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城這邊發生的事情自然是傳不到公孫續這邊,別說公孫續,就算是靠的比較進的高順也沒能及時得知長城被破的消息,所以,雁門關現在還真得獨自應對鮮卑大軍的猛攻了。
不過,這種寒冷的天氣,不僅對守城者是個嚴峻的考驗,對於那些強行攻城的人來說更是如此,好歹守城者還有城池之利,就算是下雪,他們也還能及時躲在城垛後麵呆一會,可是那些攻城者就可憐得多了。
天氣寒冷,哈口氣都能結冰,不少人更是盡量避免裸露出皮膚,這些鮮卑騎兵一個個都把頭給蒙起來,攻城的時候穿的厚厚的,稍微大一點的動作都施展不開。
弓弦都動壞了,不是拉不開就是一拉就斷,鮮卑騎兵們的彎刀和長槍更是揮舞不動,沒辦法,天太冷了,就算鮮卑騎兵打造了大量的雲梯和其他攻城器械,可這些東西也禁不住寒冬的摧殘。
隻要守城者從城牆上潑水下來,沒多久這些攻城器械就會結冰,那些攻城士兵想爬上去可是千難萬難,一不小心就摔了個四腳朝天,運氣不好的更會被自己人給踩死。
長城易破,雁門關難攻,鮮卑騎兵大舉聚集在雁門關下,此時,雙方又再次僵持起來,這種天氣,鮮卑騎兵想要打破僵局那得付出相當大的代價,所以,軻比能現在也隻能看著雁門關歎息了。
草原深處,公孫續指揮著數千騎兵在雪地裏練武,經過這段時間的練習,這些草原勇士在公孫續手上算是脫胎換骨了,這倒不是說公孫續練兵的本事有多強,隻是他善於改正這些草原勇士的缺點,並挖掘他們的潛力。
其實,公孫續的運氣還算不錯,他招募來的這些草原勇士本身底子不差,一個個都是上過戰場,經曆過戰火的老兵,隻不過由於他們平時缺乏訓練,又不懂得配合,再加上沒有合格的統帥能夠將他們指揮起來,所以他們第一次的表現才會那麼差。
現在,公孫續至少已經讓他們明白什麼叫做令行禁止,什麼叫做絕對服從命令,這些勇士的單兵格鬥能力確實提升了不少,但他們收獲最大的還是懂得了如何在戰場上利用群體的力量去戰勝敵人。
“精兵已成,主公,我們現在有將近一萬精銳,足以打回北疆了。”公孫然看著雪地裏那些勇士說道:“主公真乃神人也,短短一個多月就讓這些人成為精銳,末將自歎不如。”
“這算什麼本事。”公孫續搖頭說道:“隻能說這些軍士的基礎還算不錯,再加上我們手上有糧食,有吃的,他們什麼都沒有,所以我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他們訓練好,你也可以做到。
再說了,現在他們隻是練出了點樣子而已,暫時還算不上精銳,至少比起虎賁軍來說,這些人還是差的太遠了,我手上的這四千多人加起來或許能抵擋普通草原騎兵八九千人,但麵對我虎賁軍,嗬嗬,不值一提啊。
忘了我早前就說過的話了嗎?忘了我北疆軍精銳是如何成就的嗎?難道是靠著這樣一招一式的苦練?嗬嗬,這遠遠不夠,阿然,你難道還不明白我北疆軍成就精銳的秘密嗎?”
“末將當然明白。”公孫然一臉興奮的說道:“主公早就說過,真正的精銳都是從戰場上搏殺出來的,平時練的再好也沒有用,不論什麼樣的精銳,都必須經曆戰火的淬煉,莫非,主公的意思是?要率領他們去作戰?
可是方圓三百裏內的部落都跟我們關係不錯,不少部落還甚至來投靠我們,那些首領也還算識趣,他們不僅上交一定的牲畜,更是派遣勇士供主公調遣,主公應該是不會對他們下手的吧,難道?主公的意思是,有人對我們有敵意嗎?”
“敵人早就來了,隻是其他部落一直沒有發現而已。”公孫續看著南邊天空問道:“早先那麼多部落被襲擊,被迫遷徙過來的時候,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末將確實覺得這裏麵有問題。”公孫然點點頭說道:“但是末將還是沒能猜透這裏麵的關鍵,請主公示下。”
“這就如同我們圍獵黃羊一般。”公孫續笑道:“我們圍獵黃羊的時候最怕的就是黃羊會四散逃開,這樣一來,我們就沒有足夠人手去捕捉羊群。
就算盡量捕殺了不少黃羊,但絕對不會超過羊群總量的一般,我們最喜歡做的就是將羊群驅趕到一起,最好是驅趕到山穀或是懸崖這等絕境,這樣一來,羊群無路可走,我們就可以全部拿下。
同時,一旦羊群裏有比較凶猛的公羊,我們會先射殺或是將這些黃羊隔離起來,如此就可以對剩下的黃羊進行驅趕,然後圍捕。這等捕獵方法看似簡單,但實際上也是行軍打仗的一種策略。