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先走。”都尉見狀立馬說道:“我等為主公抵擋敵軍,區區鮮卑千餘人而已,有我等在,他們傷不了主公分毫。”
公孫續當然不會認為這都尉說的是真的,自己這邊現在就這麼點人,而且都疲憊得很,敵軍一千人,若是放在平時,或許公孫續還真不會在意,但現在敵軍幕後有人如此算計自己,幾乎是不留後手,一招接著一招,那這幕後黑手派來的鮮卑騎兵又豈會是泛泛之輩。
看著公孫續那懷疑的眼神,都尉也知道自己瞞不下去,他拱手對公孫續說道:“主公休要多慮,我等又不是要與敵軍硬拚,此地凶險,為保全主公,末將請求接主公頭盔一用。”
說完,都尉也不等公孫續回答就立馬遞給公孫續一個普通士兵的頭盔。當下,公孫續算是明白這都尉的意思了,他這是要派人扮演自己,然後把敵軍引開。
哪怕知道這是死路,公孫續卻不能阻攔。他取下頭盔交給都尉後說道:“一切小心。”
“主公請放心,我等皆是一人三騎。”都尉笑道:“敵軍想追上我們可沒這麼容易。主公自己照料好自己,我等,去了。”
在留下兩名武藝最為高強的虎賁軍保護公孫續之後,都尉就率領其餘人朝前奔去,他們這是要故意暴露行蹤,好讓敵軍跟著他們跑。
“主公,天快黑了,我們走吧。”一名虎賁軍騎兵說道:“時間不多了,弟兄們肯定會脫險,主公不必擔心。”
“走吧,往回走。”公孫續點點頭說道:“後邊三裏處有條河流,我們到那後在沿著河流走,然後在下遊找個山林躲起來,這裏已經是陰山山脈,找個地方躲藏還是很容易的。”
說完,公孫續這邊四人就策馬離開。今日這一戰可謂是凶險萬分,典韋現在還率領虎賁軍與匈奴軍作戰,山穀內的戰鬥沒有結束,雙方都在奮力廝殺。
山穀口處的虎賁軍現在可謂是穩紮穩打,他們隻要守住山穀口就行,根本就不需要進攻。
天,快要黑了,雙方士兵都激戰一天,現在都疲憊得緊,典韋此時也被虎賁軍將士們給拉下來休息。此時,雙方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休戰。
虎賁軍占據著山穀口沒有後退半步,匈奴軍已經錯了衝出山穀的最佳時機。
山穀口處,虎賁軍就地紮營,典韋已經休息了一個時辰,今日雖然苦戰甚久,但典韋並沒有受什麼傷,休息一番後,他的體力也回複回來。
虎賁軍將士們在營地內燒烤著馬肉,煮著馬肉湯。今日一戰,虎賁軍曾經驅趕戰馬衝擊對方的陣形,戰場上有不少死馬,他們現在要節約糧食,所以這些戰馬都被用來填肚子。
相比較而言,山穀內的匈奴軍就比較慘了,他們這邊雖然也有不少死馬,但卻不夠他們吃的,無奈之下,為了填飽肚子,劉豹隻得下令斬殺部分戰馬。
吃完飯之後,典韋和兩個校尉在帳內商議事情,此時最主要的任務還是擊敗這支匈奴軍,否則,公孫續永遠都不會安全。
“也不知道主公現在去哪了。”典韋說道:“不能在耽擱了,明日必須解決掉這些匈奴人,否則誰去保護主公。”
“穀內匈奴軍估計還有三千多人。”一個校尉說道:“今日一戰,我軍擊殺敵軍不下於千人,可敵軍主帥尚在,他們不是這麼容易就被擊敗的。”
“我倒是想到了個辦法。”另外一個校尉說道:“就是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說。”典韋盯著他說道:“隻要能擊敗穀內敵軍,什麼辦法都可以試一試。”
“我們現在掌握著唯一的出口,他們想要出去就必須要擊敗我們。”這校尉說道:“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的營地是他們的必經之路。
如果明日我們山穀口兩側埋伏大量弓箭手,等到敵軍主帥路過的時候,我軍可以亂箭將其擊殺。同時,為了防止敵軍趁機逃脫,我軍可在山穀口出堆滿柴火,隻等擊殺敵軍主帥,我們可以一把火將他們再燒回去。
到時候不管他們投降不投降,我們都不用擔心什麼,若是不投降,我們就把大火往山穀內引,讓他們全部變烤豬,生不如死。”
“嗬嗬嗬,狠辣。”典韋冷笑道:“不過我喜歡,好,現在就去準備,讓將士們連夜砍伐樹木堆在穀口,我看他們怎麼突圍,另外再在山穀兩側堆滿滾石雷木,到時候砸他們個痛快。”
這一夜,草原上也不太平。前段時間鮮卑大軍被文醜追著打,但現在,鮮卑大軍不知何時竟然出現在了草原上。東起鮮卑草原東部,西到河套一帶都有鮮卑騎兵的影子,公孫續想在這個時候回去,基本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