹底折服後,便下定決心無論生死均一門心思地跟隨自家少爺,即便是先前所尊崇的墨烏龍神,也在李玉坤潛移默化影響下偶爾改口黑哥了。所以,像這樣視李玉坤比自己性命還重要的鐵膽兄弟,禮製的約束便變得微乎其微了。
“罷了,隻要少爺脫得輕省,即便被家主知曉行最嚴執事也值了!至於五州人的看法,與我等何幹?”李丁二人默默想著。
就這樣,三人稍作裝扮後便舍棄坐騎,不緊不慢地朝聯營而去。
幾日後,墨北行署境內。
“什麼?剃了禿子?混賬東西!”此刻,聽著李甲奏報,李多海不禁勃然大怒,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